苍穹乌云密布,天空时不时的飘落着细细雨丝,孟连殊和林风在两座坟头各献上一束花,这两座坟就是孟连殊的妈妈张碧婷和她的爸爸孟唯豪的坟墓。
孟连殊站在细细雨丝中,对着两座坟墓说道:“爸、妈,我和林风来看你们了,,,我们现在过得很好,你们不用担心,你们在那边也要照顾好自己。”说着,热泪从孟连殊的眼眶中涌了出来。
林风上前拍了拍孟连殊的肩膀,安慰到。
陆文晨在房间看着书,突然小苹果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了陆文晨面前:“陆先生,喝杯水吧!”
陆文晨接过热水,道:“谢谢”随后他思索了一下,将热水放在了茶几上:“小苹果,我们去找你连殊姐。”
“她不在。”小苹果道。
陆文晨蹙了蹙眉问:“她去哪了?”
“今天是孟伯母的忌日,连殊姐和林风哥去坟山了。”
孟连殊妈妈的忌日?怎么她都没说,陆文晨想了一阵,说道:“我们也去看看吧!”
“好的。”
陆文晨和小苹果来到坟山时,孟连殊和林风早已离开了,陆文晨看了看坟头的各两束花,终把视线放在了孟连殊母亲的墓碑上,上面写着‘张碧婷之墓’,以前他一直不知道,孟唯豪旁边的墓就是孟连殊的妈妈。
小苹果替陆文晨献上了一束花。
以前陆文晨听孟连殊说过,她的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陆文晨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照片中的女子很年轻,也很美,孟连殊大概也得到了她的真传。
孟连殊回到家就进了书房,夏秋雨抬着一杯热水在外面敲了敲门。
“进”孟连殊听见敲门声,头也没抬的回应道。
夏秋雨进来将水放在了书桌上,说:“小姐,多喝水对身体好。”
孟连殊抬头看了看夏秋雨,觉得有些奇怪,她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唠唠叨叨了,难道是跟陶姨在一起呆久了?
孟连殊抬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问:“陆先生呢?怎么没见到他?”
“哦,,陆先生听说你们去坟山了,所以也跟去了。”
孟连殊想了想,吩咐道:“等他回来,让他来画室找我。”
夏秋雨点了点头应道:“好”,随后她就转身出去忙自己的去了。
陆文晨一回来,夏秋雨就告诉他,孟连殊找他,她让他去画室。
小苹果将陆文晨推到孟连殊身后,就知趣的出去了。
“你找我?”陆文晨看着正在画画的孟连殊问道。
孟连殊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边画着画边说:“你是不是一直很好奇我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水晶球?”
闻言,陆文晨蹙紧了眉头,没有说话。
“我小的时候,很喜欢水晶球,我的房间、爸妈的房间都摆满了我最爱的水晶球,因为每个女孩子都向往童话世界里的生活,,,可在我五岁的时候,爸爸有了新欢,他有时早出晚归,有时彻夜未归,我妈发现他外面有人后,他们几乎天天都在吵架,直到后来有一天,我妈把自己锁在了卧室里,她一遍又一遍的听着水晶球的音乐声,我在外面怎么叫她、喊她,她都不开门、不答应,后来我爸赶到了卧室门口将门砸开后,我却看到我妈躺在血泊中,从那以后,我就很害怕听到这种声音,也不想再见到水晶球,,,我知道,我妈很记挂我,所以她才会在自杀之前,一遍又一遍的听着水晶球的音乐声”孟连殊抽泣了一下,将泪水忍了回去又继续说:“我妈死了之后,我爸很后悔,他跟那个女人断了来往,也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比以前更疼我了。”
孟连殊的眼眶又再次湿润了起来,她抬头看了看天,又将泪水灌了回去,她唇角自嘲一笑,又说道:“你知道吗?我妈这辈子最讨厌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而我却成了她最讨厌的人,有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陆文晨蹙紧眉头,面色沉重的说:“连殊,你不是。”
“谢谢你的安慰,,,,等你腿好了,你就走吧!”孟连殊说道。
陆文晨先是震惊,后又紧张的问:“连殊,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孟连殊转过身对陆文晨无奈一笑:“因为我恨你,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脸,自从你害死我的孩子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有多恨你。”
陆文晨看着她的眼睛,伤心的说:“连殊,孩子没了,我比你更难过,可难道我们两个就这样彼此折磨吗?”
“我们两个根本就不可能,如今走到今天这步,只能说是有缘无分。”
“连殊,难道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永远不可能。”
“你说谎,,如果不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说这些?”
孟连殊唇角微微扬起嘲讽的笑容:“我只不过是想要让你记住,不管你陆文晨走到哪儿,你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我孟连殊,我要让你每天都活在不安中。”
孟连殊上前一步,看了看陆文晨难看的脸色,又看了看他的腿,说:“相信没几天,你的腿就痊愈了吧!”说完,她又看了一眼陆文晨,就离开了画室。
突然,天空乌云笼罩,电闪雷鸣,下起了倾盆大雨,孟连殊走在雨中,被大雨冲刷着,这场雨下得很及时,掩盖了她面颊上的阵阵泪水,她朝大厅门口走去时,迷蒙的看到林风在雨中打着一把伞正朝她走来。
林风走到她面前,用伞遮住了她的身躯,气氛的问:“你怎么伞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