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一首歌刚唱完。沈彻扫到茶几上的cd盒,颇有点受惊。
“说点感想吧,二位。”欧哲伦放下双腿,一脸春风得意。
不得不说这首歌真是蛮好听的,几乎无可挑剔。沈彻由衷地感慨着:“录音师圣手!”
贺兰霸点点头:“录音师圣手+1。”
欧哲伦绿着一张脸,正巧凯墨陇挽着袖口走下楼,听到第二首歌的开头,惊喜地一挑眉:“你请替声了?”
欧哲伦愤然起身:“我迟早要让粉丝喷死你们!”
“你还趁早别威胁我,”贺兰霸拿毛巾擦着汗,“你下一部呕像剧说不定还得落我手里。”
说起这个沈彻就好笑。记得贺兰霸着手写上一部偶像剧的时候,欧哲伦拿着剧本嘲笑了贺兰霸一下午。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时欧哲伦一连串犀利无比的评价:
“这什么偶像剧,‘呕’像剧吧!石帅天?我靠这是男一号的名字?石破惊天集团唯一继承人,父亲是石破惊天集团董事长,母亲是奥斯卡影后,有中日韩俄英法德意八国血统?你当是开峰会呢?身家800亿,我靠是800亿日元还是冥币啊?!‘为什么本少爷连迪拜公主都看不上偏偏喜欢上你这滑头的小泥鳅’,我靠这神台词,猪都不会看啊!”
那之后一个月贺兰霸按时交上了剧本,又过了一个月,剧本来到了新生代偶像小天王欧哲伦手里,他将要参与这部猪都不会看的呕像剧,并出演脑残男一号,fēng_liú倜傥的石破惊天集团唯一继承人——石帅天。
这还不是最精彩的,最精彩的是贺兰霸还在里面给他加了一段石帅天被男人调戏的戏码……沈彻觉得那段时间自己的hhp都是痛的。
“你的试镜怎么样?”贺兰霸一边做伸展运动一边问沈彻。
说到这个沈彻就头痛,颓唐地坐在沙发上,总算把和秦修结怨的经过来来回回对贺兰霸交代了一通。
说完客厅都安静了。欧哲伦“卧槽”一声:“沈二你完了,全系都知道校花的脾气有多坏,你敢这么整他,要被他玩死的!”话虽这么说,但是听起来倒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口气。
贺兰霸嗤之以鼻:“夸张。就秦修那小身板,不过是长得高点,沈二你强暴了他都有多的!”
沈彻低头看看自己的身板,勉勉强强还算看得,其实也没有强壮到哪里去。
凯墨陇出门前戴上墨镜,高深莫测地一笑:“事情没那么简单。”
欧哲伦是凯墨陇的脑残粉,立刻转头露出一脸愿闻其详的表情。
凯墨陇“叮”一声用打火机点了只烟,在沙发扶手上优雅地坐下:“既然秦修这么不待见沈二,又怎么会强迫自己和沈二住在同一屋檐下,所以我的推测是——他是受虐狂。”
欧哲伦一口可乐喷出来:“秦修?受虐狂?!”小天王搓着手臂,“好崩,我一直以为他是s型的……”
“受虐狂一般都有自卑心理,所以他对人冷冰冰的也很正常,”凯墨陇侃侃道来,“通常受虐狂们越是被欺负被虐待,心里反而越兴奋越开心。”
沈彻实在想象不出秦修出门后这会儿在马路上欢乐得手舞足蹈的画面。
凯墨陇起身,拍拍沈彻的肩膀:“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贺兰霸见凯墨陇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凯墨陇!不是不许在客厅抽烟吗?!”
凯墨陇站在门口,拿下嘴里的万宝路眼看了一眼:“你以为我抽的是什么?!”
门关上,贺兰霸的拖鞋砸在门板上:“你丫抽的是jing子不成?!”
欧哲伦立刻嗤之以鼻:“金精不分。”
☆、蓝颜祸水
第二天一大早沈彻是被人一脚踹下沙发的。浑浑噩噩地张开眼,鸟窝头的贺兰霸pia了一下他的脑门:“你睡得倒舒服,这种时候还不赶快去献殷勤,”说罢将裹着车钥匙的地址条往沈彻身上一扔,“秦修搬家肯定有很多东西,这就是你将功赎罪机会,不要给老子搞砸了,我可不希望到时候公寓里又多一对冤家搞得鸡飞狗跳!”
沈彻一骨碌翻身坐起来,目视背心宅男别样温柔的背影,心中充满感激。
这一次沈彻再没顶着个鸟窝头就出发,做好事之余留给对方好印象也很重要。按贺兰编剧说的,你一定要给他与昨天截然不同的印象,最好是让他觉得整个儿都换了一个人,这叫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沈彻对着镜子仔细打理完一头卷发,换掉百年不换的t恤,换上从贺兰老师那儿借来的骚包白衬衫,挽上袖口,一看时间才早上八点十分,沈同学干劲十足地出发了。
贺兰霸目送沈彻一阵风似地下了搂,感慨良多地咬了咬嘴角的牙刷:“年轻凑是好哇……”
金杯的车窗摇下来,清风拂面,今天的天气也很给力,朝阳灿烂,沈彻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从后视镜里看看自己的造型,我靠,不能再帅了有木有?再戴上贺兰霸给的平光眼镜,我靠不能再知性了有木有?!虽然没搞懂贺兰老师的眼镜怎么会是平光的。
此时此刻,丹美大厦a座20-3。
“小兰,你看到我那件阿玛尼衬衫和雷朋眼镜了吗?”
沈彻按贺兰霸给的地址找到秦修住的地方,在庚林大学校区内的教师楼,这些早年分配给教师的楼房现在多半都是租给学生住的,筒子楼没电梯,不过庚林大学的绿化环境真心很好,比庚影高出不止一个档次,他有点想不通秦修为什么要搬出来。
教师楼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