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如此苦斗数十回合,君问心纵然全力防守,太一的紫芒却还是渐渐被这四个黑衣人给压了下去,眼看着他败象毕露,假上官策一掌拍来,君问心终于是支撑不住地退了一步。
那假上官策一声冷笑,这少年一身资质超凡脱俗,委实不容小觑,不过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些,若是再给他十年,自己想必便不是对手了!
这一退登时就止不住脚步,那三个黑衣人精神大涨,法宝齐出,君问心大汗滚滚而下,接连后退,欲要站定而不能。
忽地,那把神秘的白骨剑突地消失,君问心正接挡当头砸下的长戟,再一剑荡开从旁偷袭的飞剑,不料脚下一痛,登时站立不住。
竟是那把白骨剑不知何时钻入地下,潜行而至,登时将他右腿上划出了一道大口子,鲜血淋淋而下。
“喝!”
君问心大吼一声,太一神剑凌空斩下,这仙家神兵撞在白骨剑上,劈啪微响,白骨剑主人顿时跌了出去,隐见那剑上暴出了细微裂痕。
用白骨剑的那魔教之人一阵心痛,连忙将白骨剑收回细看。
但这时另两人法宝已至,风声凛冽,君问心身处死地,用尽最后一份力气,驭起太一横在头顶。
“轰!”
一声大响,只见异光乱闪,火星四射,也不知是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量,太一生生将这两件法宝挡了下来,但君问心眼前也是一黑,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刻,他一时失神之间,突然看到刚才还站在远处的假上官策赫然出现在面前,对着自己狞笑。
“嗤!”
君问心大惊失色,但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胸口处一阵钻心疼痛,一股尖锐之极的力道直钻了进来,瞬间刺破他所有护体真法。
“呃!”
君问心嘶吼一声,整个人飞了出去,口喷鲜血,连太一神剑也拿握不住,剑身在半空中翻腾,最后刷的一声倒插入地,正好在那个扫地的老者身前。
紫光流转,渐渐黯淡。
君问心性子向来顽强,低头看着胸口,却见一片血肉模糊中,真正的伤口却只有一个指尖大小,但此刻一股锐气直冲进体内,势如无坚不摧的细针一般乱冲乱撞,体内经脉痛苦不堪,欲待起身再度迎敌,不料脚下一软,竟是站不起来!
他大口喘气,那边厢假上官策等人却是哈哈大笑,得意之极。
“小家伙,怎么样?我只不过用了八成的法力,便将你打的如此,你还不快快降了!”
君问心脸上肌肉抽动,显然体内极是痛苦,但迫在眉睫的大难,却更是令他焦虑万分,一想到背后的祖师祠堂,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慢慢爬起。
魔教等人也不拦他,只在一旁看猴戏一般看着热闹,实则他们心中也是惊讶万分,要知道除了领头的假上官策,其余三人都是长生堂的精英弟子,平常在魔教内部也未尝不曾自傲,然而如今对付一个小小的青云弟子,居然还要围攻许久,早已感觉面上无光,但也不能否认内心深处对这雪衣少年确实有几分佩服。
第二百一十章感觉
那锥心的疼痛仿佛要冲上了头顶一般,君问心还没站稳便又是一阵眩晕,转过头大口喘着粗气,踉跄着向那扫地老者面前的太一走去,口中喘息道:“老人家,这里危险,你快、快、快走…”
那老者看起来像是青云门中日常打扫祖师祠堂的人,面容枯槁,脸上皱纹深如刀割一般。
说也奇怪,君问心与魔教众人大战,他却也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观看,既不逃走,也不说话。
此刻只见他向走过来的君问心胸口看了一眼,忽地淡淡道:“‘离人锥’!你是魔教长生堂的刺客周隐吧?”
魔教那四人笑容一窒,假上官策神色忽然冷了下来,道:“想不到这里居然还有高人,不错,我是周隐,阁下又是何人?”
那枯槁老者却没有回答他,自顾自道:“离人锥本是魔教奇宝,威力绝大,但落在你这般人品下贱之人手中,却只沦为暗算人的器物,端是辱没了这枚奇珍!”
周隐大怒,但一时搞不清这神秘老者身分,又见他虽然看去颤巍巍的,但说话口气却大的吓人,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不安,怒道:“阁下究竟是谁?”
那老者叹息一声,道:“我是谁?嘿嘿,连我自己都忘了我是谁了……”他说话之时,面容悲怆,语气里满是苍凉之意,随即转过头来,对着怔在一旁的君问心道:“孩子。”
君问心吓了一跳,连忙道:“是,前、前辈。”
两人对视一眼,有种莫名的感觉在彼此心中升起…
还是那老者先压下了心中古怪的感觉,他上下打量了君问心几眼,仿佛露出一丝微笑,道:“你是何人门下?”
君问心不知怎么,此刻对着这个陌生老人突然竟有种说不出的亲近之情,当下低声道:“弟子是小竹峰水月大师门下…”
那老者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低声道:“是水月啊…她收徒弟倒是挺有眼光的,魔仙之体,不简单啊…而且,居然获得太一神剑的认可!”
只见他说话声中,颤巍巍伸出手去,握住了身前那倒插在土地之中的太一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