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衣冠qín_shòu,斯文败类就是指这位吧。搞心理学的,怪不得那么难对付,关锦心里打了下突。他曾经在m国招惹过一个搞行为学的专家,那家伙分析他的案例,差点预测到他下次行动的路线和地点,害他翻船。幸好组织早就听到风声,更改了行动计划,否则后果不可设想。打那以后,关锦对研究心理学行为学之类的人十分敌视。想到这,他有点后悔去见陆云扬,万一被他看出点蛛丝马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无奈刚刚发现警官证落在他手里,关锦可不想像个傻瓜一样去跟温靖寒说他警官证丢了,只能硬着头皮去要回来。
站在大厅里,关锦对陆云扬又有了新的评价:附庸风雅,萎靡奢华。两层的复式公寓,客厅里的一切都彰显着复古的韵味,所有装饰看似低调实则价值不菲。壁炉上摆着的那个摆钟,关锦确定他在巴黎的一家中世纪装饰博物馆见过同一款。一个学者能有这么大的手笔?
“关先生,请喝茶。”一个穿着打扮和长相都很可爱的女孩子,端来了一杯红茶。
“他一会儿就下来,你稍等。”女孩子微笑道。
教授?哼,住着复式豪宅,雇着萝莉女仆,这是哪门子的教授。关锦一边喝茶,一边腹诽。
“我真是太惊讶了,你居然来找我。”陆云扬从楼上走下来,一身淡色的家居休闲衣裤,带着个无框眼镜,穿着拖鞋,倒是真带出点不修边幅的学者范儿。
关锦没说话,也没起身,只是直直伸出手来,摊在陆云扬面前。
陆云扬挑挑眉,表示不解。
“你是教授,就不必在我面前装智商低了。我的警官证呢?”关锦懒得兜圈子。
陆云扬似乎恍然大悟:“你看我这记性,你那天把警官证落在了包厢里。我又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想着什么时候去警局还给你,可惜这两天没有空。”
落在?分明是你顺手牵羊拿走的吧!
“千鹤,帮把我桌上的警官证取过来,还给这位警官。”
“好的。”叫千鹤的女孩子又打量了关锦几眼转身上楼去了。
“警官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奥,你是警察,想查谁的住址都不是问题。”
“警官上次去紫兰会所是有公务?奥,警察的工作需要保密,我不该问的。”
“警官看上去年纪不大,是本地人吗?你普通话说的很纯正,倒是听不出口音。”
……
“警官似乎很严肃,不太说话。不是说警民一家吗?你这样我很有距离感啊。”
“你自己一个人自问自答不是挺好的?没事儿,不用管我,你继续。”关锦向他投去同情的一眼,搞心理学也有风险啊,看看这位把自己搞成了喜欢自问自答的精神分裂。
“……”陆云扬愣了下,之前动不动就炸毛的关锦应该觉得很生气烦躁才对吧,这次倒是很淡定。
关锦接过千鹤拿来的警官证,站起身:“我走了。”
“请。”陆云扬送他到门口,绅士地拉开门,彬彬有礼送他出去。
“觉得这个人如何?”陆云扬关上门,问千鹤。
“看着很弱,但眼神很冷,不过察觉不出有什么危险。”千鹤皱皱眉头,回忆道。
不危险……陆云扬突然想起关锦四仰八叉从花墙上跌下来的样子,不觉莞尔。
对过程如此顺利颇感意外的关锦打了个大喷嚏,揉揉鼻子:谁在背后骂我!
关锦边走边胡思乱想,身后一辆双门宝蓝色的保时捷不紧不慢地跟着。关锦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直直望向车窗。
车窗降下来,闵言伸出头,满脸笑容:“警官,这么巧,刚下班吗?”
一个两个都这么巧,当我是白痴吗?关锦讨厌这种自己不能掌控的情势发展,世界顶级杀手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消遣的,招惹自己就必须付出点代价。
关锦径直走了过去,拉开车门,毫不客气地坐了进去。然后冲着有点发愣的闵言道:“既然这么巧,不如送藅-u,n遥否则辜负了这巧遇不是??/p>
闵言已经收起刚刚的微讶,恢复翩翩贵公子的完美形象:“荣幸之至。”
“警官怎么称呼?”
“关锦。”
“关警官有没有空赏脸一起吃个晚饭?”
“没空。”
“真可惜,希望下次有机会。不过,关警官要是有空,晚上可以来紫兰会所坐坐,我一定奉若上宾。”闵言扭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关锦。
关锦疑惑地回视:“这话说得好像紫兰会所是你家开的一样。”
“警官说笑了,它本来就是我家开的。”
粉墨登场(九)
温靖寒靠在软软的沙发靠背上,抱着个苹果啃得正欢。突然电视里演到有个女人撞了头,忘了自己的家,流落在外。温靖寒皱着眉想了会儿,伸脚戳戳坐在另一头的男人的腿。
“你说,一个人失忆了真的有可能性情大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