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明嫣这番感慨并不合乎现在的情况,只不过她想到斯人已逝,活着的并不知道,还在折腾,以为她还留有旧情。
问了问外面的事,寇明嫣也是叹息,昨日一看情况就知道不会少死人的。
见小姐不说话了,玉楼想着听来的消息,“小姐,您什么时候有这么高的功夫,奴婢怎么不知道?”前几日还以为是谣传呢?
羽红、云红也看着自己的小姐,寇明嫣看着三人打量的目光,面色一冷,“惯的你们,连主子的事也敢管了。”
她甩袖离开了,薛宰相那边,在这个时代,是怎么都得搭理的,这可不是前世,想搭理就搭理,不想,就没人有机会,走到她面前,实在是不行,真得找个孤儿嫁了算了,伺候一家子的事,寇明嫣知道她自己做不到的。
姚黄伺候着小姐换了衣服,想到外面那三个,姚黄开口道:“小姐,不和她们说吗?瞒不住了。”
寇明嫣苦笑,贴身人最可怕,除非她心狠手辣,全都灭了,不然总是要有个说法的,不然,以后王妃那边有点风声,这几个不得吓死啊!
想了想,寇明嫣让姚黄退下,她取了装武功秘笈的盒子,打开拿出那个紫色的牌子,看了看,见牌子上端有个小洞,想着那天找根结实的绳子系上,现在到不忙,她把牌子收好,拿着盒子走到外室,见三个丫环正跪着呢。
寇明嫣心里不忍,“都起来吧。”
玉楼抬眼看了眼小姐,咬着唇先站了起来,另两个一看,也站了起来。见三人站了起来,有些畏惧地看着自己,寇明嫣不得不叹这时强大的阶级观念。
她把那个盒子放在桌上打开,“都看看吧,也别瞒着你们三个了,姚黄你和她们三个说说话,我带白鹭去王妃院子里。”
寇明嫣留下姚黄,却没说怎么解释,好在她也不在乎什么秘笈的,前世什么都是满大街的,现在这个世界,连本书都深藏,真是没必要的,什么都要看资质的,就像文人的四书五经,看得多了,状元三年只一个,看明白的能有几人,看透的怕是不多。
三个胆怯了的丫环,没想到小姐会和她们解释,姚黄更是心惊小姐毫不在意地拿出了这个东西。
她有些吃味地恨声道:“都是玉楼乱说,你们几个乱想,小姐连这个保命的宝贝都拿出来了,谁家的主子要给奴才交代啊,昨日小姐的情况你们不是不知道,还有出去之前,小姐是为什么出去的,不是发了一夜烧吗?小姐怕是没什么人能对她好了,你们怎么竟然伤了小姐的心呢?都想一想,一会好好跟小姐说说,认个错吧,再有下回,怕是小姐不会留咱们在身边了。”
姚黄知道这三个也是忠心的,可是能更忠心不是更好吗?想到午时大哥打发小妹过来说的话,姚黄暗自沉思,小姐竟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以后怕是难得安静了,做为身边的四个人,更要慎言慎行了。
玉楼三个有些无措地看着打开盒子里的书本,姚黄不明白小姐的意思,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轻易地拿出来,“是不是保不住了?”
王府丫环当了这么久,接触外面的实在是不少,对固北王府的处境,姚黄还是明白一些的,只是姚黄不明白自己小姐的武功高到什么地步,对那个丹药看得轻了些,心也就操得多了一些。
白鹭一路相陪,并不多话,寇明嫣却是一身蝶戏水仙裙衫,白底浅色调的花,唯有彩色的蝴蝶点缀分明,在外面罩了层杏红色的轻纱,是从前寇明嫣最爱穿的,今日里寇明嫣选了出来,不得不说,面对一国宰相,还是紧张的,何况还有王妃这个炸弹,在这时候,为了王府,她不觉得喊打喊杀,有什么好处。
寇明嫣很是担心王妃什么都和那个哥哥说,一路愁眉深锁着,却不知自己还是小瞧王妃了。
今日薛宰相进了王府,王妃初得信时,是很有几分惊喜的,可是站在花厅相迎,看着大哥从容而来,面色一如从前,仿佛两府没有事发生,她的心就很是不得劲了。
她抿了下嘴,嘴角翘了翘,带出些笑容,“大哥,你过来了,外面危险,怎么选个这时辰。”
隔阂已在心里,到底是不能像从前了,当初高山仰止一般的大哥,哪怕是自己成了王妃,也是一如当年般,可是随着近日的事,一件件的,王妃以平视的眼光看去,想到自己的二女儿,王妃心一疼,连最初的那点笑,都维持不下去了。
薛宰相阔步走了进来,看着王妃点了点头,直到坐在绣着四季的椅子垫子上,才开口,“昨日一场乱,我怎么能不惦记你们,这边就咱们两个,真有事,我怎么和娘交代,娘那次来信都问起你呢。”
“娘又来信了,有事吗?身体怎么样?”
王妃有些激动,也有些怨恨,当初因为退婚的事,想要瞒着,连过寿,家里也没来人。
薛宰相自然把妹妹的表情看在眼里,“没什么事,只是近日怕是和爹一起过来,靖凯要成亲的,娘总是惦念的。”
王妃露出欢喜的表情,“哪能多待一阵子,二哥也过来吗?”不等大哥回答,她懊恼地道:“靖凯还没有合适的妻子人选,皇城又出这么大事,又得耽误了,现在哪敢邀请人啊。”
薛宰相一笑,摇摇头,接过丫环递过来的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