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前面的话,让齐嬷嬷露出笑意,觉得可行,可是后面的齐嬷嬷越听越惊,并不觉得二小姐说的耸人听闻,她也是五十几的人了,对这皇城的事自认还是知道的,可是却从没想过,是不是会临到自己头上,王妃也是没想过吧,齐嬷嬷心里寻思着,只是二小姐和她一个奴才怎么说起这个来了,她抬头看了看二小姐笑意融融的一张脸,一下明白了是为了让自己提醒王妃啊。
“二小姐说的太对了,真的要好好的想一下了,二小姐你放心,奴婢肯定会给您找出几个得用的来。”
看着齐嬷嬷急惶惶地离去,姚黄有些心惊,“小姐还会有事吗?”其她三人也盯着寇明嫣。
“未雨绸缪,你们要是真的能练,就尽力学些本领吧。”可她并不报希望,这几个也是安逸惯了的,没有丹药,内功提不上去,苦练,那个怕是也练不了。
她凝视着外面澄澈的天空,看着王府的富贵景色,知道自己那个老祖不会白做工的,这个大齐怕是有事发生,或者是王府有事,就怕到时候,护着的人太多,护不住啊。
钱、钱还是缺钱啊,库房的银子,王妃是不敢动的,寇明嫣想到王府的库房,那些王府的根基,这几代已经没往里存过了,可是不到王府的最后,怕是没人敢动的,也只有继位的王爷有权利动,却只能用在养兵上,听说是继位后的祭祖时要立誓的。
这皇城里的勋贵家怕是都有这笔银子的,只是寇明嫣觉得可笑的是,许多人家,白白便宜了皇上,这皇城里那年都添两个新贵,也都会抄了几家。
她是想养兵,可是只能自己想法养了,寇明嫣心里发愁,这些事和府里的那两个人是说不上的,能拿出钱做生意就行了,想到自己出去的大哥,也想看看外面怎么样了,她换了男装就出了院子。
街上出奇的地冷清,寇明嫣是从角门出来的,看角门的是两个婆子,正说着二小姐的事呢,没想到就看见了人,两个人哈着腰目送着二小姐,脸上的表情是与有荣焉的样子,一直到寇明嫣的人已走远了,才又坐下了。
不过是早秋,街两边高大的树木依旧是枝繁叶茂的,两侧府邸里的桂花的香气越加浓郁,夹杂在梧桐树清幽的味道里。
她望向远处延伸的路,如此的寂静,也不知多久人们才敢走出来,尤其这个黄昏来临的时刻,昨日在这皇城里的杀戮真是令人惊破了胆。
寇明嫣也是惊恐的,可是没有办法,这个时代不只是国与国之间,就是皇室内斗就会牵连一片,她想到自己竟然一夜成名,心里很是不喜,却无奈,只觉得将来的路更是不好走了。
固北王府与清平候府隔着宽阔的街道,她看了眼对面清平候府邸高高的院墙,平日里热闹的管弦之声,今日也绝了,平添了一份凄冷。
“魏家。”她自语了声,魏家的姑娘嫁的是宁国公府的李云松,寇明嫣从前也是看过他们娶亲时的热闹,现在的清平候是已亡的皇后一母同胞的弟弟,而李云松娶的就是青平候府世子的妹妹。
这时她又想起了昨日里李云松在锦绣衣坊的眼神,让她一阵不舒服,什么意思,难道那个锦绣衣坊是宁国公府的吗?
只是当时他想做什么?寇明嫣走了几步,突然站住了,“难道是杀气吗?”她越想越觉得对,“他当时想杀我。”
寇明嫣这时突然出了一身冷汗,李云松是谁,自己就是速度快,要是没防备怕是也会遭了毒手的,她捂了下有些剧烈跳动的胸口苦笑了下,这个人她可是真不想得罪的。
虎豹行漠北,狼狈啸皇城。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何卫东李云松可是在这皇城里没有敌手的,那个何卫东只是听了自己一句话,就动了心思,没有半分犹豫,行事果断,那像个不到二十岁的人,李云松更是不简单,二十几岁的御林军统领,这皇城里的公子哥以他为首。
寇明嫣这时确定那个锦绣衣坊一定是宁国公府的了,心里也是后悔昨日的冲动,如果宁国公府有事的话,她还真是心里难安。
一个人只觉得苍茫辽阔起来,一叶落而知秋,行进中的寇明嫣伸手接过一枚飘落的叶子,苦笑了几声,随后飘身而起,一直到翻墙而进,入了寿平侯府。
两家也是有些来往的,从前寇明嫣也来过几次,只是她一出事,孙红梅并没过府探望,不过到是可以理解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别人出事,她也是一样的,没什么好怪的。
许多时候,她宁愿没有过去的记忆,做她自己,全盘接受了一切,许多时候,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谁,说出来都是苦水,往事斩不断理还乱,旧情旧事牵绊着,就像这寿平侯府,许多人清晰地在脑海里浮现。
她小心地走了段路,拐了个弯,又越过一面墙,站在墙边,寇明嫣却摸不清是哪里了。
她小心地看了看,心里也是好笑,从门口等大哥好了,有了武功竟然卖弄到偷进人府邸了,这可不是好习惯,以后可是决不能干的,她觉得还是退出去的好,不然被人发现可是太丢人了,这府里不少下人是见过她的。
她正要走,就听见若隐若现的声音从一扇窗户里传出,只是怎么好像提到了她的名字,寇明嫣想了下,决定还是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