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蓝埋着头直往外冲,前面的路已变得茫然不清,泪水朦胧了所有,她的心,她的一切。
她的风少变了,真的变了,他吻了别人。在她抱着那么一点儿的希冀来找他,盼那么一个微乎其微的机会,臆想着,或许他会告诉她,查尔跟他没关系,亚历山大也不是他的儿子。
却不想碰到这等子难堪的事。
他跟沙琳?
那个自称与他打小长大,青梅竹马的女人。
他竟毫不顾忌的在办公室,门也不合的上演这fēng_liú旖旎。
他爱她。若不爱她,他不会。
猝然不及的打击,她的心一瓣一瓣的撕裂,再也拾不回来,这比四年前他的离开,更让她无法接受,那时,她至少知道他还是爱她的。此刻,她真的害怕,很害怕,她是永远永远的失去了他!
一头钻入电梯。
电梯门似乎专门在等她,处于悲伤中筋疲力尽的区蓝,哪会警惕。
“他不是他。”
“啊!”区蓝吓一大跳,身子抵住电梯内壁,惊呼,“lona?!”
她怎会在这?
她很爱风少,爱的近乎疯狂,曾为他,不惜自毁容颜,只为留在他身边。
四年前,他离去,她也随之消失。
这会儿,竟在这巧遇?
真是巧遇?
区蓝上下打量她,腿上穿着破了洞的丝袜,手上提着一双七寸高跟鞋,一身职业装,看来,刚才跟得很狼狈!
lona受不了她的眼神,“我说了,他不是他!”
“他不是他,你又怎么在这?”
“起初,我也跟你一样,以为他就是他,没错,当时我是存有私心,我不想告诉你,可后来才发觉,他根本就不是他,也许你现在很难接受,长得这么相像的人,却不是你心中期盼的那个人,可又能怎样。当时,我有意与他起冲突,他却连看我一眼也不屑。”
lona说着,陷入沉思,想当初,她所做的一切,被他无情戳穿的难堪。
电梯停在这层,压根没动。
lona回头瞧着毫无所觉的区蓝,也不管不顾。
她懒散的站那,不咸不淡的说道:“这些年,你也该知道,他有个孪生哥哥吧。在二十多年前死了,这人就是佚行,所有人都以为他一生下来便死了,事实却并非如此,他没死,佚行只是佚行,他不是风少。”
“不对。”区蓝猛地摇头,不可能的,她不会认错人,他身上的气息,那淡淡独特的神韵,再长得相像的人,也会有所舛殊,“你没必要在这骗我。”
lona得意笑了,“区蓝,我很开心,真的,或许我该早些告诉你佚行的存在,瞧你现在这痛苦模样,我就开心!四年前,我不争,那是因为我知道我争不过,不是因为你,因为他,他是风少,那个宠你宠上天,你却不知道珍惜的男人.现在你也一样,一样的争不过,佚行他有老婆,有心爱的女人沙琳,还有红颜知己摩纳哥的公主夏洛特,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你的位置,呵,区蓝,四年前我所受的痛苦,你也该体会到了吧。”
她嘲讽着,心扯着般痛,到头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笑什么?
笑区蓝,还是笑她自己?
区蓝黯然失色,沿着墙壁,渐渐的滑落蹲在那,她说得并没有错,他的身边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他的身边容不下她的存在。
可又怎能让人甘心。
他明明就是她的风少!
“你说他只是佚行,他从没去过澳门,那他怎么听得懂白话?”
她笃笃喃喃着。
lona浑身一震,脸上的笑渐渐僵化。
恍惚间,她这一年来所探索的事实,被她这么一句,瞬间打破。
又怎么可能,当初她也跟她一样无法接受,可佚行二十五年岁月盈满,无丝毫损缺,他又怎么可能是风少?
“区蓝,我们打个赌吧?”她认了真的道,顺手按了电梯。
区蓝茫然,不明所以的仰头望着她。
“你信不信,待会儿沙琳必定追来,他也会下来用午餐,沙琳不是什么好主,我们就赌,他是护你,还是护她?”
区蓝蹲在那,兀自失了神。
电梯到达一楼。
lona按开门,“这次,我赢定了。”
区蓝神情怔松,随着她的眼望去。
果然,高挑的沙琳杵在豪华的前台大厅,正四顾眺望寻找着什么。
区蓝并非真信lona,lona是个直爽的人,但,并不代表她单纯。
她缓缓站直身,并没有上前。
沙琳一转身,便发觉了她。
这个假小子,明明比她先走一步,却比她晚出电梯。与她一道出来的,是佚行公司的营销部主管。
她也纠缠过佚行。
不过,好在有自知之明。
她几步走过来,“区蓝,为什么非缠着他不放呢?”
问的真直接!
区蓝一滞,跟沙琳,之前在医院便生了恩怨,她去而复返,怒气冲冲的,告诉她佚行来过,她不过感谢了她一句。
她怒了!
这话,查尔有资格问,或许,夏洛特也可以来问一问。就她沙琳,没有这个资格来问她,她们不过是同类人,她有什么资格在这问她。
区蓝若有所思,“我只是想找回我老公,找回我孩子他爸。”
明明很简单的两个要求,明明很容易的事,却很难!
她并不敢奢求太多,她甚至时常害怕,怕她的风少只是幻觉,随时又会消失,这所有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场梦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