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骋很喜欢喝酒,刚一进谷水镇,消息还没去查,先买回来两坛要解馋。喝酒当然不能自己一个人喝,所以他拉着卢雅江一起喝。
卢雅江还没喝上一口,就一脸嫌弃:“桂花酿我出岫山上也有,右护法亲手酿的,他还会酿桃花酿,菊花酿和梅花酿。”说罢骄傲地扬起头颅:“他酿的酒是我喝过最好喝的酒!”
韩骋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喝过不是右护法酿的酒吗?”
卢雅江脸一垮,又要打人,这时韩骋挠了挠头,有些困扰地说:“其实我小时候也住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每天看到的都是一样的风景,吃的都是同一个人煮的饭,喝的都是同一个人酿的酒,我就会常常在想,外面的天是什么样子的,外面的酒是什么样的。”
卢雅江愣了愣。他显然和韩骋不一样,他从小在出岫山上长大,什么都是出岫山上的好,外面的好也说不好。
韩骋到底还是劝动卢雅江喝了。他说:“喝喝看,这里的桂花酒比你家右护法酿的差多少。”他这样说,卢雅江听了就很受用,两人叫了几碟小菜,没一会儿就过下了一坛酒。
这谷水镇的桂花酒果真是名不虚传,酒液澄透,酒香浓郁,酒味醇厚,喝一口齿舌留香,喝二口脾胃暖和,喝三口气血通畅。此地有一活泉,名谷水泉,谷水泉的水好,酿出来的酒也好。好酒,便容易醉人,只因喝了一口还想喝第二口。
半个时辰后,卢雅江便醉了,脸色酡红,侧枕着自己的手臂,醉眼朦胧地看着韩骋傻笑。韩骋凑近前去,轻声问道:“这里的桂花酿好喝,还是右护法酿的桂花酿好喝?”
卢雅江口齿不清地说:“右护法酿的好喝。”
“还嘴硬,呵。”韩骋轻笑一声,啄了一口卢雅江红润的嘴唇,“我好,还是你家教主好?”
卢雅江没有反抗他的亲吻,像个孩子一样露出了不满的神色:“教主好。”
韩骋再凑近一点,试探着伸手揽住卢雅江的腰,卢雅江稍稍扭了扭,没睁开。韩骋故作酸溜溜地问道:“我哪里不如你家教主?”
卢雅江哼了一声:“你、你哪里能与我家教主相提并论!”
韩骋道:“我喜欢你,你家教主也喜欢你吗?”
卢雅江明媚的神色黯淡了下来:“教主不喜欢我。”想了想,又道,“我只是教主的一条狗……”
韩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你不喜欢我,说你不懂什么是喜欢,却总是说起你家教主,你,你是不是喜欢你的教主?”
卢雅江头一偏,把脸埋进胳膊弯里:“不喜欢!教主总是骂我,欺负我,拿难听的话让我伤心……他要不是教主,我才不听他的!”
韩骋瘪瘪嘴,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将卢雅江搂进怀里,哑声道:“小混蛋,他不喜欢你,我喜欢你。你不喜欢你家教主,喜欢我好不好?”
卢雅江趴在他怀里,轻轻哼了一声。这一声好像一根鸿毛在韩骋心头扫了一下,让韩骋心里痒痒的。他用这个身份和卢雅江相处了快两个月了,从一开始卢雅江对他非打即骂,到后来的口是心非,好多次,他都恨不得把他摁在地上打他的屁股。今日灌醉卢雅江也是有意而为,两个月来他忍了又忍,再不清算清算前帐他怕自己会憋坏。
韩骋抱起卢雅江,走到床边,将卢雅江放到床上,一边解他的腰带,一边亲吻他,喃喃道:“小混蛋,我好喜欢你,跟我好吧。”
卢雅江困的阖上了眼睛,只会从鼻子里发出哼哼的声音。
韩骋不禁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看来以后我要给你下一道禁酒令,若不然,灌你两坛好酒,什么任务你都能给办砸了。”
他解开卢雅江的外袍,又动手解里衫,衣服还没完全扒下来,衣襟敞开露出胸口光洁的肌肤,他便忍不住弯下腰轻轻咬了一口。这不咬倒还不要紧,一咬就坏了事,卢雅江突然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弹了一下,一脚就把毫无防备的韩骋踢下床去:“滚!别碰我!”说着手在床上乱摸着寻找自己的梅纹扭丝剑。
韩骋猝不及防被他踢了下去,在地上滚了一圈,好不狼狈。他又好气又好笑,看着卢雅江在床上扑腾了一会儿又安静下来,韩骋爬起来又靠过去,继续吃刚才没吃到嘴的好肉。
谁想到,卢雅江虽然喝醉了酒,却还贞/烈的厉害,韩骋一碰他他就挣扎着瞪起已经重如千斤的眼皮,拼命反抗,说什么也不让韩骋碰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