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还算干净,一个老头闭着眼睛坐在床板上。听到他们的对话,睁开眼。
“六扇门总捕金九龄?”鹰眼老六目光炯炯。
金九龄淡淡一笑:“鹰眼老六,十二连环坞老大,京杭大运河归你管。”
鹰眼老六哈哈大笑:“金总捕过奖了,虽然运河有十二连环坞的人,但此事与我们并无关系。”他的确自视甚高,也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但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朝廷可能没有高手,但大军压来,哪怕你多厉害也死定了。江湖上,谁敢和朝廷作对?更何况,这个皇帝还是不错的,对江湖并没有采取强制控制,而是互不干涉。
金九龄道:“那么鹰眼老六,那天你真的什么都没发现吗?”
鹰眼老六叹气:“金总捕,你看,老朽已经进了大牢了。如果老朽真的知道什么,又怎么可能让自己陷入这种局面?老朽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出事那天你在哪里?”
“鹰巢,老朽在鹰巢休息。”
“为什么十二连环坞的头目都在鹰巢?”金九龄问。
鹰眼老六一愣,叹息:“六扇门,果然厉害。”他召唤那些人本是秘密的,却被六扇门掌握了。果然,朝廷想要剿灭某个帮派,根本就没有那么困难。江湖人,自视甚高了啊。
金九龄淡淡一笑:“六扇门想知道的,没有查不到。”不过六扇门并不是专门刺探人隐私的秘密部门,他们的职责,不过是查探那些地方上破不了的案子而已。案子没有报上来,六扇门也不能越权。
“老朽已经年迈。”鹰眼老六道,“所以打算把位置传给义子鹰眼老七。”所以那天,十二连环坞的头目都到了。
金九龄了然:“知府大人之所以抓你,是因为有你们十二连环坞的人告密,说这事是你干的。你觉得,谁比较有嫌疑?”
鹰眼老六无奈的笑了笑:“金总捕,不要问了,老朽什么都不知道。”
知府大人插嘴:“金总捕,这老头很嘴硬,什么都不肯说。”
金九龄笑了笑:“我明白了,你想包庇他吗?”
鹰眼老六皱眉,张嘴欲言,最终还是没出声。
“金总捕,你看,这老头这么固执,肯定有嫌疑。”知府大人肯定的说。
金九龄沉吟片刻:“鹰眼老六,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你还得呆在这里。”
鹰眼老六道:“可以,金总捕的能力,老朽信得过。不过……老七那孩子性格暴烈,可能出事。”
金九龄道:“我明白。”转身离开的时候,金九龄
对师爷说,“气点,他不一定是犯人。”十二连环坞的老大不能有损失,否则江湖就要乱了。
师爷点头:“金总捕放心,小人省的。”
金九龄道:“好好看守,这些江湖中人想越狱很简单。”
知府大人点头如捣蒜。
“师爷,我要去见见押运税银的官军。”
“好,金总捕这边来。”税银一失踪,知府大人就强硬的把船上所有的官军都看守起来了。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所有的人都有嫌疑。其中嫌疑最大的,自然是押解的官军。这种事,你说没有内应,连白痴都不信。
押解的官军按职位的大小被关在不同的牢房,金九龄从官位最高的人问起。
审讯室,金九龄淡然的坐在那儿,给人一种他什么都知道的感觉。
负责这次税银押运的是一个六品武官,还是靠关系才拿到这次押运的权力。本来以为是一个好差事,没料到风云突变,真是死的冤枉。武官沮丧的站在那儿,等着金九龄询问。
“名字。”
“魏子贤。”
“什么时候发现税银失踪的?”
“十天前的早上,我们要出发了,我照例去检查,结果发现箱子里的税银都不翼而飞了。”
“那么税银失踪的前一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金九龄面无表情的问。
“没有,一切都很正常。晚上睡着的时候,我还检查过的,银子都在。”魏子贤疑惑极了,他现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真的一点异样都没有吗?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奇怪你就要说出来。不然,我也查不出来,这是为了你自己好,想清楚。”金九龄挑眉。
魏子贤苦笑不已:“大人,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金九龄皱皱眉:“那么税银失踪前你在干什么?”
魏子贤脸皮抽了抽,怎么都不肯说话了。
“有难言之隐?什么比得上你的命?如果查不出来,你死定了。”税银在魏子贤手上失踪,就算不是监守自盗,也是玩忽职守,罪责难饶。
魏子贤咬牙:“大人,罪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金九龄挥挥手,狱卒就把魏子贤押了下去。
这次押过来的人是魏子贤的副官,林清。这林清长相极为俊秀,倒像个书生,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是个水里来火里去的武官。
“林清,税银失踪前的晚上,魏子贤在哪里?”金九龄冷冷的问。
林清道:“大人,这事和大人没有关系。”
“那和你有关系?”金九龄
冷笑,“魏子蟭-u,n薹ㄆ睬遄约旱南右桑他没有不在场证明。?/p>
“不是的,那时候大人不在……”林清激动的说。
“他在哪里?”金九龄紧紧的盯着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