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烟深吸了一口的说“老婆子,你就随同志去吧,三十万不是小数目,你要不弄清楚的话难道要让孩子们替你分担?”
暮奶奶张口想说我养他们到这么大分担怎么了,可被老爷子的眼神吓住,她吸了吸鼻子的,也狠了心的说“成,同志,我跟你们走,你们可千万要查清楚啊。”
警察同志点点头的,将暮奶奶给带出去。
暮大房和暮二房都送着暮奶奶上警车。
这一幕是罗二太太来之前和把让暮奶奶签下那纸欠据前都没想过的事。
这暮家的人……
怎么能这么狠心,真的让老太太承担责任。
沈红也忍不住说道“郑淑吟,暮老婶都这么老了,你居然让她去坐牢,你还有良心没。”
暮妈妈亦冷冷的看着她;“沈红,同样的话送还给你,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两位联合起来坑我婆婆,你好意思和讲良心,不怕老天一道雷下来劈死你啊。”
“轰隆”一声的响雷忽然响起。
暮妈妈:“……”她,就随口说说而已啊。
说雷就真打雷了,有点邪门啊。
不过看到沈红吓的不轻的样子,她心情又愉悦了;“看,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罗二太太和沈红齐齐的看着天空,明明万里晴空怎么刚才忽然就打雷了呢,真邪门:“走,回市里去。”二人沉着脸的飞快离开。
以键惊叹的看着自己的老妈;“妈,你这嘴也太乌鸦嘴了吧。”
暮妈妈自己虽然也这么觉得,可被儿子说,一个白眼就扫过去;“皮痒了是不。”
以键:“并不。”
他赶紧开溜,溜前丢下一句,老爸在回来的路上。
他已经把奶奶被带走的事跟老爸说了。
老爸电话里虽然没说啥,不过以键可以预想到他头顶乌云蔽日的画面了。
n市医院走廊。
罗父今日来做二次身体检查,等报告。
罗太太接到罗二太太抱怨暮家不识趣的电话,不悦的说“一家子乡下人你都搞不定。”
罗二太太也委屈;“大嫂,他们连自己家老太太都舍得送进局子里,我能怎么办。”
罗太太顿时无话可说:“好了我知道了,那三十万我会让人打声招呼的。”
就在这时迎面看到检查的医生过来,罗太太赶紧挂了电话迎过去;“医生,怎么样,能动手术吗?”
医生说“恩,检查出来的是个好消息,你把这个片子先拿到老罗那去,我很快过去。”
罗太太赶紧点头道谢把片子拿了往病房走,在转角的时候迎面一个年轻的男子追着小孩往这边跑来,一个没注意,两边就碰上了。
“哗啦”东西散落一地。
年轻的男子吓一跳忙说“抱歉抱歉,对不起,阿姐你没事吧?我给你捡起来。”
罗太太本有不悦,可见对方一口一个阿姐,道歉姿态做足了,气才消了些的说算了,检查东西没遗落才赶紧往病房过去等医生来告之手术安排。
边走的时候,边发短信给罗二太太。
一定要想办法让暮家把婚事同意下来,不管用什么手段,砸多少钱。
等检查完毕回到罗家。
佣人小声说“太太,少爷回来了。”
罗太太皱眉,这个点,罗姜不是该在公司吗?
上楼,房间里,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子烟味蔓延。
罗太太不悦的说“你不知道你爸病着,在他房间里抽什么烟。”
罗父也开口问;“出什么事了?”
罗姜看着明显消瘦了不少的父亲,压着口气,把烟头灭了,看着母亲说“你让二伯母拿钱到暮家想花钱叫暮以静同我订亲了,你是不是疯了!”
罗父眉眼一厉:“你好好说话!大吼小叫什么。”
罗太太也是冷冷静静的从包里抽出一份病例,丢给罗姜说“你以为我愿意让一个乡下丫头做我的儿媳妇,可你爸的病情恶化了,而你到现在都没拿下股东们的支持,我不这么做,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你爸的心血毁在你手里吗?”
罗姜看着手上那份病历,只觉的前所未有的烦躁:“你什么时候动手术,还有,我不是已经和君叔叔达成协议了吗,那些老头子那么顽固能怪我吗?要怪就怪你当初讲什么亲戚情,养熟了一堆白眼狼,现在一病倒,那些家伙就翻脸不认人。”
罗父脸一沉,手攥住胸口,脸色渐变青。
罗氏企业那些股东,现在就是他心口上的一块病。
“老罗!”罗太太吓的赶紧替丈夫顺了顺胸口,拿了药给他吃,把人扶这趟下后,绕过床到罗姜身边,抄起烟灰缸就砸了过去。
罗姜不躲不闪,烟灰缸正中他的额头,鲜血直流,疼并痛快着,他抬起手背擦了擦脸,问:“解气了吗?”
罗太太心口一窒,却不为所动,咬着牙的冷冷说:“你好好说话!医生说你爸现在受不得刺激,你是不是要把他气死你才甘心,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儿子。”
“几年前,就因为你爸和沈家合作,闹了一场,就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好几年。”
“几年后,你爸病了,回来了,还处处气他,你想干什么啊,你什么时候能顺我们做父母的一回心愿听一回话啊!”
罗姜手死死的攥着病历,嘲笑一声:“大约,那是我死的时候。”言毕,他飞快的绕过床,走出房间。
在门口时,他回头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那些老东西们要求我将海岸工程拿下,那个工程,我们家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