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那就该睡觉了——
暮小婶拍手要把儿子带去睡,然而小堂弟却不依,死抓着暮以静的手不放开,被拉开了就放出大招,哭。
弄的暮小婶没办法,只得放了他玩,自己去帮忙做家务事,正做着,有人上门来了,是暮三婶的娘家嫂子,最近没少往暮家跑。
所来之事无例外的都是为了那打人的娘家兄弟。
因为打人被关进牢里,倒也不用关多久,就十五天,可出来名声肯定不好听了不是,也有了案底,就想找法子把人带出来。
可暮三婶哪里来的路子,不过她没有——丈夫有呀,那君家要是肯帮忙肯定好说吧。
跟丈夫一说,就被骂了。
“这事你要去说被爸妈骂了别来找我,好端端的事情快结束了,你那兄弟却给我们惹了好大一个祸,还是出了三千块才只关了十五天,要不然,起码得坐个一月三月的。”
暮三婶被骂的狗血淋头,却忍不住道,“可我兄弟也是为了给我们出气啊,本心是好的,总不能看着他被毁了吧。”那样叫她以后怎么见嫂子和母亲。
暮三叔就冷静了下来了。
本心是好的没错,脑袋却是浆糊的,但到底是媳妇的娘家兄弟。
他就放软了声音道“只是十五天而已,坐过去就算了,如果去找人帮忙,出人情不用说,找陈家的,那最起码也得个一万两万的,你问问你嫂子要吗?要的话,我就拉下面子去找。”
不要——
那就乖乖呆足十五天吧,也不会少块肉。
暮三婶是个没主意的,丈夫这么说了,自然就跟着哄娘家嫂子了,她是好面子也爱帮衬娘家,可还没傻到拿自家的好去贴补娘家。
不过忙不能帮,许点小好处却是必要的。
而暮家一好下来,暮爷爷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救田,种农物,地被毁的有点糟糕,但好翻一翻还是能种的,接连半个月,家里的人都轮流上田里帮忙。
孩子们也被带去过一次,暮以静也跟着去了,暮爷爷这辈子老实没用,唯独种田是把好手,还格外耐心的教着孙女洒种子,浇水。
等回家的时候跟老二两口子说,“以静是个种田好手啊,讲什么学的都快。”转而又说,“阿晓就不行了,只顾玩,心都没在这上边。”
那架势仿佛想叫以静以后就当个种田的。
暮三婶立即巴不得女儿不会,她的女儿日后可是要出息的人,种田能有什么出息啊——
和暮三婶想的不同。
暮妈妈则问闺女种田好玩吗?
暮以静唉声叹气的摇头说不好玩,怎么可能好玩,即便是冬天不用日晒:“怪辛苦的,爸爸妈妈你们以前经常这么辛苦吗?”上辈子她懂事的时候家里的田都卖了,所以也没体验过什么种田,倒是参加过农家乐活动。
暮妈妈没想到闺女懂事到这份上,心一乐,吧嗒的亲了口告诉她,“现在的田卖了不少,以前田多,比现在可辛苦多了。”
可以想像——
暮以静拿小手摸了摸妈妈年轻的脸蛋,好希望这张脸能够到五六十岁都没变,一直这么年轻,为了实现这个愿望,自己一定要努力:“妈妈这么辛苦,我一定会乖乖的少让你操心,等我长大了一定让你享福,不让你操心。”
暮妈妈看着闺女认真的小脸蛋,觉得怪好玩的,然后带去比身高。
看着那只长了没多少的公分,欣慰的看着闺女说,“终于高了些。”
暮以静仰头看了看那公分数——从去年到现在才高了两公分!
一米六五仿佛是个很遥远的梦——
等到农田里种的大白菜长到一大个有两斤,她需要双手抱着才能抱动的时候,暮三叔的城桥工程也传来了好消息,市上级有人来审查过后对工程质量赞不绝口,还透露出了就如上次君家老二说的,接下来还有城路改造计划,区园绿化改善计划等等——可能有合作的机会。
而工程建造需要半年的时间里,过去了两个月,三月底,暮家仿佛苦尽甘来,好事不断,暮三叔也拿了一笔分成回家,具体多少钱,从暮奶奶乐的合不拢嘴在外一口一个老三,心肝,还前所未有的舍得给阿晓添玩具的表情来看,暮以静猜测肯定不少就是了。
暮大伯母开始后悔当初没有投资了。
然后就找暮奶奶讲自己有点儿小钱,还有娘家那边的,想投进暮三这个工程。
暮奶奶很想嘲笑她一番,早干嘛去了。
不过老三能帮衬兄弟,老大也发了,那讲出去更有面子,于是就去帮这跟暮三叔说,暮三叔自然一口答应,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赚。
至于暮三婶呢,暮以静想,如果不是三婶快要生了,挺着肚子太重挺不住腰的话,她肯定得昂头挺胸,样子估计得比孔雀还骄傲。
暮爸爸也有点羡慕,要是自己也能赚这么多钱就好了,可以给妻女买好多东西。
不过羡慕之余更多的是替暮三叔高兴,然后,该上班上班该努力努力,他还得为转正加油呢。
就这样春暖花开的四月到了。
暮三叔在努力的往家里拿钱,暮爸爸在努力的工作,暮大伯母一如既往的左邻右舍八卦,暮三婶则进入待产阶段,暮小静则在寻思着练字,这是早前看君繁努力练写那一手叫她看着都惭愧的字时就有的心思。
好看的字要么后天练习,要么打小抓起——
她选择从小抓起,于是就去翻自己的哆啦a梦储物罐,从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