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老师怪惊讶的,随即释然的耐心安抚道,“没有的事,意轻没做错什么,大家怎么会讨厌你呢。”
沈意轻小脸儿茫然,她虽小却也隐约分辨得,谁说错多的一方那就一定是错的。
哥哥是错的:“老师,我没做错什么,可是我哥哥做错事了,所以他们都不爱和我玩了。”
园长虽然对意轻有些牵连的怒气,可一见她这么懂的分辨是非,也就不气了,说,“你哥哥错了,但你没错,君老师,带她到里头去,别在外头走小心碰着摔着。”
君老师答应一声,牵着意轻进了屋子,拍拍手将小朋友们的吸引引过来后微笑的问“我们来做游戏好不好呀?”
满屋子瞬间响起欢快清脆的“好”声。
然后君老师又自然而然的低头,告诉意轻回到属于她的位置上去,要做游戏了。
沈意轻跑过去,见小朋友都不排斥自己,终于开心的笑了。
到了放学时间,暮妈妈也从田地里回来了听说了事赶紧过来看看,在门口和园长聊了有半小时,暮以静就出来了,看到妈妈立即迎上去,刚才还对君老师说我不痛,这会把手伸出来卖可怜,“妈妈,我摔了,很疼。”
暮妈妈一眼看到女儿手心被磨破皮,红红的,心底一软,面上却依旧板着,“该,叫你猴皮!”
若放以前,暮以静铁定是要伤心的了。
我受伤了你不安慰我,还骂我该——
但是现在她知道妈妈只是嘴硬心软,也就不放心上了,点头的说,“恩,是我猴,所以妈妈不用心疼我。”很认真的小脸,很认真的语气。
暮妈妈觉得这女儿自己和丈夫谁都不像,反而有点像三妹,看着什么都好说话,实际脾气很不吃亏。
又等到以键和阿晓出来了,和园长老师们打了招呼,就带回了家。
暮以静一迈过门槛就找了一圈,看到小姑没事好端端的在那听着暮奶奶一个劲的念叨,心底也松了口气,“小姑。”
暮以键和阿晓也毫不示弱的大声喊,“小姑。”
暮小姑赶紧的招招手,“过来。”然后指指地上,“喜欢什么玩具自己去拿,静静,手怎么样,刚才摔疼了没?”她可一直惦记着呢。
暮以静就把手给她看,笑嘻嘻道“不疼,小姑你别担心我啊。”
暮妈妈:“……”刚才还撒娇说疼,这孩子怎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也对小姑道,“小孩子哪有没碰碰摔摔的时候,不碍事。”
话虽然这么说——
可暮小姑心底还是很来气:“要不是我怀孕着,非得伶那小子抽一顿,太不像话了!”话刚落音就被暮奶奶赶紧打断。
“都出嫁的姑娘了怎么一点分寸也没有啊,你也不怕讨你婆婆嫌!”
“是啊,孩她姑,但这当人儿媳妇可不比当女儿啊。”暮三婶目光从这小姑子带的那一堆行李中收回来,很贴心的劝慰着。
这话很得暮奶奶的意,讲道“多听听你的三嫂的。”
她现在就需要有人劝着女儿收收脾气。
暮小姑觉得自己除非脑子缺根筋才会听老母亲这句话,一边随意的答应着,一边拉着以静,往她身上比划新衣服,当然,也没忘记阿晓阿瑞,很公平的对待;“每人一件,你们喜欢哪件,自己选。”
阿晓虽然很野,但本性就是个女孩对新衣服分爱喜爱,一眼就看中了红色的公主裙,“我喜欢这件。”
阿瑞也挑了件翠绿的。
暮以静则挑了件嫩黄的,转而帮着小堂弟拿,不过手里刚拿起一件,就叫暮三婶很不着痕迹的拿了过去了,左比比右划划:“孩他姑,这衣服牌子还没拆下来呢,多少钱一件啊?”
啧——
太糟蹋了吧。
孩子才多大点儿,长得又快,至于穿这么好的衣服吗?
暮小姑随口的报了个数,不多,但也不少,起码暮三婶是舍不得给孩子买的。
见小侄子眼巴巴的看着,三嫂却把衣服拿手里始终不放,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很直接的说“三嫂,这衣服是男孩子穿的,给阿鑫的。”
暮三婶心说,那放着等我肚子里的孩子长大也可以穿啊。
除了阿晓阿瑞的外,她又盯了一圈,没见着要给自己肚中孩子的见面礼,顿时有点儿失望,回头就向丈夫抱怨了个几句。
她在向暮三叔抱怨的同时,暮奶奶也在说她,“怎的谁都有,就忘了你三嫂肚里的那个?”
家里房间不多,所以暮小姑是随着母亲睡一床的,暮爷爷则到隔壁间打个铺凑合几日。
“我哪有忘,可这不是还没生吗?又不知道男孩女孩,再说了,男孩还好,要是女孩我要真买了什么贵重的礼物,回头还不得落你抱怨。”暮小姑比谁都知道自己这个母亲的性子,吐槽一通后叫她别操心了,等孩子生了,自己这做姑姑的该给的肯定少不了。
暮奶奶一听这才放心了,这老三是要发财的,自己这女儿要趁现在投其所好,以后有什么事,当兄嫂的也不能看着不管不是?
然后又问了下暮小姑婆家的情况。
暮小姑一听就撇嘴,“你道我为什么忽然回来啊,还不是最近家里因为分房子的事闹的慌,吵得我脑袋疼,你女婿就干脆叫我回来躲几天清静了。”
“什么?分房子,这么重要的事你还回来,你这死孩子是不是缺心眼,我就说你该跟你三嫂多呆呆,这事你要不去挣,等你回去,什么都给分完了——”
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