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面对四下大人们狐疑的眼光,她唯有望天沉默。
过了几分,沈意轻还在哭,只是时不时的中断一下,她非常不能理解的问暮以静,“你怎么都不安慰我呀?”
我没想打你一顿都很好了,还安慰你!
暮以静内心腹诽了一下,接着好声好气的问她,“你哭完了吗?”
沈意轻委屈的摇头说还没,“以静,礼倾哥哥要走了。”
是啊是啊,要走了。
要不你追着去吧?
不过这话暮以静没说出来,因为琢磨了下以沈红的性子如果君家允许的话,没准还真会考虑把女儿打包送过去的。
她从口袋里拿出张纸巾放到沈意轻的手里,再叫她把那掐着自己的手拿开,而后目光充满鼓励的,“好了,你继续哭吧,我不阻止你。”
然后拍拍手,转身往家里跑回去。
家里有亲戚来,也正在说君家要进城里见书记的事,仿佛比自己见到了还要激动,这种激动暮以静不能理解,于是跑到厨房去看看妈妈有什么忙需要帮。
但是小姑在,说小孩子家家的家里不是没人了,不用你做,玩去给赶了出来。
她叹了声气的,只得跑到门口拿根树枝圈蚂蚁玩儿——
圈了一会儿的又觉得无聊,回头看妈妈还在忙,就干脆独自一人往居委那地方跑去。
居委的门口拉起了一条长长又夸张的红色条幅,不过门前已经不像昨天一样聚满了人了,来回走了两圈盯着条幅上的字看了几眼,忽的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一扭头的,没人——
真奇怪——
怎么都产生幻觉了?
“以静小妹,在这里——”幻觉的声音再度响起时,暮以静本来是打算不理的,但耐不住那声音几经缠绕并且越来越真实的嘀咕怎么不理我,是不是我做错事了之类的,她只得扭头去看到底是何方小鬼装神弄鬼的,这次还是没人,不过——那声音蓦地喊:“在这在这——”
她有些怒,这是哪啊!
天上还是地下啊!
然后,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笨蛋,看树上。”
你才笨蛋!
你全家都是笨蛋!
她顺声提示找去,终于在一颗比自己高了双倍的树上看到了刚才出声的主人!不过第一时间注意力不是在他们脸上身上,而是,手上——“你们在淘鸟窝吗?有鸟蛋吗?见者有份,分我几个吧。”
君礼倾说好哇,你爬上来,我把我的都给你。
样子十足真诚。
语气十足欠扁!
暮以静先是本着人怎能未试先言弃的这种古人流传下来的伟大言论目测了自己和树的差距,然后才放弃,虽然未试,但是古人也说了,人要有自知之明不是。
上不去树,她只能站在树下观摩着二人怎的好端端的就爬上树去了。
然后当君礼倾忽然说了声不要动时,她一蒙,下意识的张口说,“我没动啊。”成功获得一个看叹息,看笨蛋的眼神。
她:“……”左看右找的,有没有石头,砸人砸不出血可以赖帐的那种。
“吱——”
什么声音?
老鼠?
她仰头往上看,君礼倾和君繁两兄弟的脑袋凑的很近,正在观摩前者手上的小鸟儿。
君繁先是关心的检查了鸟儿的翅膀确定没问题后,低下头有些小兴奋的解释,“这鸟儿还不会飞,被一根树枝弄住了翅膀,礼倾看到了,所以帮了它。”
君礼倾把那小鸟儿放回窝里去,什么都没说,大有一种我做了好事,我沉默不宣扬的光芒万丈姿态!
哦——
原来如此。
暮以静心灵忽然有点被触动,看着鸟儿,判定那鸟的妈妈有点傻,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上次它就把孩子丢在鸟窝里差点让孩子掉下去幸亏了二哥怕上去拯救了它,结果这次再看到它换了颗树,免了掉下来的命运,却差点儿可能被送往餐桌。
有热心的大人路过,看到俩不大的孩子在树上忙关心的说快下来快下来,还问下得来不,要不要他去搬梯子并四处找哪里有梯子借时,唰的一下,君礼倾直接手抓住了一根比较粗壮的树枝,然后几个踩塌在暮以静有些膜拜的目光中落到地面上来了。
大哥——
你学了武功的是不?
接着,君繁也从下了来,动作虽然没有君礼倾那么粗野,但是也相当的利落。
那大人很惊讶的张了张嘴巴,暮以静怪想去找个鸡蛋来的,然后试试人门嘴里常说的,嘴巴张得可以塞个鸡蛋了的那句话。
真是太不淡定了,暮以静想,看自己,就多淡定啊。
然后的,她跟君礼倾商量说,“回头能不能和我拍几张照顺便写上你的名字?”
本来以为会被拒绝或者问理由,结果君礼倾扭头就问君繁你出来带相机了没,君繁回答带了啊,于是他说,那你帮我们拍几张照片,记得对着鸟窝拍。
等拍了照片后,三个脑袋凑在一起看,技术不咋样,但能看就是了呗。
君礼倾看着照片是很满意的,口中喃喃有词的说,“很好,这下先进委员是跑不了了。”
暮以静有点懵逼,先今委员这个词她知道,可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君繁就带解释的告诉她了:“我们学校最近在选先进委员,除了学习成绩要前十外,还得经常做好事多的才能入选。”然后又说了,入选了就只用监督同学打扫卫生,自己就不用打扫了。
暮以静耳边听到鸟儿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