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也这么说。”真冬反手抱着后脑勺靠在椅子上道,“他说姚正刚是商业圈里出了名的有仇必报的,上次吃了那么大的亏肯定不会忘记的。”
“而且这次学妹又利用舆论坑了他一回,虽然现在他好像不知道,但有心查的话,将来就不一定了。”
以静说“反正都是要没完的人,干嘛还给什么面子装什么大方和自己过不起,早耗早干脆。”
胖子默默的给学妹举起拇指说,“学妹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就是喜欢你这股过好当下不憋气的性子,什么忍啊让啊都滚蛋吧,未来怎么样未来再说,想那么多干嘛,或许没准三年后我们忽然有个什么走散的亲戚啊之类的回来寻亲然后有权有势的比姚家牛逼的不要不要的呢。”
真冬默默吐槽:“你倒想的美好。”
胖子说这不比喻吗:“我的哥,你没听重点啊重点,重点是过好当下,总想着未来怎么样怎么样的好烦人。”
就比如很快就要高考了,他要是想着高考去了这个学校,然后在这个学校毕业后,将来找份什么样的工作,这份工作随时可能不保失业不稳啊什么的,艾玛,头发都要白了的节奏。
当然,这也是比喻,毕竟他现在可是身怀巨富的人。胖子乐滋滋的想着,然后拿着手机很大喇叭的在群里讲了以静小学妹打了姚正刚脸这个事。
以森第一时间冒出来问他又来找麻烦了?
以静回答大哥说没,来道歉的。
石头说以静妹妹你要小心,我妈就常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以静说石头哥你说的对,他确实不安好心,但是再不安好心,目前也只能憋着。
谁叫姚正刚是签了协议的人,而他们则是出了事都要找姚家的人,姚家最近正处风口浪尖,就算家世再大,这两次间隔不到两年的舆论还有姚正堂之事也将他们打得伤筋动骨了,不过以静觉得光靠那纸协议也不成事,还似乎得自己做些什么才好。
这边她想着做些什么……
而那头姚正刚陪同老父亲出了中校的门。
姚老爷子走了这么一趟有些累了,坐在后头闭眸养神,期间又想到什么睁了眼的说,“那个小同学,将来估计了不得。”
“爸你说那个乡野丫头,做爸的是包头工,做妈的是无知农妇,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将来给灵灵伶包的资格都不够。”姚正刚一想自己自己受的气就绝的一股憋火。
“做包头工怎么了,无知农妇怎么了,你往上细数三代的祖师爷还种过田,借过人钱呢,娶不起媳妇呢,风水轮流转,今朝不好的未必将来会一直这么不好。”姚老爷子自信自己看人的目光很准的。
他对着一向眼高于顶的大儿子提点道,“知道那孩子的成绩吗?”
“从小学三起到现在一直就不曾跳出过榜上,这点灵灵她做不到,在n市的时候更是对着杜家那老太太毫不示弱,这点灵灵也做不到,那老太太的性格比你强势百倍,这么一想,她会在你面前毫不低头也就不是没什么奇怪的,可惜了估计和灵灵性格和不来,不然放在灵灵身边让她多学着些没坏处。”
姚正刚完全不往心上去,“父亲你太过抬举那个小丫头了吧。”在他眼里,成绩好没有对好父母有什么顶用,将来顶了不起也最多是进入国企工作嫁个好人家,还能顶什么事?
当然……
如果在她没得罪自己之前还可能这么顺利,现在她得罪了自己还有她那些小同学小伙伴,将要因为她的举动付出代价。
姚正刚如是想着,回了姚家,正好收到了先前所托的调查人员的电话,说是拍到了一些那陈彩引发起舆论前所接触到的人的照片,已经发到了他的邮箱。
姚正刚看了后发现其中一张居然有暮以静。
他问了调查人员,对方说当时她也在接触人群里和她几个同学还有罗家的人,当时中校有许多的同学在,因为女子丈夫跳楼的地点是他们一个同学叫罗成督的堂哥罗姜所开的工作室。
姚正刚过滤掉了,现在在他的眼里,在幕后推动的人必然是和姚家有仇的,而且还有权有势不输于姚家的。
暮以静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在他的眼里完全不符合这些条件,至多像父亲说的成绩好些聪明些,但绝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之后陆续几十张照片里他也看到了两三位和姚家不对付,比较有可能性的人……
不过想到父亲的嘱咐到底忌惮背后的人真的有什么大过姚家的权势,所以把照片存档,暂时把事压下。
至于暮以静和其他人无关人等则全部被删除进了回收站。
真冬的爸爸这边听说了暮家的以静和儿子等人参与进了坑了郭家的活动里,想着以姚正刚的性子和效率估计很快就会调查到以静几人身上,做好了迎接他若怒撕协议后所要做的一切准备,谁知道从学校回去后都半个月了,这姚家却没有半点动作。
他让和姚家那位助理有点干系的人稍一打听,才知道姚正刚丝毫没有怀疑到以静等人身上,还把他们剔除了怀疑对象范围。
他愕然之余,想想也是……
毕竟以姚正刚的自大和对那些孩子的瞧不起,怎么也没办法预料到十多岁的孩子能让他们姚家几度吃亏吧。
郭爸爸喜乐之余觉得这孩子命真是好的很啊,老天在眷顾般的。
真冬因为忙碌学习忘记了,等回头记起来时赶紧也把这事告诉了以静,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