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要与紫青陌举行婚礼,杜小九的这个想法还未落定,边塞那边就传来了消息,她快马加鞭,带着一纵人马和紫青陌就上路了。
赶了半个多月的路程,马蹄还没踏进边塞下城,就遭遇了拦截。为了捉拿那偷盗粮草的小贼,她不惜女扮男装趴在地上藏了两天两夜。
彼时,天边飞来两只流矢飞箭,嗖,嗖!
杜小九在地上连滚带爬,几只黑色的箭颤抖着箭身死死的啃在地上。
杜小九使劲揉眼,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终于等到。
“啪啪啪……”一连串脆响的巴掌声,接连那人沙哑的嗓音,“姑娘好耐性。”
声音?姑娘?奶奶的,在哪里,哪里?
“自上次一别,六月余,姑娘的伤势可还好?”
“去你娘的。”杜小九骂了回去,继续寻找声源。半年?难道这人自己还认识?她也未去理会,继续在草丛里寻找。
“呵呵……”那声音发出一声怪笑。
那里,灌木树之后,两步,三步,四步,树梢。
杜小九如一只暗夜中穿梭如箭的飞鹰,遨游,宝剑出手,唰唰几声,衣衫开裂。那人面色一怔,扬起手臂,忽地稍有停顿,哪知下一刻,杜小九咧开干裂的红唇沙哑的嗓子道,“我终于伤了你……”
哗啦啦,那黑衣人落下树去。
可转瞬即逝,又一个黑衣人闪身而来,速度之快,不等杜小九上前,那人已经褪去了黑衣,摘掉了黑巾,将地上被杜小九刺伤的人背在了身后,仰头瞧着杜小九的身影说道,“若想知晓我是谁,两日后在这里会面,不要带一兵一卒,但是,我现在要带他会去治伤。”
杜小九却不听那人胡言乱语,手中长剑突刺,唰唰……忽地手腕翻转,面前的一颗手臂粗的树干应声断裂。
黑衣人叹气,“罢了,下次再与你一绝高下。”那人一扭身,四肢如那电钻扭转,直接遁地逃走了。
杜小九本想这就回去,却不想一阵困意袭来,仰头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杜小九被冯靖远的人寻回的时候已经月上枝头,她正四仰八叉的躺在一块压塌的平整的草地中,来救他的将士们当是她在草地中被刺死,哪想走近前才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外加呼呼的鼾声。于是怎么吼她掐她都于事无补的情况下把她抬回了营地。
“是梅凌南。”梦中惊醒,杜小九惊叫着一路奔去了冯靖远的营帐,帐子内的紫青陌和张大夫忙的焦头烂额。立在帐子外的杜小九只瞧得一盆一盆的血水被抬出去,她看得心惊肉跳。
“紫青陌,冯靖远的伤势如何?”
紫青陌未吭声,只是神情恍惚的瞧着手里的血污,杜小九知晓他的思绪又开始混乱,于是看向那边忙着的张大夫。
张大夫将锦帕一撩,对她说,“皇上,冯将军的伤口本就不严重,可不知怎的今日突然恶化,高烧不退,伤口不但没有见到愈合,反倒血水不断。”
“为什么?”杜小九伸长了脑袋往里面看,冯靖远雪白的脸上汗水大滴大滴的流,紧皱的眉下紧闭的双眼红肿不堪。
“哎……尚且不知,当日送回来的及时,万幸的是目前还没什么大碍。只是,若是一直高烧不退,若是一直烧下去怕是我也无力回天……”张大夫一面清理着冯靖远胸口处的血迹,一面凝眉语道。
杜小九急的跳脚,却丝毫帮不上忙,“张大夫,需要什么尽管说,若是少了缺了什么我出去找。”
“……哎……”
虽然一直遭受不同方面的骚扰,尤其冯靖远这个新任将军来此之后更甚,可是除了一批黑衣高手来历不明外,其他都不过是周围的匪徒。而这群黑衣人平日来都会聚集在何处?哪怕是分散也该是隐藏在乐基城亦或是那边的小镇上。那边林子很大,四通八达,不管从哪个方向出去都会有一个去处的。
会是何处?
远的顾不了,眼前的总要查个明白。
分头行动,严查小镇上的过往商贩,只要是左手有伤势哪怕是留有疤痕的通通扣押。
而乐基城,由杜小九亲自搜查。
擒贼先擒王,端污首端窝。
一入城门,交代了事情的始末,当地官员纷纷派下人手挨家挨户搜查。
“紫青陌,你何时跟来,也罢,不要离开我就是。”
杜小九远瞧着一家茶馆内正独自饮茶的花如是,匆匆两步落座,“你为何也跟来?”
花如是先是一愣,半晌才起身,弯腰抱拳,“杜小九,呵呵……”
杜小九呼哧笑了,“喝多了你,怎么跟了来?”
“近日事情太多,我不放心,便一直留在此处。顺道看看你如何行事,尤其还带着一个拖油瓶。”
“……”杜小九瞧着坐在她身侧的紫青陌,对花如是瞪了瞪眼,提着茶壶给紫青陌斟满,轻而揉的对他说,“紫青陌,喝茶,路上热的很。”
紫青陌依旧不吭声,只望着对面的花如是一脸冰霜,那伏在膝盖上的手早就捏成了一团。
“呵呵,紫青陌想要与我对打?”
杜小九无奈的上前抓着紫青陌的手,对她摇头,“不要,这里人多杂乱,不要暴露目标。”
花如是笑着,对杜小九说,“看来紫青陌还是美好,依然对从前的事情分不清真假,可为何见到我就这般的仇视,想尽办法要除掉我。哎呀!”花如是陡然惊叫,凑近紫青陌跟前说,“该不是看出了我对杜小九有非分之想,所以你想对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