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舍不得,你怎么可以把我的裙子送一个丫鬟?一个丫鬟用我的东西,以后我在府内怎么见人。”说罢,竟嘤嘤哭起来。
南夫人一听,纳了闷了。女子素日虽有一些骄纵,还不至于小气,何必一件小小罗裙过不去。今天书寒和青辰刚入府,衣裳褴褛,叫裁缝赶制已经来不及,见青辰和女儿身量相仿,于是就让丫头拿了几件女儿的旧衣服送了过去。谁知会引来这么大的反应。
芷影哭了半天,说道:“府内丫鬟众多,无论谁的拿几件过去都可。为何要拿我最意的。”
“诶,人家来者是客,怎么可以拿丫鬟的衣服让人家穿呢。”
南夫人一边劝慰一边解释道。那芷影还是不依不饶,说青辰就是书寒的一个丫鬟,怎么跟她府内的小姐穿同一档次的衣物。南夫人拗不过女儿,只好答应以后按照丫鬟的规矩对待青辰,吩咐下人送一些衣物过去把那件罗裙换过来,芷影这才破涕为笑。
芷影告别母亲,乘着一台小轿向庭走去,庭在西府的轴线方向,绕过花园,经过一个梅树林,就可以看见两座府内最宏伟的建筑,就是庭。
芷影落轿,吩咐门童不必通知,让丫鬟小厮们站在庭外,只身进入庭,绕过门耳,就听到大哥和爹爹在议事厅说话。于是就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
听到大哥说:“爹爹,书寒的身份基本上确认,过几天让他进入东府研习吧。”
“本应该如此,书寒是你莫伯伯的关门弟子,玄功都是你伯伯亲自指点,让他进府研习切磋,对他,对你们都是有益处的。而且——你和芷影出东府也有一年有余了,也该回去了。”
“爹爹,书寒的玄功真的很高吗?比孤生竹如何?”
“这个为父也不知道,书寒的父母是有名的将军,在一次抗击倭寇阵亡,你莫师伯游学的时候收养了他。当时他还是岁儿童,就胫骨轻奇,天生是练武的好胚子。十岁那年,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显示出不一般的品行。不仅灵可爱,聪明伶俐,更重要的是性格沉稳,为人内敛,含而不露。通常沉稳有余必失于木讷,灵过之流于圆滑,但你书寒师弟身上却将两种不可调和的气质统一在自己身上,那时为人行事就颇有大将之风。这几年,你师伯一心教导他,他的玄功修为到底如何,真不敢轻易揣测。”
“书寒进入东府,那女子青辰呢?也跟随去?”
“爹爹也很是为难啊。如你所说,她与书寒也不过是萍水相逢,而且身份不明,问她也是说不清楚。不跟随过去,留她这样身份不明的人在西府肯定不妥;若跟随书寒去东府。毕竟不是玄界之人,恐怕遭长老反对。”
“爹爹,女儿有一个好办法。”芷影抬腿进入庭。
俩父子愣了一下,江水流怒喝道:“忒没规矩,怎么能在门外窃听。
“女儿也是刚巧路过听见而已,又不是什么密事儿。”芷影小嘴一撅,江水流只得叹了一口气,“说吧,你有什么办法”
“让青辰当我的侍女吧,这样就可以和我一起入东府。”
“不妥,不妥。”江水流连连摆,“无论那女子是什么来历,但毕竟是书寒带来的,来者是客,怎可当你的侍女。”
“唉,未曾不是好办法啊。”飞羽接口道,“爹爹,以侍女的身份可以进东府,只是身份而已,不是真成了影儿的侍女。”
“还是哥哥了解我,我就是这个意思。”芷影得意道。
“爹爹,你想啊,留那个女子在西府肯定不妥。东府相对来说适合一点,但我们东府只教授本门弟子玄功,各位长老肯定不同意青辰进入东府。所以只有以影儿的侍女身份进去,既可以入住东府又可以避免学习玄功,书寒那边也好交代。”
“嗯。”江水流想了一想,也只能这样办了。芷影一听父亲应允了,十分雀跃。
飞羽看妹妹如此喜悦,心十分纳闷,想自己妹妹并非好客之人,刚才对待青辰也绝非内心喜爱,如今为何对此事如此上心?他这个妹妹从小主意很多,性情古怪又受父母溺爱,自己也经常猜不透她的心思。此时,看着妹妹离去的倩影,不知怎么地,有一丝丝不安涌上心头。
江水流看儿子对着自己妹妹的背影怔怔出神,就问儿子:“怎么啦?此事还有不妥?”
“没有,儿子只是在想,东府的长老们会不会为难书寒?”飞羽回过神来。
“哼——”江水流哼了一声,“他们为难为父的事情还少吗!也该轮到我为难为难他们了,飞羽,这次就由你带书寒入东府是会。”
“儿子明白。……那莫名山庄的事情……”
“放心,儿子,记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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