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宽大惊小怪地叫喊着,可心里这个憋屈啊,自己堂堂的小王爷侍从,什么时候成了捉奸小能手了?
这男女之事是那么好看呐?啊呸,都是顾家这个小丫头片子出的馊主意,害得王爷的小长随成了捉奸小能手,唉……回去可别张针眼啊!
顾彩凤和刘二蛋扑在一起,若是没人这么咋呼一声,倒也没什么事儿,可被福宽这么一叫,没事儿也变成了有事儿了,两个人又惊又惧,更多的想法是,怎么怎么巧,这么寸,刚倒在一起就被人给撞见了?
顾彩凤慌忙站起身,伸手去整理衣裳,而刘二蛋心里正怄火呢,又被顾彩凤撞疼了,着一肚子的气没地方撒,正好来了一个不知死的,便一高跳起来,奔着福宽就过来了。
“你说什么?你喊什么?我孤男寡女的碍着你什么事儿?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刘二蛋原本就脑子简单,被福宽这么以刺激,更加不长脑子了,连话都说得极其直白,“你他娘的在瞎喊,看老子我不锤死你!”
福宽见刘二蛋上道了,故作害怕的王吉祥身后躲去,边躲边喊,“你们……不要脸,孤男寡女倒在起一处,伤风败俗!”
刘二蛋再次被刺激,心里的火从脚底板烧到了头发丝,那火苗蹭蹭蹭地燃烧起来,一个大步就窜到了姬景轩面前,看也不看面前知人是谁,举起拳头兜头就削了下来。
福宽哪敢让自家主子真的被削了,躲在姬景轩身后,见刘二蛋拳头砸了下来,便轻轻地将他往身边拽了一下,于是刘二蛋拳头走空了。
虽然刘二蛋没打着姬景轩,可是,已经走到近处的张云彬媳妇和几个妇人们只看到了刘二蛋举手打人,却没看到他的拳头实际上已经走空了,没打到姬景轩啊。
所以……这些妇人们炸锅了!
“刘二蛋又打人了?”张云彬媳妇等人来到姬景轩和刘二蛋近前,故意大声嚷嚷着,“这一个外来的半大小子,不守做客规矩,逮谁打谁,还有没有王法了?”
“是啊,这也太没王法了,简直是目中无人啊。”符全的媳妇附和着,一脸的愤怒!
符宾媳妇见妯娌说了话,也急忙帮腔,“一个大小伙子逮谁打谁,这也是没把咱们顾家村放在眼里,太猖狂了。”
“就是就是啊。哎哟,刚才这不是顾彩凤吗?这黑灯瞎火的,咋一个人跟刘二蛋在一起啊?”季才的媳妇也不示弱,仿若是才看见顾彩凤,大惊小怪地嚷嚷开了。
“孤男寡女在这儿后山密林里干什么?啊?伤风败俗啊。也难怪要打人,这是想要杀人灭口?”张云彬媳妇一张嘴,能把死人都说了,这会儿更是没客气,把矛头又直指顾彩凤。
顾彩凤正懊恼刘二蛋不知深浅,不赶紧走却要与人争斗,现在闹成这样被人诟病丢脸,真是气死人了。
这会儿又听了张云彬媳妇这般嚷嚷,顿时羞愤不已,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紧抿着嘴唇,脸色煞白。
“你……你们……你们欺负人!”顾彩凤到底是个姑娘家,被人这么一嚷嚷,哪里还有脸面立在这儿跟她们辩白?捂着脸,带着哭音就要走。
张云彬媳妇哪里会让她就这么走了?当下揪着她的衣裳,一挥手,对大伙儿正色道,“走,咱们去找村正和顾家老族长去,问问他们,这坏顾家村风气的,他们该怎么处置?莫得连累咱们家的闺女也跟着被外人诟病。”
顾彩凤顿时就站不住了,她冤枉啊,她不是来跟刘二蛋私会的好不好?像刘二蛋这样五大三粗脾气暴躁的人,她是看不上的,可村里这几个妇人一口一个寡男寡女,两口一个伤风败俗,她羞愤地想撞树啊!
“不,我没有……我不是啊,我不是来这里跟他……我没有伤风败俗……我没有。”顾彩凤冤屈地眼泪滚滚而下,完全没有刚才了的狠劲儿,只剩下浑身瑟瑟发抖,哀哭不停。
张云彬媳妇撇撇嘴,鄙夷地道,“你没有?你没有做这伤风败俗的事儿,刘二蛋为啥要殴打王家表少爷?啊?是不是被人家无意间给撞破了,就恼羞成怒了?
走,去找村正和你们顾家族老说道说道吧。自打你们家这位表亲来了之后,咱们顾家村哪家孩子没被他打过?
打人不算,还跑到这来做这不要脸的事儿,简直是顾家村的奇耻大辱啊,你爷爷奶奶不放在心上,可咱们村里人还要脸面呢,走,去找你爷爷奶奶要个说法。”
一直做个五好吃西瓜群众的顾欣月,坐在树上冲着树下的张云彬媳妇暗竖大拇指,这人,果然上道儿,不愧是顾家村有名的呱哒嘴,没理能抢三分,这有理了更是不让人,太给力了!
站在一旁含笑看着这热闹场面的姬景轩,忙里偷闲,偷眼瞄了一下高高在上悠闲嗑着瓜子的顾欣月,不禁微挑嘴角,这丫头,把事挑了起来,她却躲在暗处享清净,小狐狸!
以姬景轩的功力,他怎么能不晓得小狐狸顾欣月就坐在他们头上的那棵大树上看热闹呢?
不过,他喜欢,喜欢鬼精灵如小狐狸般的小丫头玩把戏,喜欢她瞪着清澈无辜的眼神装纯真,喜欢她嘟着小嘴故作无知,只要她高兴地事儿,他都喜欢她去做!
思忖至此,姬景轩朝福宽微不己见地摆了下头。
福宽心领神会,走上前对张云彬媳妇道,“婶子,此地不是解决事情所在,咱们还是去村里找村正吧。我家少爷是从京都来的,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今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