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高氏氏这么一撒泼,马车难以前行,而车上的符佑性命垂危生死未卜,急得符全和符宾眼珠子都红了,却对眼前这位婶子无可奈何。
符全跳下车,上前给符高氏行了一礼,赔罪道,“婶子,都是小侄儿说话有些急,您老大人大量担待些。实在是五堂弟这情况危急,您老还是请往旁挪挪,让马车过去。”
符高氏见符全服软,心下有些得意,就更来劲了,高声嚷道,“老五这个挨雷劈的东西,被黑瞎子给舔了,伤着了,他就能拿出钱来看病了,啊?我这老么卡吃眼的,他连点孝敬银子都不给,你们说他安的什么心?
我告诉你大全子,今儿个他把孝敬钱给了,我就让他去看病,若是不给,那就回家等死吧,反正他活着也没说想好好孝敬我这个老娘,我还可怜他有什么用?这样忤逆不孝的东西早死我早省心。”
眼见着符佑情况紧急,作为亲娘的符高氏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让在场的村民们都惊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她会做出这么没人性的举动来,一时间,众人都义愤填膺,冲着符高氏就等起了愤怒的眼睛!
那符佑的媳妇一看婆婆至自己丈夫的生死不顾,突然间跑来索要孝敬银子,又急又恨又伤心,跑到符高氏面前只来得及跪下,凄惨地喊了一声娘,就昏了过去。
符佑的几个孩子突然间遭遇这么大的打击,一个个蜡黄的小脸上凄慌不安,稍大的符小宽更是一脸的恨意,扯着他娘连哭带喊,几个孩子就哭作一团!
眼前此情此景,可气坏了顾家村村民们。有妇人上前搀起了几个孩子,又连掐人中带喊叫地叫醒了符佑的媳妇。
符佑媳妇一醒来,就扑在了马车上,哭得死去回来哀声泣泣!
顾欣月见次惨景,只脚着自己不但手痒痒,就是脚都痒痒,那顾尊庭老婆被她踢飞的情形还在她眼前飞扬,她咬咬小银牙,准备再来一个空中飞人精彩表演!
可是,还没等顾欣月上前去,有个人比她动作还要快,之间村正张云林几个箭步就窜到了马头前,指着趾高气扬的符高氏厉声喝道,“高氏,你……你这个恶妇,赶紧闪开!”
一件是村正,符高氏还是惧怕的。可是一想到五儿子能去镇上治疗伤病,拿手里肯定是有银子的,若不然他不会被送走了。
符高氏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心头就痒痒,恨不能那看病的银子马上能揣到自己的腰包里,所以,外厉内茬地一梗脖子,不服气地嚷道,“村正啊,你可得给我老婆子做主啊。
老五这个挨千刀狠心的逆子,他这一年了也没给我多少孝敬啊,村正啊,我老婆子过得苦啊,他有钱却不给我这当娘的,你说,这逆子他还活着干什么?反正他现在都伤成这样了,就是活下来也是废人了,不如把这钱省下来救我和他爹一命,也算我不白生他一回。”
这是人话吗?!
符高氏这话一出口,不光是顾欣月感脚有种要揍人的冲动,就连那些血气方刚的年轻村民们也想上去给她几个嘴巴子!
“符、高、氏!”张云林牙齿咬得咯嘣嘣直响,最后再没说一句话,转身来到车前,夺过顾满贵手里的马鞭,在众人愤怒的眼神中,朝着符高氏狠狠地抽了下去。
顾欣月一看张云林动了手,当即在顾老爷子身边悄声嘀咕了两句,于是顾老爷子高声道,“符佑虽说是你符家的子弟,可也是咱们顾家村的村民。
他如今有难,却被他狠心的爹娘落井下石,是可忍,孰不可忍,村正鞭打符高氏,也是为了为了咱们村民的利益,大伙儿有什么意见没有?”
顾老爷子这两句话,是照着顾欣月的意思说的,为的是给张云林开脱,免得符高氏挨了打再胡闹起来,没完没了的,让张云林这个村正难堪。
在场的人早就气得恨不能亲手去揍符高氏了,这会儿见村正动了手,大家伙儿也就跟着解了恨,听闻顾老爷子这一问,都高声回应,“符高氏心太狠了,连自己儿子救命钱都算计,活该挨打!”
“对,符高氏该揍!都这节骨眼了,眼看儿子快没命了,她却跑来胡搅蛮缠,揍死她活该!”
“都说虎毒不食子呢,这符高氏就是个心狠毒辣的,村正抽她就对了,怎么不抽死她个老乞婆?打,再抽她几鞭子!”
符高氏原本以为自己是符佑的老娘,她胡搅蛮缠管儿子要孝敬钱,别人就是有意见,生气,也不会多管闲事的,可是没想到,她那番话一出口,就惹了众怒,彻底激起了大家的公愤。
结果,张云林懒得跟一个妇人费口舌,直接夺过顾满贵的鞭子就连抽了她三鞭子!
这三鞭子抽下去,张云林当然不会用太大的力气,可也没手下太过留情,抽得符高氏当即倒在地上滚落一旁,哎哟哎哟的惨叫。
张云林将马鞭仍还给顾满贵,大手用力一摆,“赶紧救人要紧,我看谁还敢阻拦?”
顾满贵一扬手里的马鞭,驾车直奔村外儿去。符全和符宾,顾满银,季才也都跟了过去帮着照应着。
在顾满银上车前,顾老太太从怀里取出了一块银子,约有十两重,递给顾满银,“出门在外,多备点钱以防万一。”
那么大一块银子,看得村民们都眼热,同时对顾家雪中送炭的义举甚为感佩,纷纷议论顾家为人仗义!
而要说符佑命大,还真就多亏了顾欣月那一小瓶灵泉水给他吊命,若不然,就是疼,也疼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