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谷中一天时间了,卞少白还没来得及欣赏其中的美景呢,躺在软软的沙滩上,沐浴在温暖的阳光里,感觉是无比的惬意。卞少白感觉自己太累了,来风影宗半年时间里,他没日没夜地在修炼,效果甚微,一度想放弃,可一想起家,又强迫自己继续投入到修炼中去。他心中的苦没人知晓,渐渐的他习惯了孤独。
不知不觉中卞少白在沙滩上睡着了,这也是他第一次睡得如此的沉,不用去打猎,也不用去修炼,世俗的一切纷扰此时都与自己无关。
第一次做梦了,梦到了父母在耳边叨唠,梦到了自己回到了学校,梦到了同宿舍的哥们以及足球队的兄弟们,也梦到了女友碧莲。父母指责自己放假不回家,碧莲讲他说话不守信用,明明答应暑假陪她去旅游的,兄弟们也不愿与他一起踢足球。他大声地解释,可没人理会他。“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卞少白在梦中大声喊叫。一觉醒来,已繁星满天,他再也没有睡意了。
“老祖,睡了吗?”卞少白问道。
“没有,你不停地大喊大叫,谁睡得着啊!”卞和开始埋怨,他也知道卞少白肯定是作恶梦了。
“做梦啦?想家啦?”卞和继续问道。
“第一次这么放松,第一次做梦了,不过一直在作恶梦,梦中谁都不理我,谁都在埋怨我。”卞少白很沮丧。
“做梦好啊,至少还有人让你牵挂,说明你的心还是热的,而我呢,已无牵无挂,心早就凉了。”卞和无比感慨。
“不,老祖,你不是还有我吗?”卞少白反驳。
“是啊,我的心是凉了,可还没完全冷呀!”卞和也开始耍起滑头。
“老祖,您能复活吗?”卞少白突然问起,应该说卞少白是有感而发,希望卞和哪天真能复活过来,这也是作晚辈的内心的一种期待。
“也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有可能,毕竟我的血脉还在,我的灵魂体也在,关键的是要有合适的躯体,更要有通天彻地之能啊。”卞和有些敷衍,他寄居在这帝国御玺中有数千年了,什么世面没见过,可还从没有听说过谁有本事将死去数年的人复活过来,更何况是数千年前的老古董呢?
“只要有一线希望,将来我一定帮您复活。”卞少白许下宏愿。
“尽力就行,对我而言,陪在你的身边,看着你一步步地成长,我就高兴了,我不再奢求什么,复活不复活其实并不重要,我都几千岁了,如果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话,那就是你了。”卞和深受感动,他也知道,这些也是卞少白的心里话,他自己说的也是心里话。
第二天天刚亮,卞少白赶紧起来跑步,他一直都有晨跑的习惯,一日之计在于晨。他想先试试绕小岛跑一圈。
小岛其实也不算小,东西长约4千米,南北最宽处约35千米,一圈至少也有11千米,小岛呈半圆月状,四周都是沙滩,沙滩上到处都能见到亮晶晶风钻石。很快卞少白就跑完了一圈。达到天师境界就是不一样,跑起步来健步如飞,行云流水,面不改色心不跳,气息如常。外围没有发现其他不同的,他决定深入林中看看,只是好奇而已,他也不期望有什么额外的收获,这次谷中探险,已基本达到了他的预期。
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卞少白格外小心了,他不希望悲剧重演。因为自己的大意,他已经付出的惨痛的代价,搞得自己离乡背井的。
距沙滩不远就是茂密的森林,参天的古树将小岛围得严严实实,巨大的树冠,遮天蔽日,凭肉眼是根本无法看到森林里面的景象。卞少白小心翼翼地穿过树林,每棵树树干都粗壮无比,至少需二十个成年人合抱,硕大的树根裸露在外纵横交错,地面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落叶,脚踩在上面发出吱呀的声音。卞少白只得边走边跳跃,大约深入森林百来米,突然降下浓浓的雾,森林里面已经是一片昏暗,根本无法辨别前进的方向。“还是先退回去吧!”老祖提醒。卞少白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从了老祖的意见。
退回去问题不大,在他进入森林的时候,一路上他都在树干上做了标记,只要沿着标记往回走,很快就能走出森林。卞少白转过身去往森林外围退,他仔细地察找树干上的标记,奇怪的是标记都不见了,就连他不久前刚刻在身后那棵大树上的标记也不见了。“活见鬼了!”卞少白不由得骂了句,他又找了几圈,仍不见任何他所刻的标记。“难道这树也有什么古怪不成。”卞少白自言自语。他掏出刀子在身旁的一棵树上划了几下,大约过了将近十秒钟,树的划痕处流出一些白浆的东西,很快白浆将划痕处填满了,划痕就慢慢地愈合了,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钟,这树竟可以自行疗伤,速度还如此之快实属罕见。
百来米的距离不是太远,卞少白仔细回忆起他所走过地方,一幅幅画面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中,那就是他过来的路,将画面倒过来不就是回去的路吗?卞少白依画面寻找相对应的景物,没多长的时间,他走出了森林,总算是有惊无险。
“这森林很古怪,”卞和也开始发表他的看法。
“在正常的条件下,我的神识是非常敏感的,100千米范围内的景物可以说是一览无遗,尽管受伤了,但要识别20千米范围内的东西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在这森林里,我完全就成了瞎子一个,你说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