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听说你要跟齐家公子一块儿治理良州的水患,姐姐可是咱凤天皇朝前后三百年来第一位女钦差呢。”高帽子谁都喜欢戴,而云天心更是个中高手,夸起人来头头是道,不着痕迹。
云千洛笑了笑,抿了口茶水笑言道:“妹妹过奖了,此事岂是我一妇道人家能插手的事,不过是跟着王爷去处理这些事罢了。”虽然这事的确是由云千洛来处理的,但表面上还是让凤墨琰这个当朝的王爷打掩护,所以有些事知道就好,还是不以说明的。
云天心也是识趣之人,听云千洛这么一说,偷笑了一下道:“姐姐莫要怕妹妹知道什么,太子爷可是什么都跟妹妹说了的,就连这次赈灾的百万两白银中,也有五十万两出自太子宫,也不是什么机密不能言之事呀。”
这一百万两,有半数是太子宫所出,据云千洛所知,太子爷那边不是才出了十万两吗?
仿若是看出了云千洛的疑惑,云天心就把她知道的全说了出来,原来这次赈灾,虽然说诸朝臣也有捐款,但为数都不多,往年凤齐烈也没少捐的,但今年皇帝老儿私底下却是授意凤齐烈,不可多捐,最起码明面上不可数目过大,恐引人怀疑太子宫的何来如此之多的存银。
所以太子爷还是捐了五十万两,不过对外所说却是只捐了十万两白银。
云千洛听后才是恍然大悟,这皇帝老儿倒是两面做人,一方面让人觉得他是心仪凤墨琰当未来的天子,这才处处把大事往凤墨琰身上推的,这暗地里,却又是帮着太子爷凤齐烈做人,搞这些明堂出来,想必日后不会公布于众,给凤齐烈一些奖赏的。
云千洛听了这些之后,只觉得心里堵的难受极了,这些皇室之间的斗争,其实根源就在于皇帝老儿一人身上,他的喜恶偏向都会引起朝堂之中皇子们的竞争。
但云天心是为何对自己说这些事,就不怕自己说给凤墨琰听么?
“妹妹这是何意,这等机密属于太了宫的事情,不该说与我听的吧。”她必须要搞明白云天心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才是真的。
好在现下也就云锦程和云千洛还有云天心这兄妹三人,云三夫人和云天雪早在他们在说事之前就云了前面,没有在场,
云天心站起了身子,走到云千洛跟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是泪的恳求道:“天心只求若有一日,姐姐站得高位,可以拉妹妹一把,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可以平安渡过余生便忆足亦。”
云千洛怔了一怔,实在没有料到云天心会有此一求:“天心,你这是?”
云天心摇头:“姐姐,如若你失去过孩子,你会懂天心为何会有此一说,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天心此事誓与凤齐烈不共戴天,愿祝姐姐一臂之力,只求日后能留天心一命。”
云天心表明了心态,虎毒还不食子,但若不是凤齐烈,自己的孩子也不会没有,也不会永远失去做母亲的资格,她想的很明白,很透彻,就算以后凤齐烈当了皇上,于云天心来说,也不过是一冷宫里的未来,所以她不想让凤齐烈当皇上。
虽然凤齐烈是多年的太子之位,但近年来,各种风向都表明了皇帝老儿那废嫡立庶的心思未曾真正的熄灭过,所以,云天心是奔着光明的前程跪下来求云千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