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吕筱仁来讲,能够成为培训班的班长,真可以说是荣幸之至。而吕筱仁之所以能够成为这个培训班的班长,也是班主任老师看重吕筱仁常务副市长这个角色的结果,同时背后还有葛洪涛的因素——省委党校的领导和老师们也是人精,他们为了充分利用政治资源,一方面争取各方面对党校的支持,另一方面也方便他们利用这些高层政治资源为自己服务,他们对省上领导的情况可以说掌握得非常清楚,吕筱仁给葛洪涛当过秘长是公开的事,葛洪涛又是省政府新任的副省长,更何况葛洪涛在省委组织部担任副省长时,和省委学校打交道的时间也不少,自然对葛洪涛非常熟悉和了解。现在他在市上任职时的秘长在培训班上,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可以更好地接近这位省上新贵的机会,让吕筱仁这个可资暂时利用的机会消失。
当天晚上的宴会上,省委党校的两位老师虽然也是主角,但想到自己尽管是桌上人员的老师,但这些人员都是手上有权有势的人,自己作为党校的老师,也就是一个“叫咕咕”,虽然因为是党校老师的原因拥有不少政治资源,但自己个人却是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今后自己有什么事要办,还得要找这些“学生们”,因此,虽然桌上的几个人对他们也还是非常尊重,但他们自己也不敢“拿大”,摆架子,也就顺水推舟地把吕筱仁捧为了当天晚上的主角。
在一桌人对吕筱仁的奉承、吹捧之下,吕筱仁也飘飘然,自认为自己是桌上官职职权最大的,又是班上的班长,也就不谦虚地把架子端起。桌上的人看当天晚上有主攻的对象,也乐得趁机大家高兴,反正也不要自己出钱。于是,桌上的人就你一杯我一杯,大家“互敬互爱”,喝得不亦乐乎。当然,吕筱仁作为当天晚上的主角,自然是喝得最多。
吕筱仁一直心机比较重,为了让自己能够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吕筱仁是很少在公开场合喝太多的酒。可是今天这个场合不一样,虽然大家都是官场上的人,但因为相互之间不是一个地方的官员,彼此之间目前还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再加上一桌人对自己奉承夸奖,使得吕筱仁也非常兴奋,因此,当天晚上吕筱仁可以说是喝了他几年以来最多的一次酒,自然也就喝醉了,以至于他自己要想离开平康宾馆都显得很难。为此,宴会东道主天河市的副记沈会远只好在平康宾馆给吕筱仁开了个房间,自己和其他几个同学把吕筱仁搀扶到房间里休息。当天晚上,吕筱仁在房间里休息了,其他几个人也不可能就丢下吕筱仁不管,他们把党校的两位老师送走后,几个人看看吕筱仁似乎已经沉沉地睡着了,觉得与其这样尴尬、无聊地坐着,不如到茶楼去娱乐(也就是到茶楼去打麻将,平康省的人基本上都会说打麻将为娱乐),到时来看看吕筱仁,如果还是熟睡着,那么大家也就回党校去;如果醒过来了,大家就一起回到党校去。当几个人到十二点结束娱乐,到吕筱仁休息的房间时,吕筱仁还睡得象头猪,呼呼地打着呼噜,但却已经吐得满地满床都是,包括他自己的衣服上也都吐满了酒秽。几个人都是大男人,不可能自己收拾洗涤,无法,只好找宾馆的服务员来收拾,他们让服务员把房间收拾后,看看吕筱仁还在熟睡着,但也感觉不会出什么问题,几个人也就回党校去了,让吕筱仁一个人在宾馆里睡着。
吕筱仁醒来后发现自己不是睡在党校的宿舍里,也是睡在宾馆里,就知道自己昨天晚上醉得不轻,死劲地呼吸一下,仍然能够闻到浓浓的酒臭味。吕筱仁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环视了一周房间,发现自己的外衣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自己衣服口袋里的东西在与床头相对的写字台上放着,吕筱仁就猜想自己昨天晚上喝醉后肯定是吐了,并且吐到了自己的衣服上,但左看右看不见自己的衣服在哪里,就猜想他的衣服是不是让他们拿去洗去了。看看手上的表,时间还不到早晨六点,想想起床又还太早,但想睡又觉得睡不着,吕筱仁觉得有些无聊,就把房间里的电视打开,漫无目的地乱翻着电视频道。
吕筱仁本来想到卫生间去冲一个澡,但想想没有换洗的衣服,也就只好作罢,半躺着在床头,手上乱翻着频道,头脑里却在回想着昨天晚上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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