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回到刚才的池子边,却见方才的少年此时正等在那里,便道:“小兄弟,你不要再骗我,就给我指一条出去的路。我实在不想知道这种王府秘辛。”
那少年打量他一番道:“你长得也很好,不若留下来陪我们作伴,这样我就不孤单了。”
张子初听得冷汗直冒:“看来我还是再找一个人问路比较好。”
“站住!既然你是王爷的客人,就帮我一个忙,只要你肯把刚才看到的事情告诉王爷,我就告诉你出去的路。”
“小兄弟,我不知道房里的人是谁,不过我若猜得不错,这件事告诉你们王爷,他们两个都会死。你小小年纪,何以如此心狠?”张子初苦笑。
“少废话,你到底帮不帮这个忙?若是不帮,我现在就扯破衣服,说你非礼我。”那少年恶狠狠的看着他,竟似十分认真。
张子初一步一退,决定走为上策,脚上发力,拼命从原路返回。他是想明白了,这个王府到处都是坑,还是别见瑞王来得好。
他正跑着,不想被石头绊了一跤,整个人摔得狗吃屎。他只觉得下巴生疼,抬眼望去,见瑞王就在眼前,旁边站着的却不是太子,而是……齐御风。
这一刻,他只想昏死过去了事,奈何昏不了,只能讪笑着起身。
第15章
他尴尬的站起来,不知道怎么开口,但见二人神情各异,齐御风的脸色简直黑如锅底。
“王爷,将军,草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迷路了。”
从瑞王的后院出来,还在里面迷路,这话听着非常诡异。不知道齐御风怎么想,但张子初不想让他误会,求生欲很强的加了一句:“我本在后堂等候,谁知更衣之后走岔了路,就绕到这里来了。”
“王爷,你府上既然有客,臣就不再多留,告辞。”齐御风仿佛从头到尾没有听到他的话,只和瑞王行个礼,转身就走。
凭直觉知道齐御风现在非常生气,但张子初找不到任何立场去解释,平息他的怒气。最要紧的是他还有事,不能去追。
“来人,上茶,请张公子上座。”瑞王一脸玩味的看着他,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
想到刚才那个少年,还有房里的两个人,张子初默认是瑞王的男宠。怪不得瑞王到现在都没有王妃,谁家女儿愿意受这种气。
“王爷,您不用客气了,我就说一句话,吴状元似乎被他父亲责打了。”他打算把话说完就走,一秒都不留。
“哦,本王知道了。”瑞王脸上表情非常寡淡,似乎毫不在意。
张子初对他这态度很是无语,既然他都不在意,那自己在这也没用,不如就走吧。
“草民告退。”他不想再留下来,毕竟瑞王太危险了。
“等等!”瑞王的话很简单,语气也听不出来,但张子初心中大为懊恼,这么个狼窝自己为什么要想不开跳进来。
“听说你在将军府做客好几天,不若也在本王的王府住几天?之前你眼疾发作之事到底是本王招待不周,这几天该好好补偿你。”瑞王的表情仍是淡淡的,仿佛不是他找人煞费苦心的下毒。
张子初服了这个脸皮,不愧是本文反派,哦,也可能他不是反派,反正自己看的同人,一切都不算数。
他不知道为什么王府的人要骗他说是太子在这里,明明齐御风在,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谢王爷厚爱,草民眼睛已经大好,实在不敢打扰王府清净。”
他真的想要开溜,对自己这么不怕死的跑来王府有十二分的后悔,最惨的是被齐御风瞧见,也不知道他会脑补什么。
瑞王直直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摆手让他走了,好像也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
生怕他反悔,陈三月逃也似的跑到门口,拉着常春上了自家马车。两个人急急忙忙的回府,一路上他心神不宁,不停回想齐御风方才的眼神。
但其实他根本没有看过他一眼,仿佛上次闯到王府救他回去的事没发生过一样。这一根粗大腿看来是被他推开了,以后也不能使劲去抱,想到这里,张子初有点惋惜。
不过这样也好,但接下来如果按照剧情,他就要去派去兵部,常常受人刁难。而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就是齐御风。现在剧情明显和看的有所不同,所以他也不能保证这会儿发展也会一致。
正想着呢,常春却已经凑到他耳边:“少爷,我们门口站着的那位,好像是朝廷派来的人。”
张子初没想到这吏部速度这么快,就已经到自己府上来,但听那官员自称何守中,是派来问候他身体如何的。
这意思左不过是能不能走马上任,张子初也不想再宅在家里,与他对答了几句话,一切看起来还很顺利。
那何守中忽然拉着他小声问道:“不知你想去何处当差?”
这话问得蹊跷,这从来只有朝廷派活干,哪轮到他挑三拣四的。
张子初不知道这是不是有诈,想来他一个小角色,也不会惹人起眼,这大约是有人想挖坑给他跳。他连忙说道:“不管去哪里当差,都是圣上的恩典,草民如何敢挑三拣四?”
那何守中闻言,却又看了他一眼,不知在脑补什么。过了一会儿,他也没有再问,只起身告辞。
从这天以后,张子初便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也不好奇古代生活,只一心学习诗文。他不知道朝廷的委任什么时候下来,身体里虽有原主的才学,但也难保有失灵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