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初不能坦白告诉他自己回去要做什么,只能打个幌子,希望不会被看穿。
“若是如此,我陪你去吧。”
意料之中的答案,张子初在心里暗自叹气,不想让他揽上这件事才想支开人,这会儿要怎么办才好。
“不用了,你就好好在府里,若是跟我一起回府,我处理起事来,他们难保不会觉得我狐假虎威,拿你当靠山。我可不想被人戳着鼻梁骨说是吃软饭的。”
这阵子齐御风收敛了许多,不再散布张子初和自己的谣言,京城的事多,自然慢慢的也换了别的逸闻。
不过经过裘华案,满朝上下已经把两个人看做一对。张子初还被蒙在鼓里,但齐御风却是心知肚明。本来这种事也不算什么太大的丑闻,众人一致认为齐御风的地位,玩弄朝廷命官虽不是对,但若你情我愿,那大家逢场作戏一般也无不可。
到时候等齐御风玩腻了,陛下赐婚也就揭过这一页。只不过这京中的大户人家待嫁的千金小姐,再也无人倾心这位名震天下的风将军。
“那你带着霜降回去,路上也好有人保护。”
“你不要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好吗?好好的,我青天白日回府,在太阳落山之前回来,还能在众人眼皮底下出什么事吗?”张子初可是怕了霜降,这几天观察下来,这人武功不低,耳力惊人,若跟了回去,事情怕是瞒不住。
齐御风没有回他的话,只是把人搂了过来,在脖颈之处亲了一口,这才笑道:“好,那我令人备马,你独自回去,但记得天黑之前定要回来,否则我就去找你。”
院子里远处还站着几个下人,张子初被他的动作弄得极为不自在,连忙将人推开。
自从那日以后,齐御风就安排他在厢房住下,每日夜里都去他房里,但都被赶了出来。
张子初知道自己别扭,但就是没有办法坦然接受。明明只有三个月的缓刑,这会儿却是可劲的浪费。
到后来,齐御风干脆就睡在隔壁的厢房,也不折腾也不闹他,只是每日与他平心静气的相处。
在回府的马车上,张子初一路闭目养神,想也知道齐御风派来的人定在左近。他不会放心让他一个人回府的,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仿佛变成了惊弓之鸟。
他掀开轿帘,吩咐马车在一旁静候,便独自进门。这所宅子里的人大多也不过是老百姓罢了,拿了林如晋的银子,帮忙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要说起来,确实没有什么大罪过。
“常春他人呢?”张子初心中奇怪,照理他应该就在宅子里,听到自己回来本应该第一时间出来迎接,这会儿怎么没有动静。
下人们不敢说话,只是沉默不语,神态之间似乎很是畏惧。
“你们这个样子是怎么了?我还能吃了你们?”
“子初,你当然吃不了他们,但我可以啊。”调侃嘲弄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却不似说笑,听起来并不令人感到半分轻松。
“林如晋!”张子初睁大眼睛,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此人。原文中的第二反派,也算是齐御风最大情敌了。
下人们早就散得一干二净,只留两人在此说话,气氛也显得有些特别。
“哎呦,我们好歹也算旧识,怎么你连名带姓的喊,我是哪里得罪你了?”林如晋自顾自坐下,又斟了两杯茶。
张子初记得原文里他不曾上京,是后来原主和齐御风去山北才见到他的,还惹出一堆事了。现在这祸害就在眼前,可怎么办好呢?早知道就让霜降跟着,虽然林如晋没有武功,但也是非常棘手的一个人。
“怎么不喝茶?怕我下药啊。”林如晋随手拿起一杯茶一饮而尽,叹道:“上好的毛尖,却这般牛饮,只为博得你的一点点信任,我可真是可怜。”
“你把常春怎么样了?”张子初也不想与他废话,开门见山的问。
“也没怎么,他办事不利,我当然小做惩处。以后你不会见到他了。”轻描淡写的口吻,显然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林如晋,你怎么可以草菅人命!”张子初想不起原文常春什么下场,只记得他好像被打了三十棍,随后作者再也没有提及。
“我在你眼里难道就是这么糟糕的人吗?放心吧,我没有杀他。”林如晋直直的看着他:“你应该早就发现他是我的人,怎么还这么关心他?这三年的主仆,你是把他当了亲人吧。那我呢,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你就半点不念旧情,这般厌恶我?”
“这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你故意买走我张府的一切,断我张家生意门路,你这竹马,我可不敢要啊。”他的意思竹马竹马,但却忘记古代只有青梅竹马一词。
林如晋果然笑了起来:“那你是我的小青梅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来是为了收拾一点东西,这宅子我不会收的,地契也在屋里,等会儿还给你。”张子初起身要走,果然被拦住了。
“如果你是怨这些,那我把东西都还你。可我知道,你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些。你要走我不拦你,但你好歹说说,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
“如果不是你买通人,在先妻面前挑唆,她怎会好好的毒打三月,把我的计划彻底打乱。他的死,你也有责任。”张子初深吸一口气道:“你让开,我不想与你多说。总而言之,以后我们各走各路。”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林如晋惊讶至极,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