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很少带朋友来的,这是第一次,你一定是他的知己好友。不知公子名讳?”
“在下张子初。”
江了了闻言,愕然道:“什么?你就是张子初?”
“你认识在下?”
对方没有说话,似乎正在大量自己,张子初有些心虚但又不敢开口。不管如何,重生之事到底是鬼神之说,想来陈三月定不会告知他人。所以这个姑娘如何知道自己?齐御风应该不会主动提起他,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正要说些什么,忽然觉得脖颈之上一片冰凉,竟有刀刃架在上面。
“江姑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你的师兄,现如今我记忆全失,什么也记不得了。你就饶了我吧。”
到了这种地步,张子初只能先认怂求饶再说,所谓好男不跟女斗,他是怕了这个世界里的男男女女。他才过来两天,就被修理得好惨。老天啊,让他穿越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7章
他看不到四周,只听得一声极为清脆的响声,抵在脖子上的剑已经落地。
“了了,不可胡闹。”真是老天有眼,齐御风在这个节骨眼上赶回来了。
“师兄,就让我杀了他不好吗?”江了了一改方才的沉稳,竟有一丝丝撒娇的意味。
“他如今记忆全失,杀了也无用。这解药你看看是真的吗?”齐御风一边说着,已经把他扶着坐回椅子上。
不知是不是张子初刚才惊吓过度,齐御风竟上前小声安慰:“放心,我师妹不会伤害你的。”
听他之言,张子初知道假装失忆这招已经奏效,心中不然有些窃喜。
“师兄,你怎可听他胡言?太医说他失明是因为被打,我已经诊出他是中毒。可见都是假话,他若是假装失忆,你岂非被糊弄过去了?”江了了恨恨道。
“他没有骗我,是真的失忆了。他从前最爱那些花鸟,也最讨厌吃蹄膀之类的东西。”
“这还不容易,这些都能装得出来。”
张子初听着这两人对话,心里有如打鼓一般,这简直是法院判决现场。
“不管是不是装的,他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了,有什么恩怨,也等他复明再说。好了,不要说这么多,先让他把药服了。”
齐御风递了一颗药丸在他手里,又端来一碗水,眼看张子初服下,这才放心。
江了了见此情景,怫然不悦,只甩门而出,不再理会。
房间内静悄悄的,四周蝉鸣不绝,两个人似乎都没有什么话说。
张子初如坐针毡,便支支吾吾的开口:“你是从何处拿到的解药?”他本以为齐御风不会那么在意他的眼睛,没想到还会带他来此,甚至拿到解药。
“这你就不用问了,总之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因我而起。”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丝愧疚,但没有把话说下去。
“之前得罪过你,那这样我们也两清了。”张子初小心翼翼的把话抛出,心中暗自告求漫天神佛,保佑这事能就此了结。
“两清?”齐御风似乎有些呆住,随即又重复了几遍这两个字,语气中很不甘心,半晌方道:“你的眼睛既然看不见,在那宅子里多有不便,不如到我将军府住一阵子。等你眼睛复明,我们再做计较。”
听到他的话,张子初心中不免吐槽,住在将军府才是什么都不方便呢。纵然百般不愿,但也不敢直接拒绝,只犹豫着道:“这样打扰将军,在下于心不安。不若我明天就写一封信说自己得病,向吏部说明此事,随即启程回乡。”
“就算你什么都记不得了,但是十年寒窗,好不容易中的榜眼,你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吗?”齐御风的语气带着责备,似乎很是不悦。
张子初嘴角一抽,更加不敢接话,悻悻道:“将军所言甚至,是在下考虑不周。”
不知是他语气太软的缘故,齐御风沉吟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再为难你。你在将军府会被尊为上宾,每日都有人小心伺候,比你现在那宅子要好得多。”
“那、那……我可以带上常春一起吗?”
“你很喜欢他吗?”
“不不不,我一点都不喜欢,只是觉得身边有一个相熟之人总是不错的。”他深怕齐御风误会。认为常春也和以前的他一般,在身边是暖床的。
“你什么都记不得了,又如何有相熟之人?”
齐御风的话一下子戳到重点,让张子初冷汗直冒,这人真是不好糊弄,一句话都不能说错。
他只好继续圆:“他、他好歹是我从老家带回来的,虽说他只伺候了我三年,但总比新伺候的人知道我的喜好。”
他现在的喜好必定和之前的张子初大相径庭,但眼下只能扯谎,不然一个人在将军府,天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空气又陷入沉默,张子初不敢再开口,过了许久,不见他说话,不免怀疑他抛下自己走了。
“上次说的那个陈三月,是你的什么人?”齐御风的口气冷冷的,似乎满不在意。
“额,听常春说,这个人是从我小时候就伺候在侧的书童,但不知何故三年前离开张府,而后不知去向。我也不知为何,什么都记不得,却偏偏记着这个名字。想来应该与他主仆情深,故而我哪怕什么都记不得也还知道这个名字。”张子初内心拔凉拔凉的,这是什么修罗场。
“是吗?那我怎么听那常春还说,你失忆之前,不许任何人提起这个名字?”齐御风的口气又变得y-in恻恻的,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