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宫主千万别这么说,贫道承了萧宫主盛情,真不知如何报答。」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萧祈玉微微一笑,「在下所作所为,无非只是倾慕道长风仪,与道长结交。却是不知我等烟浮宫下jian之人,入不入得道长法眼?」
寂桐见他温柔静好,说不出的风姿绰约,与白君羡所说的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等等形容,实是相差万里。但见他言笑晏晏,可亲可近,寂桐不由道:「萧宫主此言,贫道何以克当?反倒是贫道法力低微,只恐宫主见笑。」
「道长说哪里话来?可折煞在下了。」萧祈玉捉住他的手,左右摇了摇,眼睛笑成月牙状。
寂桐不着痕迹地挣脱了:「不知幻镜中出现的却是何人?」
「那不过是烟浮宫中一个寻常弟子干的好事罢了。说起来,那自杀的通玄派弟子倒是可惜,若是拜在我烟浮宫门下,倒是颇有前途,只可惜修道之心不诚,些许折辱便让他一蹶不振了,人生本就短暂,偏偏还有人嫌长。」当下摇了摇头,显然颇为不赞成。
正道和邪|教的观念有千里之别,若寂桐还是当日的玄真,只怕就为这一句要和他翻脸,如今却只报以苦笑。
萧祈玉为了法力,也宁可不择手段,这倒是和白君羡异曲同工。但清修无心派之中的弟子为了进阶,排挤同门,也算不上光明正大。
或许在这个世间自古以来便是如此,为更好的活下去而毁弃一切障碍。看不清的一直是他,可笑他平白转了一世,却仍然在这个问题上打转。
「此时道长若是贸然离开烟浮宫,恐怕会让他怀疑,不如在烟浮宫暂住几日。反正烟浮山这么大,周围杳无人迹,以你此时修为,要走出去也要半个月,住几天我再送你离开,反而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