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应宏没想到杜伏威和阚棱会来找自己,原本在书信里说好的是让他们与润州互为犄角,让杜伏威率军保卫润州不失。
王应宏亲自走到中军大帐外相迎,见到杜伏威笑道:“什么事需要杜叔亲自跑一趟?”
杜伏威打了个人多眼杂的表情跟王应宏进了中军大帐,而阚棱亲自担当护卫守在门口。
“说吧,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
杜伏威坐下将佩剑丢在一边,怅然道:“老子被人揍了!本以为捉拿李子通是十拿九稳的事,没想到他身边有个不明势力相助,突然窜出来两个实力跟老子差不多的高手,打的老子只有招架之力。”
“嗯?居然有这事?武功套路看出来了么?”
“是中原功夫,光看武功路数看不出是哪个势力,东瀛那边可以花钱请高手。”
王应宏摆摆手道:“不是要看出他们是哪个势力的,知道门派也好查出是谁雇用的他们。”
王应宏这么一说,杜伏威不禁陷入回忆中,回想着先前与二人交手的过程。
寻思良久,杜伏威脑中灵光闪现,一拍大腿道:“应该是山.东那边来的!虽然他们极力掩饰,招式颇为驳杂,但是危急时会下意识地使用出自己压箱底的绝技,最后两招刺击和探尾是山.东那边出了名的招式。”
山.东那边的?按照杜伏威所说,那两招是响马惯用的招式,属于马上绝活,不是常年累月骑马的人根本就不会那两招。
可是这类人也是最散的,你只知道他是来自山.东,因为会的人太多了,各门派帮派都有,这反倒让王应宏无从下手了。
看到王应宏一筹莫展的表情,杜伏威似乎也想到了这点,不禁也头痛起来。
“算了,这事先搁着,握着也有点发现,杜如晦长子在我攻下湖州城封查府库时查到了一份第三势力介入的不明账目。”
“哦?竟有这事?无独有偶,看来天下这局棋诡秘得很呐!”
王应宏点点头,叹息道:“水深的很呐,指不定哪天就得罪了某个势力,我们得加快步伐了,自己实力不强,干什么都束手束脚。暂时不用纠结阻击你的人,我这边下了个饵,看看钓到的是什么鱼再说。”
随即,王应宏将湖州城杜钩查到的疑点和自己的计划跟杜伏威说明了下。
“原来如此,那我老杜可就不走了,留下来看场好戏!”
王应宏笑着起身道:“既然杜叔来了我自当有所安排,本来也想过调你过来。你带了多少兵马前来?”
“除去给李百药留守的兵力,我这边还有三万有余,我为了赶路只带了亲卫营先行,大军还在后面,估计还要两天才能到。”
“哦?!”王应宏福临心至,计上心来:“这样,现在是白天,杜叔的行踪肯定瞒不过城里的沈法兴,你现在带着亲卫营去跟自己的部队汇合,同时放出消息,说润州城守将是个庸才,战事吃紧,李子通大军压境,你兵力回援不够,现在是到我这来搬救兵。”
“届时,我差王雄诞率领两万人马‘隐秘’随你而去,到时沈法兴看我这只有五万人马肯定不会像先前那么防范紧要,而我也适时做出兵力不够暂缓攻城的姿态,于第七夜子时,你率军隐蔽潜伏到北门,等我这边猛力攻打东门牵制城里主力军的时候你发力攻打北门,留西门和南门让他逃走。”
“第七子夜?让沈法兴逃走?”杜伏威很是不明白为何王应宏会这么做。
王应宏嘿嘿一笑,道:“等你走后,我会派来将军渡海南下拿下泉州和长乐县,到时越州的南大门等于是被我封住了,沈法兴就算还有台州城和括州城也翻不起什么浪,如果那个隐藏在暗中的势力不想沈法兴这么快就退出这群雄争霸各自割地封侯的舞台肯定会暗中出手。”
“我真正的目的就在这!同时让杜钩散布账目被查清的小道消息,做出调兵遣将的样子,真等南边有消息了那我湖州城做样子的军队就要真刀真枪的大干一场了!”
杜伏威听了眼前一亮,大呼妙!但是紧跟着他眉头又一皱,道:“这前提是来将军如何在七天跨海之后能迅速拿下泉州城,就算你亲自出马也未必能完成这个任务吧?”
王应宏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笑道:“若论快速拿下泉州城,我还真跟来将军比不了。想当年来将军镇守泉州期满要被隋炀帝调离时,泉州老百姓可是万人联名上书请求隋炀帝不要调走来将军的!如此名声,比我这个毛头小子可不快多了?”
“我倒是忘了这茬!哈哈哈!”
杭州城。
“梁王大喜!梁王大喜啊!”
陈果仁风风火火地冲进沈法兴的府邸,大声高呼喜事临头。
沈法兴闻声走出书房,看到满头大汗的陈果仁,皱眉疑惑道:“陈司徒喜从何来?”
“回梁王!王应宏那乳臭小儿危急矣!”陈果仁快速大喘了几口气,说出了喜从何来。
“哦?请陈司徒明言。”
“昨日哨骑探报,杜伏威只身带着亲卫营来王应宏这边搬救兵了,今早虽然那乳臭小儿多造营灶生火,伪造七万人用餐的现象,但是被我哨骑发现有一支装备俱全的两万人马悄然北上,看来是王应宏后方吃紧,李子通打的他毫无招架之力了!”
看到陈果仁手舞足蹈的表情,沈法兴觉得好笑,脸上露出了笑容,道:“好!王应宏小儿真以为润州城随便派个偏将就能一夫当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