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无所谓地笑了笑,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虽然我主的计谋被你们识破了,但是为时已晚,不知道你们才三万的人马如何抗衡我主已经在陆续进城的十二万大军!”
苏定方同样也报以无所谓的笑容,道:“我既然知道你们的计谋,自然也知道你们有多少兵马,你们进城的时候没发现太安静了么?”
细一思,东林确实想到了诡异处,除了各门被制服的守军,大军进城没有发现任何其他人影,四周静谧的可怕。当时谁也没有注意这些细节,现在如果不是苏定方自己说出来,东林可能到现在还没发现。
“你。。。你撤走了城中所有的居民?!”虽然想到了可能性,但是东林还是有点不敢确定,毕竟王应宏方面新拿下扬州城,人心尚未完全稳定就做出如此让百姓声怨的事以后想安抚起来可是很麻烦的。
哪怕是条狗,你都无法把它赶离自己的狗窝,何况世居扬州城的百姓,苏定方这么做很容易激起民变。
现在看来,苏定方是成功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王雄诞跳了出来,哈哈大笑道:“俺家总管大人现在有的是钱!在总管大人刚离开扬州城时,老苏估计你们肯定会攻城,于是暗中散发印有总管大人印信的公文,称城中即将有大战发生,总管大人观百姓之居所大多年久失修,现征百姓之居所为巷战所用,战后根据百姓原来居所规格重新免费建房,另外再每户送米十石。”
东林眉头一皱,随即舒缓道:“巷战?苏将军倒是天马行空,挺会替你们家总管花钱啊!”
苏定方摆摆手笑道:“不敢不敢,只是撤离了四门附近四进路的百姓,多了怕总管大人要苏某人自掏腰包啊!”
别看东林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他现在内心如热锅上的蚂蚁,但是在苏定方和王雄诞面前,他知道自己跑不掉。
“苏将军倒是很有自信啊!四进路就想击退我军?最后问一句,苏将军是怎么识破我的?”
不待苏定方回答,王雄诞拍拍自己的胸脯道:“你那点伎俩耍的还不错,是本大爷花费了点心思识破的!”
东林闻言一滞,那呆愣的表情充分表示了他的不信和无法接受,在他印象中,王雄诞就是个神经大条到有点跳脱的人。
“一开始苏某人以为你只是有养鸽子的习惯,因为自打苏某进江淮军以来就发现你住处有好多鸽子。无意间王将军看到了你的鸽子,问我这信鸽是谁养的。苏某人对鸽子不是很了解,王将军倒是行家里手,一眼就看出了你养的是信鸽。”
“在军中,没有统帅的命令,私养信鸽可是大忌!你以为苏某人不懂鸽子就没人懂了么?”
王雄诞点点头道:“若论信鸽,没几个比我熟悉的,江淮军的信鸽全部是本大爷饲养的!你倒是挺会隐蔽的,这么久了本大爷居然没发现。如果不是有次我去老苏大营交割军务无意间看到有信鸽飞出还不知道你要藏多久。难怪你那么积极想去老苏那当副将,敢情是想躲避我啊?在本大爷暗中捕捉和观察许久之后,发现你小子是个细作,由于你写的密信里没有透露任何阵营和身份信息,我就与老苏商量将计就计,完全按照你传出去的密信中的预料配合你,来个瓮中捉鳖!”
末了,王雄诞伸手在自己大腿根搓了搓道:“裤裆里抓雀,十拿九稳啊!哈哈哈!”
苏定方脸皮子跳了跳,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这么粗俗的话,也只有王雄诞说的出口了。
看看天时,苏定方道:“好了,萧副将,时辰差不多了,你暂且在监牢里委屈下,等总管大人回来再听候他发落吧。”挥挥手,上来两名士兵将萧东林五花大绑,押着他走向监牢。
“敌军主力军集结在南门,我去那里,其他三门你且看好了,若敌军主力转移方向放炮为号,我立马带兵赶过去支援。”
吩咐完,苏定方披挂上马,带着自己的亲卫直奔南门而去。
王雄诞吩咐自己几个得力干将,让他们分守其他三门,遇到紧急情况放炮为号。
吊在李子通大军后面的王应宏看到扬州城门被打开,敌军先头部队在占据城门口的瞬间立马快速进城。
在敌军骑兵全部进城之后,王应宏压着令箭等了一刻钟,估计敌军骑兵深入城池后唤过李君羡道:“君羡,计划有变,城门被人打开了,应该是敌军内应。你带着本部骠骑凿穿敌军部队直接进城,趁敌军骑兵没有防备狠狠重创他们,让君买率队包抄游击,尽量一个也别放过。”
“得令!”
“好!冲!给我杀!”
随着王应宏一声令下,江淮军解除了所有伪装,三通强弓劲弩远射后,李君羡率着本部八千骠骑追着箭雨一头扎进敌军尾部。
猝不及防下,李子通的部队在被突如其来的箭雨打乱阵脚后被李君羡直接凭借骑兵强力的冲锋凿穿,整个南门都被骑兵占据。
还没缓过劲来,王应宏率领的重甲步兵已经赶到,没有什么可说的,直接抡刀就上。
王应宏跳起来一刀将一个校尉模样的敌军劈为两半,吓得他周围的敌军胆寒地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到后面的同袍才停下,看到死状其惨的长官胃里顿时翻江倒海起来。
将队伍插.进李君羡骑兵冲开的缝隙,王应宏对着后面传令官喊到:“道路已铺开,让弓箭手上城楼,神射手上女墙,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