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情急,赵坤立挺剑斜刺里冲进战团,剑刃直挑王应宏握刀的手腕而去。
王应宏震退毛孝杰,反手横刀架住赵坤立刺来的长剑。突兀的,赵坤立的长剑攻势受阻,改刺为削,由上往下一撸到底,想将王应宏握刀的手指全部削断。
王应宏面沉如水,看不到任何表情,只见他双手摊开,右手凝掌拍出,一掌猛击拍在朴刀身上,朴刀受力打横射向赵坤立。
赵坤立猝不及防,没料到王应宏会舍弃兵刃,后退一步抬起左手运起掌力拍在射向自己面门的朴刀上,将朴刀拍还给王应宏。
在接住王应宏拍向自己的朴刀刹那,赵坤立整个左手都失去了知觉,加上一开始被强弓震伤的右手,他现在的战力已经是大打折扣。
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看到欺近的王应宏,赵坤立双手握剑勉力应付猛烈的攻势。
看到对方改双手握剑,王应宏一沉不变的表情融解了,嘴角微微上扬,一丝自信的微笑浮现在他的脸上:“看来你有点力不从心了啊!”
“多谢大将军关心,想杀赵某人,大将军可要费些手脚了。”
“嘿!死鸭子就是嘴硬!”王应宏拖刀踏地疾射而出,半途刀势一变,劈空而出,如新月临空:“死!”
“当!”
一声震破耳膜的巨响,一把长枪出现,架住了王应宏强力下劈的一刀,凌厉的劲气将周边的士兵洞穿身亡。
“孝杰!”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挡住王应宏攻势的毛孝杰,赵坤立是睚呲欲裂。打眼看去,毛孝杰双手护腕和袍袖完全碎裂,裸露在外的双臂上鲜血四溢,自己本人也是大口吐着象征内府受伤的深红色淤血。
“啊!!!”
看到老伙计为救自己身受重伤,赵坤立爆发了,整个人陷入了半癫狂状态,完全不顾受伤的双手,将自己的剑法发挥的淋漓尽致。
都说横的怕猛的,猛的怕不要命,看到赵坤立那不要命的架势,王应宏有点束手束脚起来,对方完全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会将他一刀劈为两半,但是对方的长剑肯定会贯穿自己的心肺。
一连抢攻十几招,王应宏瞬间进入被动局面,他一边应付着赵坤立的攻势,一边打算好紧他的体力,毕竟赵坤立已经受了伤。
缓过劲来的毛孝杰瞅准机会,看到王应宏为了挡住赵坤立刺向他面门的长剑挥刀格挡中门大开,怒吼一声贯注全身力气挺枪直刺王应宏胸口。
感到胸口寒毛倒竖,危机感袭上心头的王应宏果断一个后仰铁板桥躲避开毛孝杰的突袭。
而他刚一后仰,赵坤立的长剑到了,冲着王应宏的咽喉点去。
王应宏一扭身,左掌拍地,身体旋转侧移躲开了赵坤立的致命一击,同时右脚点地飞退而出,跳出了战圈。
“不错啊!本总管闻到了死亡的味道了,差点小命就要交代在这了。”摘掉头盔,王应宏打散了头发,让长发随风飘扬:“这样舒服多了,看来得认真点了!你们小心咯!”
突进!王应宏的速度太快了,赵坤立和毛孝杰两人只看到一点残影王应宏就到了两人眼前,一刀劈向赵坤立脖颈,同时又翻手一刀劈向毛孝杰腰部。
太快了!是残影!
本能地,虽然两人眼睛已经跟不上王应宏的身形,但是常年刀头舔血的两人对于死亡的威胁感应清晰无比,各自举起武器挡住王应宏的攻击。
“当!”
两刀一声响,王应宏的速度有多快可想而知。
接住王应宏的攻击,两人双脚擦地飞退而出,还没稳住身形,王应宏的攻击又到了。
看着在自己头顶以力劈华山之势出现的王应宏,赵坤立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自己的双手现在已经提不起半点力气迎击了。
“陛下,微臣再也无法保护您,报答您的知遇之恩了。”
“不!!!坤立!!!”
看着血洒长空的赵坤立,毛孝杰除了怒吼没有一点办法。
王应宏提着刀一步一步慢慢走到毛孝杰面前,轻声道:“不知道萧琮手下还有多少像你俩这样的高手。”
趴伏在地的毛孝杰闻言嚯地一声抬头睁大了双眼看着王应宏,嘶声道:“你已经知道了?”
王应宏也不否认,点点头,道:“其实一开始我就怀疑萧家了,湖州的账目,做的如此隐蔽,在本地,也只有萧家有这个能耐了。其实我本来没有那么恨萧家的,千不该万不该,你们不该与东瀛人合作。在这乱世,谋取利益内斗无可厚非,但是勾结外夷攻杀同胞就罪不可赎了,梁师都就是最好的例子!”
想到勾结突厥的梁师都最后的下场,毛孝杰心底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陛下,或许真的做错了吧。
对与错,毛孝杰已经无法知道了,王应宏唤过两名士兵,将张坤李和毛孝杰拖到一边去,准备战后将两人安葬在一起,他们值得自己这么对待。
环顾下战场,自己需要担心的不多,江淮军的配合在王应宏一再强调下训练的很完美,他要的是战争机器,而不是堆在一起的散沙。再高再大的散沙堆也经不起一把小铁锹的无休止挖掘。或许小铁锹会磨损,但是它的寿命绝对比许许多多的散沙堆强。
看到敌军阵形散乱,江淮军分多个小股部队不断冲突绞杀,王应宏一声令下,重甲步兵集结起来,将敌军全部往城里赶,李君羡的王牌骠骑队和自己的亲卫都骑可都在城里呢,联合他们,这些乱了阵脚、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