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我还的跟您学一件事，那就是做鞋子。”张玲玲在马大娘不远处坐下，说“我们也不可能一直买鞋子吧，这一双回力球鞋就要十块，一年就得两双，光鞋一年就得二十，再说冬天就不可再穿了，那又是钱。”

马大娘点一点头，到是这样“先学抿褙子，就是用糊涂（玉米粥）把旧衣服一层层粘起来，做两种，一种五六层厚，一种差不多小半寸厚，放在太阳下晒着，直到干了之后，绞鞋样，纳鞋底子，纳好之后，给你剪面布鞋样，镶上沿条，就开始往鞋底上面绱。”张玲玲看着马大娘从针线框里拿出来做好的鞋，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给她指出了，告诉她怎么做，心里暖暖的。说完后，马大娘看着张玲玲不是很懂得样子就说，“你先抿褙子，晒好之后，不会的来问我。”

张玲玲点点头，想一下屋子里还真没有旧衣服，只能想办法了，不可能万事求人。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就十一点半了，就准备回家做饭，这时候在别人家里吃饭都会招人恨的，现在大家做饭都是定量的。

张玲玲谢绝了马大娘的挽留，拿着胡想华给的酱萝卜，准备下午两点后再过来。———————————————分割线———————————————

胡队长从村大队出来，已经快十二点，回家里吃饭，想到待会要在睡一会，过来跟会计算一下粮食产量，准备送秋天公粮，别让公社催了，要不然分管这一片的孙副主任就会记住的，那个小心眼，比那苍蝇蚊子腿还小，那话怎么说了，忽然胡村长拍了一下大腿“蜗角名，蝇头利”，对就是这句。

到家已经是十二点过一点，一家子在等着他吃饭，在这家里，胡村长只要在家就要等着他回来才可以开饭，除非过来十二点半，就给胡村长留出来。胡村长家里条件在村子里算是最好的，一天可以三顿饭，一般人家，除了农忙，就是早上九十点一顿，下午四五点一顿。今天，胡村长家里吃的要好一点，熬了萝卜白菜粉条，放了两块去年的腊肉，主食是杂粮馒头和杂粮煎饼，堂屋桌子上放着一碗芥菜和萝卜两掺的咸菜丝，一碗酱萝卜，中间筐子里放着主食。等胡村长回来了，家里的女人开始给每个男人装菜，一人一碗熬菜，里面都是两块腊肉，胡村长的多两块，放到堂屋桌子上，连三岁的胡建业也是。

等到家里男人开始吃饭了，女人端着一碗熬菜，里面尽是萝卜白菜，没有几根粉条，一人一块腊肉，马大娘两块，就到堂屋马大娘他们住的屋子吃饭，屋子桌上也是放一个框，里面馒头、煎饼，放着一个装芥菜和萝卜丝的碗，酱萝卜是没有的，家里没有分多少黄豆，大酱就做得少，酱萝卜一般都是让家里男人吃。不过，他们家要比别人家好一点，别人家女人都是在厨房吃，有的家是男人吃过了，剩下的女人才可以吃，他们家就是男女不同桌。吃过饭，差不多要十二点半，胡家的两个儿媳妇开始收拾桌子，女儿去烧水，剩下的都去睡觉。

胡队长他们屋里，看到炕边桌子上的书，胡队长就问马大娘“战国娘（战国是他们第一个儿子），咱家桌子上的书哪来的，还不少？”

马大娘看了一下说“是玲玲给的，就是那个来自京都的知青，跟咱们家想华比较好的那个，说是在废品站收来的，都是小学课本，没要钱，让你给分一下，不够一人一套。”“你怎么能占别人便宜呢？就这一堆差不多一块钱了，我记得你不是眼皮子那么浅的人，这些知青谁知道会不会返回城里，咱们接一个善缘。一块钱可是不少，咱可不能占着便宜，下午给人送过去。”胡村长怒气冲冲地冲着马大娘吼道。

“咱两过了半辈子了，你看我就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吗？我还没说完呢，你就开始了，这么大年纪了，脾气还是那么急。”马大娘冲着老伴抱怨了一句，接着说“那闺女是城里的，以前没有种过田，就想把这东西接个善缘，别让人抱怨，不是有句话，‘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咱村来的几个知青大家没少说，女孩子面皮薄，让大家少说两句。再说我还卖给了玲玲几匹布，都没有多收钱，那些课本的钱人家也不收，推来推去多不好看啊，平常照顾一点吧。”“对了，跟你说件事，玲玲冬闲准备去趟上海，你看一下能办吗？她爸妈不是都死了，把她托付给一亲戚，一年多没联系了，前两天来信，让去拿人家爸妈留的钱跟东西。我看那亲戚不怎么样，但是谁跟钱也没仇，就看你想一法子，能不能去一趟，那边来信挺急的。”

胡队长沉吟了一下，“这，探亲假肯定没有她，只能以采购的名义去一趟，还的年前走，最好年前回。下次别答应这事了，太让人难办了，要不是跟咱家关系好，我都不想理这事，让别的知青知道了又是事。”

“行，就这一次，下次不给你揽事了，睡觉。”马大娘保证道，放被子准备睡，不一会屋子里穿来呼噜声。

这边张玲玲回到家已经是十一点四十五，她看了一下，宿舍里面没有人，何静不知道去哪里了，那三个还没有下课，她去院子里的缸里打了一点水，看了一下没有多少水了，就一个缸底，看又是事。这几个人住在一起，水是谁做饭的时候没有谁打，一口半米多直径一米多高的水缸，冬天打一次差不多用三四天，省点差不多五天，在之前张玲玲被别人算计比较多。

她是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