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霰垂眸回身,刀锋上缭绕寒芒,凛杀之意,彰显无疑。
谢天明在这时抽剑,但有一人比他出手更快。电光火石之间,赫见一道沛然气劲从渡河秋外袭来,穿风过叶、激荡溪涧,不偏不倚直击雾非欢持刀手腕。
这还不算完。一抹紫影当空闪过,抬手将阮霰往后一捞,与此同时斜里递出一剑,浩荡剑气震出,将雾非欢手中骨刀哐当一声削落在地。
浓稠得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在这一刹那被打散,日光穿透那仅剩半边的树冠落下,铺就一地耀芒。原箫寒带着阮霰站定于三丈外,剑花轻挽,剑尖仍指雾非欢,眯了下眼,凛声道:“看来你还是没学会有礼貌地和长辈说话。”
“你算个什么东西?”雾非欢五指成爪,隔空抓回兵器,磨着牙说道。继而话锋一转,视线掠过原箫寒揽在阮霰腰上的手,狠狠瞪视此人,低吼:“放开他!”
原箫寒似笑非笑对上雾非欢视线,非但不放,反而将阮霰拉进自己怀中。不过眨眼后,手腕就被阮霰用刀柄重重拍了一下,不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