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短衣短裤的严若突然出现在医生的面前,刚好阻隔了医生的视线。
女医生不禁声音冷淡了几分,“你是?”
“哦。”严若说,“我是病人家属。”
听到是家属,女医生笑容立马重新上脸,“家属是吧……诶你……”女医生看着严若那幅特别有识别度的脸,随后捂住嘴巴惊道:“你是那个明星吗?严若?”
严若心头一颤,心想我去这也能认出来?自己这么出名的吗?短衣短裤什么的,形象不太好啊……
他淡定道:“很多人都说我长得像那个严若,但我真不是。那个要不先给我家属取下鱼刺?”
女医生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小声嘀咕了一句,“世上有长得那么像的人吗?”
严若嘴角抽了抽,这说话声音能再大点吗?
随后女医生用消毒过的镊子给黎垣取鱼刺,严若在旁边j-i,ng神紧张的看着,生怕女医生手太重了给黎垣伤到了。
鱼刺被成功取出来后,严若瞬间松了一口气,那样子看上去比黎垣都还要轻松。
“试试说话,看看还痛不痛。”女医生温柔的对黎垣说。
黎垣一只手捏着喉咙咳了一声,喉咙里已经没有了异物感,只是还有小小的刺痛感,他开口道:“现在可以了。”黎垣嗓音低沉,富有磁性,听上去拥有十足的魅惑感。
“谢谢医生。”黎垣站起身,对严若道:“走吧。”
刚出医院,黎垣就朝垃圾桶吐了起来。本来就有洁癖的他一路上已经接触了太多他平日不会接触的东西,再想起压舌板压到舌上的触感,愈发觉得忍受不了。
严若没想到一根鱼刺居然会引发出这么严重的问题,他也不知道黎垣竟然会有这么严重的洁癖。
他从车子里拿出没拆封过的水递给黎垣,黎垣的手已经脏了,他直接接过水瓶扭开,把嘴巴漱干净后直接将瓶子扔进了垃圾桶。
“对不起。”严若明明是想让黎垣忘记小时候的y-in影,可没想到反倒弄巧成拙了,“我下次、下次一定……”
严若背对着墙,突然,黎垣猛地转身将他按到了墙上。
两人离得很近,近到严若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从黎垣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强大的压迫感,他能感受到黎垣按住他肩膀上手掌的力度有多大,严若没说完的话就那样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下次。”黎垣低沉着嗓音,“别再让我看到鱼……”他的声音充满了威胁,“否则我就把你从十六楼扔下去!”
严若:“……”
***
本来说好的惊喜一不小心就变成了惊吓,严若给钟林说完之后,钟林笑得快喘不过气来。
钟林:“哈哈哈哈,你那金主真娇气!”
严若:“……金主?”
钟林:“不不,是老板!”
严若:“他现在不跟我说话了。唉~”
钟林忍不住又想笑,“没事没事,谁还没能失败一几回,多来几次就好了。”
严若:“不能来了。他说以后再看到鱼就要把我从楼上丢下去。”
钟林:“噗哈哈哈……”
严若叹气,人生总是充满了诸多的无奈。
和黎垣相处得不顺利就算了,也不知道气运这种东西是不是会互相影响,没想到严若的学习也没能顺利。
在学了一段时间的理论之后,他们开始了实践部分,拿着剧本互相对戏。
在短时间的培训中,理论其实只是一个很小的部分,更加要注重的还是实践,更加需要花心思的也是实践。
学习理论的时候严若倒是挺顺,他记性好,再长一段文字都难不倒他。
可问题就出在了实践这里,先前的几次对戏严若发挥得说不上差,但也只能说一般。后来的几次,教授的老师直接说他演戏太干,没有感情,演绎不出剧中人的情感状态。
其中一个剧本里还有哭戏,严若拼死拼活调动不出感情哭不出来,把对手演员都给弄没耐心了。
多了几次之后,顾远不得不亲自来现场看看严若的状态。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挫了太多次,严若越演越差,到后面连一开始能演好的部分都发挥不出来了,更别说是戏中那场重要的哭戏。
哭戏是最需要演员实力的,不是滴滴眼药水,而是要调动出真情实感。
如果只是一般的演员起步,哭戏没那么重要,真的没那么重要。可严若和他们不一样,严若的目标是詹森林的《赤海》,那部戏里男二有不少的哭戏,动容的、伤心的,詹森林向来严格,容不得有瑕疵,如果严若演不好哭戏,那这部戏基本就泡汤了。
别的演员在对戏,顾远把受挫的严若搂到了一边,“你现在难受吗?”
严若点头,接连的受挫被骂,他怎么可能不难过?
“那难过得想哭吗?”
“想。”
“那你就哭出来啊,这就是演哭戏的j-i,ng髓!”
严若沉默了片刻,而后摇摇头。
虽然受挫难过,但眼睛还是干干的,想哭,但泪腺就是不发挥作用,就好像故意和他反着干似的。
顾远把嘴皮子磨破了严若仍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顾远叹了口气,“还是回去多看几部悲情电影练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