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直接把老抬棺匠和生辰八字联系了起来,或许他确实是想问清我的生辰八字救我,或许他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问清我的生辰八字害我。
我就一条命,不敢赌,所以我年月日时都说的准确的,唯独分故意说错了,我正确的出生时间应该是1990年6月24日,子时0点0分。
当时我想的是分钟数差十分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差别,可后来我才发现当时那个想法有多么愚蠢,就因为这个想法,差点直接要了我的命…;…;
就在我把生辰八字说出来的时候,我就看到老抬棺匠狰狞紧张的脸上,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下,可紧跟着,他又恢复了正常。这一幕太快,光线又暗,我也不确定他到底笑没笑。
可就是这么一个错觉,却像是一柄刺刀,死死地刺在我的脑海里。
难道,真的要遭?
来不及多想,耳边的唢呐锣鼓送葬声已经震耳欲聋,漫天的死人钱也飘得越发的密集起来,像是有人站在高处端着箩筐,一箩筐一箩筐往下边倾倒一样。
劲风呼啸,我肩膀上的那只枯如干尸的手也越发的冰凉起来。
就在这时,老抬棺匠忽然对我说:“闭上双眼,我让你睁你再睁。”
我来不及多想,急忙闭上了双眼,因为我看到那一排排灰白色的脚印已经到了距离老抬棺匠不到一米远的距离。可就在我闭眼的时候,我看到老抬棺匠从兜里拿出了一张黄纸,一口咬破了右手中指尖,在上边书写了起来。
随着闭眼,我唯一剩下的感官就是听觉了,劲风、死人钱飘落的声响、送葬的唢呐锣鼓声密集的在我耳边响起,不断地摧残着我的神经。
我身体一阵阵发虚,甚至已经脑补出了一个个面如纸白的鬼魂抬着一口黑棺围在我身边,准备将我放进棺材里。
噗!
突然,我感觉眼前一阵光亮,浑身也是一热,什么东西燃烧起来,同时耳边陡然炸响了老抬棺匠的声音:“北斗天罡,五帝五方,死人遮了眼,活人遍体寒,谁生谁死,阴阳倒转。”
话音落,我就感觉耳边“呼”的一阵热风,应该是那道火光从我耳边飞了过去。紧跟着我又听到老太太一声凄厉的吼叫,就感觉肩膀上按着的那只冰手突然消失了,随之,那阵密集地送葬唢呐锣鼓声也越发的小声起来,像是往远处去了。
等到唢呐锣鼓声彻底消失后,耳边忽然响起老抬棺匠的声音:“睁眼。”
我睁开眼睛,身上早就被冷汗打湿,愣了一下,我这才发现,风停了,死人钱不见了,我肩膀上的那只手也不见了。
下意识地,我低头看了一眼老抬棺匠身后,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一排灰白色的脚印距离老抬棺匠后脚跟也就一巴掌远,要是再慢点,那些脚印就该踩在老抬棺匠身上了。
可刚才老抬棺匠到底用什么法子引走的老太太?
我正纳闷呢,老抬棺匠长出了一口气,像是知道我心思一样,看着我说:“你爷爷害老孟的法子,纸人替身法,那些脏东西都是冲着你来的,刚才要是你再晚点想起来,我俩就都死了。”
我顿时一激灵,看了一眼老抬棺匠身后的脚印,他的意思,如果脚印踩在他身上,那就是死?
老抬棺匠没给我太多细想的时间,看了一眼我身后,忽然抓住我的手拽着我往村子里跑:“快跑,纸人替身法顶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反应过来后还会追上来。”
顶不了多长时间?
当时我脑子里就闪过一个念头,既然纸人替身法只是缓兵之计,那那天晚上爷爷对女鬼用了之后,为什么女鬼就对我突然改变了态度?
可转念一想,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爷爷是用纸人当媒介让老孟代替我死,那老抬棺匠这时候又用的什么代替我?
我闷头跟着老抬棺匠跑着,脑子里却乱糟糟的,可跑了大概五分钟,老抬棺匠突然拽着我停了下来:“停下,没路了。”
“什么?”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低头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面前依旧是黄土夯实的山路,怎么会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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