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双手紧握着红烛,瞪圆了眼睛看着天花板的吊顶玻璃,想看看其他鞋子有没有变化。
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左右,屋子里再无任何变化。
时空都好像定格了一样,静如死水。
我当时神经紧绷了几个小时,即便再不想睡,可困意,依旧不停地潮涌而来。
好几次我眼皮都并拢了,又被我咬舌尖疼的清醒过来,但随着时间推移,就连咬舌尖也没法提神了。
“几点了?”忽然,死静的屋子里响起一道声音。
我猛地抽搐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是尧哥。
我扭头看着床底的尧哥,他依旧侧身睡着,闭着眼,这时,他又开口问:“有什么异常吗?”
我回过神,尧哥既然能开口说话,那证明说话应该不会犯了忌讳。我忙说:“鞋子,我的一只鞋子变了方向。”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尧哥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鼻音冷冷地应了一下:“嗯,快来了,我继续睡。”
我当时都快疯了。敢情我在这吓的半死,尧哥还有睡觉的大闲心呢,甚至我怀疑刚才他让我躺在床上睡觉的话,也完全是他自己困了想睡觉,所以故意说出来的。
我当时吓得够呛,开口向让尧哥别睡了,陪陪我。可我嘴巴刚张开,声音还没发出来呢,我突然看到,尧哥的肚子上,多出了一只惨白纤细的手。
我当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到嘴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以为眼花了,我又仔细的右手枕在脑壳底下,左手自然放在腰侧的位置,而那只惨白纤细的手却正好从他腰侧的地方伸出,摸在了他的肚子上。
我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响,变得一片空白,这手,谁的?
“尧,尧哥”我张口喊道,声音都变得哆嗦起来,“你,你肚子上有,有只手。”
话音刚落,熟睡的尧哥像是真听到了一样,粗重的呼吸声登时停了下来,突然,他的左手猛地按在了肚子上。可这一按,却扑了个空。
我整个人都蒙了,刚才尧哥左手按在肚子上的时候,我清晰地看到那只惨白纤细的手凭空消失了。
就好像这一切都是幻觉一样。
“没有。”尧哥左手挠了挠肚子,翻了个身又说:“睡吧,没啥害怕的,是你太神经质了。”
难道真的是我神经质,看错了?
当时我就犹豫了起来,可紧跟着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对,我是很清醒的,一次能够看错,但两次三次肯定不会看错。
我最先看到鞋子调转了方向,然后看到尧哥肚子上按着一只手,最后尧哥的手按向肚子的时候,那白皙纤细地手才消失不见。
一连三次的古怪,两次都是白皙纤细的手,我不可能看错才对。
可那只手,到底谁的?
尧哥难道一点也没有察觉?
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感觉屋子里的气温都变低了许多。随着时间推移,屋子里却没有再发生任何异常,我坚持到了凌晨四点多,却再也坚持不下去,甚至真的开始怀疑之前我看到尧哥肚子上的手是不是幻觉了。
眼见着天快亮了,我也渐渐放松下来,困意汹涌而来,我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耳边“啊”的一声刺耳的尖叫。
这声音无比刺耳,而且还是个女人。
我登时睁开眼睛,却发现尧哥已经从床底下钻了出来,一脸凝重地看着我床边,我顿时一怔,忙问尧哥怎么回事?
尧哥指了指床边的地上,说:“冥鞋被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