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走出房间,刚一转身便对上了一双满是焦急的眼睛。
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西装裤的年轻男子眉目修长,气质清隽犹如一杆清竹,他气息有些粗重,明显是一路疾走过来的。
福伯立刻恭谨说道,“苏先生,我刚好要去请您。”
“是二少发病了?”苏琰一边越过福伯朝房间里走,一边语气急促问道,“他身边不是24小时跟着人,不让女人近身吗?怎么这一次这么不小心”
话,戛然而止。
走到房间里的苏琰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的担忧消失无踪,挑了挑眉。
房间里,刚才还暴跳如雷的司祈墨正孩子气的蹲在地上,英俊的脸上带着嫌弃的表情,伸出一根食指在女人额头上戳来戳去,百无聊赖的模样。
而他的右脚,被昏迷的女人紧紧抱在怀中,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
见到苏琰闯进来,司祈墨僵了一僵。
站起身,他手指摩挲着鼻尖,有些不自在地问道,“怎么来得这么快?”
能不快吗?
苏琰觉得好笑。
知道司祈墨被女人给缠上,他可是不要风度一路飞奔过来的,就怕这位太子爷发病没想到,他居然看到了这“和谐”的诡异一幕
“苏先生,还请您给这位小姐看一看病。”福伯说道。
“原来是给这位小姐看病?”苏琰瞅了司祈墨一眼,无可无不可的说道,“行吧。”
冰冷的液体滑入血管之中。
云暖感觉有一些冷,她抱紧了怀中让她感觉安心的源头,脑袋凑上去,满是依恋的模样。
“啧”
司祈墨很嫌弃,手指又戳上云暖的额头,将她被纱布包成粽子的头弄远一点。苏琰一本正经的恶趣味,把这个原本就丑的女人弄得更丑了。
真是辣眼睛。
司祈墨带着几分疑惑躺回床上。
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睛,以为会失眠的他却一夜好梦。
夜幕四垂。
福伯和苏琰站在庭院的树影中,低声说着话。
“苏先生,二少这一次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福伯开口,“您看,二少那病是不是有好转的迹象了?”
司家的太子爷有恐女症,这是京城人皆心照不宣的秘密,也是司家最头疼的事情。
从司祈墨五六岁开始,一被同龄或者年轻貌美的女性接近便会吐得昏天暗地,所以司家伺候的人都是男性,要么就是年纪四十岁往上走的仆妇。
而苏琰,作为司祈墨的私人医生,不仅负责他的身体健康,也负责他的心理健康。
苏琰摇头,“需要继续观察。”
“您的意思是二少爷没有好转?”福伯有些失望。
苏琰想到刚才那一幕,也不确定,“在二少眼中,那位小姐估计不算同龄女性,只能算是一个麻烦吧?二少的病症是不是真的有所缓解,还是要等那位小姐伤好了,拆了脸上的绷带再说。”
福伯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声音带着希冀,“倒希望是二少爷的病有所好转了。”
只有二少爷好了,太夫人才不用担心抱不到重孙子。
就算二少爷的病没有好转,能有一个例外那也是万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