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子独孤玥的一声号令之下,夏刋采取了十分简单粗暴的办法,就将陆旭遥画的什筱鱼画像全都弄了来。
这时候午膳还没上桌,独孤玥看着放满了半张桌子的画像,对着夏刋问道:“用什么法子弄来的?”
“属下不过是告诉陆旭遥,主子不喜欢他在背地里画王妃的画像而已。”
“哦,你就说了这么一句,他就将画都给你了?”
夏刋道:“我说了这句话之后,陆旭遥笑了,说……”
独孤玥的一双凤目微挑,嘴角噙笑道:“他说了什么,一个字都不许落下!”
夏刋道:“他说,没想到睿王殿下居然长了双层的脸皮,连片鱼鳞都没有摸着居然就称起王妃来,当真让人笑掉下巴。”
就听见咔的一声,独孤玥手上的成窑茶盅裂成了整齐的两半。
夏刋缩了缩脖子,悄悄向后退了一步。
独孤玥若无其事的将手上的茶盅丢到了一边,擦着手问道:“你还说了什么?”
“属下还说,王妃听到陆公子偷着给自己画像的时候,很是生气,因为除了王爷之外,她最厌恶别的男人在纸上描摹她的样子了,尤其这个人是陆旭遥,她一想到就……就恶心!”
独孤玥叹息一声,心道若是什筱鱼真的能说出这话来,那他还不美的上了天。
“就是听了你这么说,那陆远就把画都给你了?”
“是,因为陆旭遥说他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惹王妃生气,哪怕他明知道王妃生气是假的,也要当成真的对待。”
独孤玥嚯了一声,伸手摸着鼻子道:“这陆旭遥,还真是个人才呀!行了,这件事之后都不许再提,记得千万不能让小鱼儿知道。”
因为外面的传言,何重很是烦闷了一天,因为这么一闹腾,何沐晴就算是废了,之后再也不能结上一门能带来权势的姻亲了,而什筱鱼,因为她的出身,注定也不可能结上好的姻缘。
何重明知道这件事和独孤玥脱不了干系,也只能吃下这个暗亏,索性装作大度的将事情认了下来,并表示无论何沐晴是何出身,永远都是相府最尊贵的千金小姐。
这天,何重将何鸣轩叫到书房嘀咕了好一阵,就见何鸣轩出了书房就去找了宁心。
“父亲的意思是,你明天就进宫,看能不能将沐晴和睿王殿下的婚事定下来。”
宁心瞧了瞧外面的日头,笑道:“这还没到用晚膳的时候呢,究竟是父亲吃醉,还是你吃醉了,怎么说起这等胡话来。”
“娘子,这关系到我们何家的未来荣辱,怎么能说是胡话呢?”
“父亲他已经位极人臣,朝堂之上仅在皇上一人之下,你们还想怎样?”
“我们不想怎样,不过是想着能让我们何家长盛不衰罢了。”
宁心忍不住嘲笑道:“长盛不衰?亏得你还是个读书人,怎么就不明白花无百日红的道理!”
何鸣轩摇头表示不赞成宁心的话。
“只要我们经营得当,怎么得不了一个长久。”
宁心不知道自家的相公和公爹是怎么回事,平日里那么心思透亮的人,一碰到和何家前途未来有关的事情就变的无法沟通。
“行,你自去忙活你的得当经营,只要不拉扯到两个孩子身上,我什么都随你。”
何鸣轩不禁惊呼道:“这怎么行!你明知道父亲花费那么多的精力教养沐晴为的是什么。”
“我自然知道父亲他是真心疼爱沐晴,难不成,他是将自己的孙女儿当做一件工具来看待?”
宁心这话问的狠毒,何鸣轩当然不能否认半分,挠了半天的头之后,他看向宁心道:“我也不过是让你去淑妃面前多提一提,行与不行但凭娘娘说了算,咱不要这么绿眉毛红眼睛的好不好。”
“不好!你都让我去宫里卖女儿了,还不许我说上几句?”
“夫人,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什么时候让你去卖女儿了?”
何鸣轩向来都唤宁心娘子,只有在两人起冲突,心情十分恶劣的时候才会重重的喊上一声夫人。
宁心听到他这一声夫人,扭头就向外走,因为她不想在两个人心情都不好的时候多说话。
何鸣轩一见宁心走了,知道她的心情也很不好,便没有再追上去说些什么,谁知宁心在踏出房门之后转身回来说道:“睿王殿下心里已经有了中意的人,你和父亲还是打消将他和晴儿凑做对的念头吧。”
“娘子此话当真?”
“你若不信,可以亲自去想睿王殿下求证。”
何鸣轩站在那里想了半天,然后拔腿就又去了书房,找他父亲重新嘀咕去了。
何重在听到了独孤玥已经有了心上人之后,吩咐何鸣轩道:“你去派人查查看,能不能打听出来究竟是何方女子,居然能入了睿王的眼,还有,只要皇上一日没有给睿王指婚,沐晴就还有希望,找机会让她和睿王多走动下。”
何鸣轩道:“父亲,可有把握皇上传位给睿王?”
何重捋着胡子道:”虽说没有十成的把握,但也**不离十,对了,找机会请大皇子来府中玩上一玩,就说小鱼儿新学了几道菜。”
就在这时候,管家跑过来,说是淑妃娘娘派人来传话,要请两位小姐去相国寺拜菩萨。
何重一听,激动的胡子都抖了起来,忙不迭的就应了下来。
于是,在八月初九这一天,独孤玥在相国寺里,等到了盛装而来的什筱鱼。
何沐晴看到独孤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