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书的声音柔下来像哄:“好啦,你快回去吧,不然席奶奶该亲自过来抓人了。````”
在自己的腰被元书抱住的那一瞬间,席幕臣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愣了一秒后偏过头,切切实实地看到元书正用手臂圈着自己的腰,他才狂喜般地睁大狭长的眼眸,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只猛地提抱起元书,像一个毛头小子那样,抱着元书在原地转了一圈。
元书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坏了,紧攥着他的衣服:“席幕臣,你干什么?”
席幕臣将元书放下,却舍不得松开她,只是眸光流动若星光:“,对不起,我太高兴了。醢”
看着这样的席幕臣,元书脑袋里突然冒过一个想法:若是这婚结不成了,席幕臣会怎样?
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决了:怎么会结不成呢,毕竟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席幕臣又捧住元书的脸,低头吻住了她的额头,过了好几秒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缇。
被这么多人看着,元书始终觉得窘迫,于是又一次推他:“好了,你快走吧。”
“好,我走。”
话是这么说,席幕臣仍旧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元书的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他都走出去好几米远了,却又突然折步回来,抱住元书:“老婆大人,等着我,等我明天来娶你。”
还没等元书反应,席幕臣又很快松开她,并往后退了步,眸光深浓地将她凝了眼,这才真的转身离开。
元书扫了眼那些依旧看着这边的保镖和听到动静出来看热闹的佣工,是没脸再待下去了,立即转身,埋头回了房子里面。
而席幕臣走到张俊身边后,回头看着元书匆匆的背影,一直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他脸上洋溢不住的笑意才慢慢消退。
他回过头,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张俊。
张俊朝他微微点了点头:“大少爷,您放心吧。”
席幕臣没再说什么,视线在目之所及的地方快速扫过一遍,这才真正提步离开。
…
元书回到房子里后,站在楼下客厅犹豫了会儿,最后还是转身去了卫生间。
刚才为了顾忌席幕臣的面子,又总想着马上就要结婚了,不该再反抗,可是现在一个人静下来,想到席幕臣刚才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心理上难以承受。
是以元书对着镜子,面无表情地用洗面奶洗了脸、又用眼唇卸妆液仔仔细细地洗过嘴唇。
做完这些后,元书这才面无表情地径直上了二楼,回了自己的卧室,一推开门,看见一个身量苗条纤细的女孩儿站在她的梳妆台前,似乎正在摆弄什么东西。
听到开门的声音,站在梳妆台前的郦世欢也回过头来,看到是元书,她笑着晃了晃自己手上捏着的护肤品瓶子:“我带过来的护肤品没地方放,借你的梳妆台用用哈。”
虽然郦世欢这话没有半点诚意,但莫名就让人反感不起来。哪怕是元书是一个很注重私人空间的人,对于郦世欢私自闯进自己房间的行为,也无半点不悦。
她反手带上门,看着已经自顾自地将自己包包里的护肤品一样一样地继续往她的梳妆台上摆的郦世欢,笑着走到她身边:“你今年才18岁吧,就用紧致防衰老的产品了?”
哪知道郦世欢眨了眨眼睛:“我四叔说过了,做女人,就要紧一点。不仅皮肤要紧,下面也要紧,才能讨得男人欢心。”
“………”这姑娘说得一本正经,可说出来的话,让元书这个已经当了妈妈的人都面红耳赤。
郦世欢似乎完全没察觉,只低着头摆弄自己的瓶瓶罐罐。
元书有些尴尬地轻咳了声,碍于身份和彼此的关系,也不好就这个话题多说什么,只好委婉地问:“你高中毕业了么?现在在哪儿上学呢?”
郦世欢抬手抓了抓自己的麦穗烫的长发,笑嘻嘻地看着元书:“元小姐,查户口呢?”
元书深看了眼郦世欢,也笑:“不喜欢啊?那咱们换个话题。不如你找个话题,你闯进我的卧室,我俩就这么干站着,也怪尴尬的,不是么?”
郦世欢轻笑了声,然后咬着唇看着元书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啊,我在别人家寄人篱下地过惯了,所以有些时候,也就由着自己高兴,养成了自觉自立的习惯。你要是不乐意我用你的梳妆台……”
顿了顿,郦世欢弯起月牙般漂亮的眼睛,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儿上全是嘻嘻笑意:“那也没办法,你也忍一忍,就一个晚上。你家的客房太少了,比起跟其他人挤一间,我优先选择你的卧室。”
元书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只挑挑眉:“你这么说,那我就觉得荣幸一下,然后咱们和平相处,嗯?”
郦世欢没有立即理元书,整理好自己的瓶瓶罐罐勾,单手拎着空背包,转身,腿一跛一跛地往床边走。
尽管之前早有心理准备,可此时此刻亲眼见到郦世欢这样一个外表明媚得极其漂亮、身材也纤细有致的小姑娘这样跛着腿走路,元书的心脏还是像被什么东西给无声无息地罩住了,一时有些沉闷得透不过气来。
郦世欢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却笑着问元书:“以前是不是没见过我这样的瘸子,所以才这么惊讶?”
被戳破了心思,元书面上一热,有些尴尬。
郦世欢将自己的包包往元书的落地树枝状的衣架上一挂,扶着衣架转过身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