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会遇到谁,就像韩菲说的那样,不能因为那么某几个人,她元书就得躲避一座城、甚至因此拒绝一些工作。
而且现在,她已经离开郦城、也暂时摆脱不了楼郁霆了,她也确实没什么好怕的了。
只是绵绵
元书身进屋,直接去了楼郁霆的书房。
楼郁霆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用手支着脑袋,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在睡觉醢。
元书一手撑在书桌上、另一只手伸到楼郁霆面前、在书桌上轻叩了叩。
楼郁霆缓缓睁开眼睛,掀开幽邃的桃花眸,就看见元书笑眯眯地趴在自己面前,一头栗色的长卷发垂落下来,衬得她精致仙灵的五官在明亮的光线下尤其地如梦如幻,让人有一种恍若入画的错觉。
元书见他睁开眼睛了,站直身体:“醒了吗?醒了有事跟你商量。缇”
瞧着她那副公事公办、故意将两人的关系撇得公正清白的小模样,楼郁霆就那么用手撑着脑袋、慵懒而肆意的偏着头,勾唇笑看她:“但凭元小姐吩咐。”
对上他深邃而光线明灭的眼,元书眸光一闪,错开视线:“我有工作要出去一趟,所以”
“我批准。”楼郁霆掐断她的话,并在同时站起身,“我送你。”
“”元书也不说话,就看着他整理好了书桌上的文件、将笔记本电脑合上再绕过书桌走出来,才慢慢悠悠地说,“哦,我不是来跟你申请我要出去这件事的,我也没打算要你送我。”
楼郁霆步子一顿,眯起眼睛看着她。
元书用下巴划饷妫骸霸谖页鋈スぷ鞯恼馄诩洌你负责照顾好绵绵,别让她哭也别让她磕着碰着。”
“我?”楼郁霆的眉心抑制不住地跳了跳,生平第一次有一种失了主心骨的感觉,有点懵地又问了句,“你的意思是我一个人?”
“你不行啊?”元书挑了挑眉,然后转身往外走,“既然你不行,那我带绵绵离开这儿,去找一个行的好了,以免浪费大家的时间和表情。”
“”楼郁霆脸上的肌肉线条绷了绷,对着元书的背影沉声道,“元书,你给我站住!”
元书顿住脚步,漫不经心地转过身:“那你要我怎么办?这3年以来,我一直把绵绵保护的很好,没让她曝光。现在回了燕城,我身边又没有得力的人手,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你这个亲爹,你又不行,我”
“你再说一句我不行试试看?”楼郁霆鲜少发怒,说这句危险意味十足的话时,他一边缓步走向元书,一边盯着元书勾唇淡笑。
看着男人右腿微瘸的挺拔高大身影朝自己笼罩过来,元书戒备地微眯起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楼郁霆走到她面前,手臂一抬,在元书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圈住她的细腰,将她往自己身边一勾一带,温热的气息几乎在同时喷洒在她耳蜗:“再说就收拾你,信不信?”
成熟男人故意压低声音的时候,总是有一种致命的勾魂夺魄在里面。
元书的身体微僵了僵,下意识地就想挣脱:跟楼郁霆这个男人在一起,她总有一种把自己跟一头看似懒洋洋的猛兽关在一起的感觉。他看似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但你猜不准他什么时候就饿了,冷不丁地就会朝你冲过来。
但她挣脱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做出来,楼郁霆搂着她的腰,掌心略微粗粝的大掌隔着一层薄薄的夏日衣裳面料按在她的小腹上,迫使着饷孀撸骸罢跬咽裁矗课叶孕」媚锏纳活习性还不太熟悉,你总要叮嘱我一些东西,这在情理之中。”
“又想用你的那套歪理把我绕晕?”元书西掀了掀红唇,毫不留情地将楼郁霆的手掰开、从他怀中退出来,“叮嘱你一些东西是在情理之中,可这跟你耍流氓有直接关联么?”
楼郁霆清冷的眼眸溢出浅浅的笑意,只看着元书不说话。
元书没再搭理他,走过去推开绵绵的房间看了眼仍在熟睡的绵绵。
楼郁霆跟过去,贴在元书身后站着,也通过那条门缝去看绵绵。
男人腰间冰凉的皮带扣抵在自己的后腰处,磕人。不但如此,男人坚硬的胸膛,也几乎完全贴在了自己背上。她都能听见男人的呼吸自上喷洒而下,将她完全笼罩。
元书偏头,拧着眉警告地看着他。
楼郁霆眉宇微动,似乎这才发现自己离元书太近了,是以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
元书也不想浪费时间计较这些,转身下楼,看着跟上来的楼郁霆:“因为绵绵一向被我带得很糙,所以你不用过于紧张。按理来说,她这个觉可以睡三个小时左右。醒来以后可能会哭一会儿,你想办法哄好就行了,然后给她兑奶喝、弄点水果吃就可以了。”
楼郁霆盯着元书,成熟的男低音淡淡缓缓的:“就这么简单?”
“你想怎么复杂?”元书反问。
楼郁霆绷着薄唇,不说话:他这几天总是在深夜恶补带孩子、与孩子相处的知识。请教过单身爸爸翟胤北,也自己在网上耐着性子看了些亲子节目。只是,在他的印象中,别人家的孩子每一个时间节点都需要做一件固定的事情,比如奶粉之后喂辅食啊。
可他的小姑娘,就需要醒来喝个奶给点水果?
元书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我快来不及了,先走了。”
看着元书的背影,楼郁霆的喉结滚了滚,想问什么最后也没问出口,直到元书就快要走出玄关了,他才叫她:“小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