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翻看了一下,那不过仅仅是两本医书,竟然记载了近百种的解蛊的办法。
原来,白老将军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被步卫衡下了蛊给控制了。
所以,他便借着带兵打仗的名头。
走南闯北,每到一个地方,便细细的打听着有没有什么解蛊的办法。
怪不得,白老将军的大部分战绩都在击败金国的军队上,那金国,分明就是蛊术发源地。
步绯颜甚至都能够想象的出来,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本来都已经到了退休含饴弄孙的年纪了。
可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远离故土,来到了边疆,借着四处征战的机会,每到一个地方便打听解救自己女儿的办法。
到了晚上,便一个人点着灯,在灯火昏黄的蜡烛下,一字一句的将白日里打听来的房子写下来。
他的头发很定很早就花白了,可是他不在意。
因为,那些花白了的头发,每一根里,都含着他对自己的女儿的深深的疼爱和思念。
白老将军,一个父亲,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和角落里,用这样的一种方式,展现着最平凡的父爱。
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白卿的苦衷的。
可他又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顾幸福,所以,他甘愿背负下了一切。
“这是两本医书。”
步绯颜见楚西凉目光微凝,打量着那两本医书,于是便出声解释道,她的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楚西凉点点头:“既然是白老将军留下来的,想来你娘的蛊也能够解了。”
步绯颜吸了吸鼻子,这是件开心的事情,她着实不应该这样悲伤,重重的点了点头,步绯颜小心的将两本医书收好。
这不光是两本医书了,这还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孩子的深沉而无言的爱。
抬头,步绯颜对上楚西凉的目光,神色间带上了几分光彩:
“这样也好,这本医书里记载着上百种解蛊的办法,想来洛儿的蛊,定然也会被解开的。”
步绯颜的话,让楚西凉的神情一愣,转而他低头看向步绯颜。
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快到让步绯颜都来不及抓住他便消失了。
抬眼,步绯颜仔细的打量着楚西凉,却见他神色中并没有半分的欢喜,思及他平日里也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
步绯颜倒是也没有再多想。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步绯颜刚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便听得对面孟苏莹低呼了一声,而后便有些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几步。
步绯颜见状,急忙上前:“怎么了。”
孟苏莹并没有回答,而是将抬眼看向孟苏言,一双大眼睛里,瞬间便含满了泪水,孟苏言收了手中的信。
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叹息了一口气,神色中带着无奈,却也并没有开口。
“你告诉我,伯伯信上说的,不是真的!”
孟苏莹颤抖着声音看向孟苏言,她的脸色在越发的苍白了起来,身子不住的颤抖着,神色也有些失控。
孟苏言看了她一眼,嘴唇微动,半晌才沙哑着声音开口:“苏莹,你不应该看的。”
他这话,分明就是在告诉孟苏莹,那封信上的内容是真的,可是真相太过黑暗丑陋,孟苏莹不应该看。
孟苏言的话许是刺激到了孟苏莹,她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不可能,我不信,我爹爹怎么可能会杀了伯父和伯母,分明就是你自己命中带煞,克死了自己的父母,我不信!”
孟苏言见她神色有些不对劲,于是便急忙上前去想要将她拉住,却不想孟苏莹却猛地一个用力。
直接将他退的往后退了几步。
“你滚开,你这个片子!你骗我的,你自己害死了你的,不是我爹爹害死的!”
孟苏莹的话,让孟苏言想要上前的脚步顿了一下,他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她,嘴角动了动。
目光微垂了一下,在抬头,眼光中又是恢复了平日里的那般俊朗温柔。
“是啊,我是骗你的。”
孟苏言情亲的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轻渺,孟苏莹愣了一下,有些惊讶的看向孟苏言,其实方才看到了那封信。
她便已经信了那封信上的话了,只是她一时接受不了那信纸上暴露出来的那些赤果果的现实。
所以,她才这般疯狂,想要借此将心中的那些杂乱全部都发泄出去。
却不想,不论她如何闹腾,孟苏言却仍旧是不恼不火,人就是温温淡淡的一笑,而后开口回一句。
“是啊,我是骗你的。”
是啊,他一直都是这样子的,一直都在骗着所有人,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命中带煞,克死了自己的父母。
而后由自己的叔父收养。
他就这样与世无争的接受了这个恶名,从而成全的那个真正杀人凶手的美名。
他怎么能这样子呢,他怎么可以……
孟苏言的话音刚落,便听得他身后的李青猛然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阴沉和激动:
“少城主,你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难道这些年来,你所受的委屈,还不够么,所有人面上对你毕恭毕敬,可是谁在背后不说你是煞星,克死了自己的父母。”
“小姐也每日都要诋毁你,城主表面上对你好,可背地后却不知道给你使了多少绊子,你难道都要忍下来吗!”
李青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
他一向是跟在孟苏言身边,知道孟苏言素来不喜欢冲动的性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