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千去报;若是财力一般,稍显困窘,便会尽力下压。
“这株樱花树,莫说五两,就说五百两也是买不到的”
本以为是大户人家,结果却是个装阔的。
掌柜的瞧她衣裳的材料样式,还以为是豪门贵族的的妻子,兴冲冲地盘算着一门好生意。
结果却是这般落差。
他感到被戏耍,阴阳怪气的调调,说出的话越发刺激人:“有些婆娘啊,就是穷显摆;没钱买什么树?还是回家多攒点银子,准备改嫁得好。”
青颜听着,就要冲出去和他争辩。
“无碍,我们不买便是了”沈长念止住她。
走出店门,青颜依旧怒气冲冲,压低声音道:“夫人,都怪祁家的账房,要是他肯多支些银子给我们,我们怎么会被店主看轻?”
“钱账房已经说过,若是银子不够就先赊账,只是我自己不想买罢了,和他人无关”沈长念瞥她一眼。
青颜噤声,闷沉一阵,突然对着店家吼:“我家夫人乃是祁大人的正室,当心……”
“住嘴!”沈长念脸色倏忽严肃。
青源向来行事妥帖,沈长念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妹妹竟然是这般不知所谓。
看来沈家是真的放弃她了,才会打发这么一个人来照顾她。
门内店主正打着算盘,听见青源的吼声,手一抖,眼咕噜一转,不慌不忙地走出来,居高临下,笑得得意:“小丫头,莫说是祁大人的夫人,就是皇帝的正牌夫人,也拿我没办法。”
青颜还想骂回去,但瞧见沈长念的眼神,以及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群,她把喉咙里的话生生憋回去。
店主见此,笑得愈发得意,这时,人群里忽的惹起一阵骚乱,尔后响起正经严肃的声音。
“我倒想知道,谁拿你没有办法?”
祁学谦勾起嘴角,说笑不是笑,说怒不是怒。
“喲,祁大人,今天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掌柜的见他本人出现,向前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满脸谄笑。
祁学谦受了他的礼,面色无波,一言不发。
掌柜的也不在意,露出愁容:“祁大人的夫人想低价买我的宝物,我不愿意,难道祁大人还要仗着权势在皇城里肆意妄为吗?”
祁学谦嘴角的弧度更大,耳边的旧伤更显狰狞。
掌柜的弯着腰,知道他拿自己没办法,所以心情愉悦,刚想起身,便感觉一阵力量把自己踹向台阶。
他嘴里满是铁锈味,震惊地望向祁学谦,这才想起对方往日的行径。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
祁学谦面色清淡,对着身后的沈长念问道:“看上哪些了?”
沈长念指着那株樱花树。
“你胃口应该再大些才好”祁学谦依旧似笑非笑的神色,给许莽使了个眼神。
许盲满脸凶神恶煞,带着身后的侍卫,冲进门进门去搬盆栽。
“他这店里所有的东西,我都要了。适合今日搬的,那便今日搬完;若是不适合今日,那就改天再来。”祁学谦吩咐,话语里含着恶意。
掌柜的被踹出血,现在也不敢多和他狡辩,颤颤巍巍地上前:“大、大人,那您,您给我多少银子?”
祁学谦笑:“此事不急,等我搬完之后再商量;无论如何,定不会教你吃亏。”
周围的议论声更甚。
他扫视四周,满意地瞧见周围人或愤怒或恐惧,但却没人站出来说话。
嗤笑一声,转头对沈长念:“走吧,回府。”
沈长念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到轿子前,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上马车还是轿子。
“上来。”
祁学谦在马车内内等过一会儿,却发现对方没有上来,撩开轿帘,语气里含着不耐烦。
青颜蹙眉,搀扶着沈长念上马车。
马车比出行的轿子宽敞许多,也更方便沈长念活动,她瞟了瞟朴素的马车,望向窗外。
两人一时无话。
“我以为,照你沈家的性子,还要先骂我一句”祁学谦掀嘴皮,语气神色平淡如常。
沈长念疑惑:“骂什么?”
“仗势欺人”
“那商户该骂你,我骂你做什么”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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