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是被封行朗强行拉回封家吃早餐的。
雪落当然是不愿意的。她可不想再次被蓝悠悠劈头盖脸的谩骂和挤兑。
再说了,封家现在显然已经是她蓝悠悠的天下了。雪落不想自讨没趣。
可封行朗说,今天有个家庭会议要开,所以雪落必须参加。
一句:‘你一个堂堂的,且持证上岗的封家二太太,难不成还怕蓝悠悠那个冒牌货’,着实把雪落的‘积极性’给调动了起来。
再则,雪落的心境在这一刻乱成了一片,只是机械的被封行朗牵着手半拖半拽的离开了浅水湾。
雪落跟着封行朗回到封家的时候,莫管家正在院落修剪那些灌木。
“二少爷,二少奶奶,您们回来了。”
“老莫,别忙了,去把我哥和蓝悠悠叫下楼来。我有要事要商议。”
客厅里,只有安婶正进出着厨房忙碌着早餐。
“我们先吃吧。”
封行朗将雪落按压在了餐桌前,便也跟着她依身坐下,也不等封立昕和蓝悠悠,便开始好胃口的吃起早餐来。
安婶是有心了,竟然准备了雪落爱吃的小薯饼和南瓜粥。还有一些营养的鲜虾卷儿。
雪落虽说饥饿,却没什么胃口;只是温情着眼眸看着好胃口的封行朗。
男人的吃相并不斯文,没有小口细嚼的儒雅,但却生猛得很an,让人看着心情便会不由自主的明朗起来。
封行朗喝上一口温热的牛奶,抬眸迎上雪落注视他的目光,温情的撩唇一笑。
“老公是不是帅得很过分?”
以雪落当时的心情,她着实笑不出来,可愣是被封行朗这句诙谐的话给逗乐了。
这男人傲娇得简直就像一只花孔雀!
“来,吃一口吧,别总哀伤着一张脸,看着让人心疼。”
封行朗从嘴巴里的培根肉上咬下半片来,塞进了雪落的嘴巴里。
可培根肉刚入口,才嚼了一下,雪落便感觉到一股恶心劲儿从胃部翻涌了上来;她连忙顿下了咀嚼的动作,以平息胃部的作呕感。
“怎么,嫌弃我呢?”
见雪落眉头紧蹙着,封行朗俊脸淡过一丝不满,“我的口一水你都吃过了,怎么还矫情上了?”
雪落侧眸狠瞪了封行朗一眼:她又怎么会嫌弃这个男人呢!似乎也没少吃过被他咬过的东西。
只是刚刚,真的有种无法自控的作呕感。雪落其实也不想的。
蓝悠悠下楼的时候,刚好看到封行朗和林雪落的打情和骂俏。
“封行朗,你女儿的小命还在河屯手里捏着呢,你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个白莲花打情又骂俏的?你还有没有良心?”
蓝悠悠厉斥着封行朗那玩世不恭的没心没肺模样。或许在她看来,封行朗至少应该是愁眉不展的才对。
“我们夫妻俩苦中作乐也能惹到你?”封行朗冷嗤一声。
说的到是实情:封行朗着实不想看到雪落因为心牵儿子林诺而一直的郁郁寡欢。只是想博得感伤中的女人一笑。
“苦中作乐?呵呵,林雪落,你心里是别提有多美吧?明知道河屯是不会伤害你儿子的,还摆出一副苦瓜脸来给谁看?”
微顿,越说越气的蓝悠悠更加的口不择言了起来,“你分明是想借河屯之手,想置我跟团团于死地!是你林雪落想报复我!”
雪落冷生生的笑了笑,“蓝悠悠,我看你是真的疯了!借河屯之手?就凭我?你蓝悠悠还是河屯的义女呢,你都借不了他的手,更何况我还是封行朗明媒正娶的妻子!”
雪落故意将‘明媒正娶的妻子’咬得很重!心牵于儿子林诺无从宣泄出来,气气蓝悠悠也不错!
当初要不是自己卑微到了尘埃,用屈辱的方式保得她们母子的平安,自己和自己的孩子恐怕早就被她蓝悠悠折磨至死了!
时至今日,用封行朗来对付蓝悠悠,依旧百试不爽。
蓝悠悠那张美艳的脸庞开始扭曲起来,她紧咬着牙关,恨不得将雪落撕碎。
“明媒正娶……又有什么用?他爱你吗?”
蓝悠悠嗤声冷笑,“如果他爱你,又怎么会再你离开之后,迫不及待的跟我有了女儿团团呢?”
两个女人的战争,总能这样的无休无止。她伤她一刀,她又给她来一剑,周而复始着这种两败俱伤的悲劣游戏。
蓝悠悠说出了雪落的疼处。
并不是因为团团是不是封行朗亲生女儿的问题!
而是时至今日,封行朗还是没有亲口对蓝悠悠说出团团的真正身世,才默许了蓝悠悠这样有恃无恐的肆意行为。
既然封行朗不肯说出口,或是不愿说出口,她林雪落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呢!
雪落苦涩一笑,“还真被你给一针见血了!封行朗并不爱我!他爱的人一直都是你蓝悠悠!”
雪落索性顺着蓝悠悠的话说道。不知道是在自嘲她自己,还是在‘恭维’蓝悠悠。
“林雪落,你缺心眼儿呢!团团是谁的女儿,你又不是不知道!”
封行朗温斥一声,“至于你想让我怎么表达爱你的方式或姿势,晚上我们庥上再聊吧!”
“……”雪落直接过滤掉了封行朗后面一句话,“团团又不是我生的,我怎么会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如果团团真是你封行朗亲生的,我充其量只是个法律上的后妈而已!”
“行了,你们别吵了!团团是我女儿!”
在楼梯口听了一会儿的封立昕终于现身了。很平静的接过了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