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小朋友进来邢十二的房间时,邢八也在。
“你们要一起睡么?”
或许之前,小家伙并不会多问什么。因为他会觉得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儿。可
自从看到那张图片纸之后,对于两个男生在一起,便有了自己的小想法。
“……”邢八和邢十二同时一怔。
他们当然不是准备一起休息,而是在商量:要不要将浅水湾最近散发的那些图片信息汇报给义父河屯知道。
“十五,你怎么没陪着义父啊?”邢十二问。
他走近过来,将小东西从地面上捞起,托在了怀里。
“老十二,我想找你帮个忙……”
小家伙侧过头朝椅子上的邢八瞄了一眼,“老八,你能不能先回自己的屋?”
“不能!我也是你义兄,你不能厚此薄彼,只跟老十二亲近,而冷落我。”
邢八故意逗玩着小家伙。
“没有的了!每个义兄,都是我的好哥们儿!”
对于邢八,小家伙还是给面子的。毕竟邢八可以直接指挥邢老四和邢老五。身手不一定有老十二好,便作战经验还是十分老练的。而且邢老八管的东西很多。
“那你有什么话非要避开我,去单独跟老十二说?你分明就是排斥我嘛!”
或许河屯众多的义子,只在留守在河屯身边时,唯一的乐趣就是逗逗林诺小朋友了。
“老八,你好讨厌哦!信不信我把义父叫醒了,闹腾你一晚上都睡不成觉?”
像处理这样的小事儿,小家伙向来都会用上‘狐假虎威’这一招儿,屡试不爽。
见小家伙真的转身离开,邢八立刻识时务的从邢十二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老八,你就这么点儿大的胆子啊?真够让我鄙视的。”
邢十二调侃一声。
邢八没跟邢十二逞口舌之快,快速的闪离。
即便不被义父河屯闹腾,这小十五的折腾劲儿,也是不容小觑的。更何况人家还新添了一个身份:义父河屯的亲孙子!
等邢八识时务的离开之后,邢十二这才意识到:今晚自己恐怕要就寝难安了。
“老十二,帮我个忙。”小家伙直言,“但不能让义父知道。我会很没面子的!”
“你说吧,我听着呢!但前提条件是:这个忙不能违背义父的意思!要不然,你我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随后,邢十二又扬眉叹息,“现在没有你了,只有我会吃不了兜着走!”
因为人家可是义父河屯的亲孙子!这身份……足够这小东西得瑟的了!
可等小家伙将事情的前前后后告诉给邢十二听之后,邢十二才意识到了事情的恶劣性!
把那些脏东西送去给一个才5岁的孩子手中,这样的人心得多阴暗呢!
“那你亲爹知道了吗?”邢十二问。
“知道了。可我亲爹还受着伤躺在医院里呢!”
邢十二再一次的沉默:这是有人在把严邦往地狱里推呢!
“老十二,你帮不帮我去逮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啊?”
“帮!当然会帮!”
第二天,邢十二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告诉了河屯。连同这些天被散在浅水湾的图片纸事件。
河屯到是没像之前那样大发雷霆,在作了一番思考之后,他亲自给邢二打去了卫星电话。
看来,他是要将严邦和他众多的爪牙一网打尽了。
失手了一次的河屯,不想再失手第二次。而且封行朗还住着院,是个好机会。
守在幼稚园附近的手下跟封行朗汇报:说他们发现了河屯的人。
不是目标太过明显的邢老四和邢老五,也不是河屯的心腹邢十二,而是身体还没能完全康复的邢八。对付一个发图片纸的小混混,足够了。
封行朗赶到御龙城时,严邦正在新的起居室里悠然的抽着雪茄烟。
是不是故意的,不得而知;但封行朗身上的这身病号服,着实挺抢眼的。
挺拔的姿态,精健的体魄,微青的胡须……即便是套病号服,也掩饰不了他的王者风范。
“怎么,兴师问罪来了?”
严邦凝视着自行在他对面坐下的封行朗,带笑着问。
生硬脸庞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但那触目惊心的疤痕,让严邦看起来更加的面目狰狞。
对于这张横肉生厉的脸,封行朗早已经习惯了。
“所谓兴师问罪,就是说发动军队声讨对方罪过。形容群起而严厉斥责对方的过失。你连意思都不知道,就乱用?”
封行朗一边风轻云淡,一边从严邦的手中夺下雪茄烟弄灭。
封行朗不抽重口味的雪茄,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也不会让别人在他面前抽!即便是申城地头蛇的严邦,也不会例外。
严邦也没恼,就这么深睨着封行朗。
“几天没见……你又长膘了!”
严邦的目光很密集。
“嗯!是老婆伺候得好!”
封行朗应得悠声。“什么时候也替你找个?听说法国的女人很带劲儿的!”
“可我感觉,都没你带劲儿!”严邦的目光更浓。
“看来,你的病还没好呢?!你这是要学狗改不了吃s……”
觉得这个比方好像有贬贱自己的意思,封行朗便在那个字前顿住了。
“吃什么?如果能吃你……别说当狗了,让我当苍蝇当曲虫,我都乐意!”
“……”
封行朗真想骂人!
不但想骂人,还手痒着想打人!
但他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