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回到楼下客房时,袁朵朵正抱着床头的那本有关烧伤理疗的医书翻看着。看到雪落进房来,她连忙将书本合上。
“雪落,封二少怎么样了?没喝伤吧?”袁朵朵关切的追问。
自从得知封行朗只是雪落的‘小叔子’时,她对封行朗便有了其它异样的好感。像封行朗这样的魅力矜贵的男人,着实吸引女人的目光。情窦初开的袁朵朵也不会例外。
“他没事儿……好着呢。”雪落搪塞一句。毫无睡意的她便坐到了书桌前,想继续专研自己的毕业论文,可却发现书本上的方块字俨然都化成了男人的俊颜,怎么也挥之不去。而一颗凌乱的心,根本就无法平静下来。
袁朵朵起了身,朝书桌前的雪落走了过来,她似乎发现了雪落右脸颊上的巴掌印。因为在福利院长大,所以对各种各样的伤痕,便有更深的体会。
“雪落,封二少打你了?”袁朵朵小声翼翼,“该不会是因为我让你陪我去夜莊跳舞赚学费的事情吧?”
“不是!朵朵,你别乱想了!不是因为去夜莊的事儿。”雪落抚了一下被自己打疼的右脸,凄然的叹息一声:她又怎么会告诉袁朵朵,自己脸上的这一巴掌,是她林雪落自己打的自己呢。
“那是因为什么?雪落,一定是因为我才牵连到你挨了打!”袁朵朵是个讲义气重情义的女孩,不等心烦意乱的雪落回应什么,她已经拖挪着受伤的左腿走出了客房。
雪落一怔,连忙起身追了出来,“朵朵,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
楼梯口,封行朗稳健着步伐从楼上悠然而下。微醺的酒气将俊逸的面容勾勒得更为浮魅。看起来应该是刚刚冲过凉了,桀骜的黑亮短发直矗着,让他的俊逸又添更多的刚毅。
真是个耐看的男人。
看着袁朵朵兴冲冲的朝自己走了过来,准确的说应该是挪步过来,封行朗的眼眸微眯,如一头伺机而动的猛兽。
“封二少,是我让雪落去夜莊给我伴舞的。真的不管雪落的事儿。你要打就打我吧!打多少耳光我都接受!”袁朵朵义正言辞的替雪落打着抱不平。
原来这个小犟丫头以为雪落脸颊上的那一耳光是他打的?不奇怪!又有谁会想到,正跟自己亲热中的女人,会冷不丁的自己打上了自己一耳光呢?
封行朗似乎理解雪落的行为,可似乎又不太理解!是她对道德太过看重?还是自己的魅力不够?封行朗当然不会承认是后者。那就一定是前者了!
太过看重道德?真的么?他到是很想看看女人沦陷在他怀中的那一刻!应该不会太久!
“你还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小毛丫头!你说我怎么舍得打林雪落呢?”用余光瞄房的雪落,封行朗故意说得爱昧而风情,“她脸上的红痕,是我咬出来的!等你什么时候有了男朋友,就知道了!”
“……”袁朵朵顿时就羞了个大红脸。自己真够傻叉叉的啊!还以为雪落脸上的红印是挨打的,原来……原来是被封行朗给咬出来的啊!人家俩人打情骂俏,自己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而身后的雪落已经羞得是无语凝噎:封行朗啊封行朗,你还要不要你自己的那张脸啊!
“对了袁朵朵,我给你介绍个金主吧。夜莊的少东家,也就是众人口中的太子爷白默。他应该喜欢钢管舞的!你可以跳给他一个人看,而且价格一定会不菲!”
这个白默,敢收留他的女人跳那么带艳的舞,真够皮痒的。关键还被严邦那家伙堵了个正着。他封行朗的女人,要靠去夜莊卖艺赚学费……真够给他封行朗长脸的。
“封行朗,朵朵不会再跳钢管舞了!麻烦你别把不三不四的男人介绍给她!”一听说是夜莊的少东家,雪落便觉得不是什么好人。在夜莊那种环境里培育出来的男人,能是好东西么?
雪落脸上的巴掌印似乎淡下去了一些,已经看不清了,只留少许的淡色痕迹。可落在封行朗的眸子里,还是有些刺意的。
总有一天,他会让女人失控的爱上自己!会把道德之类的东西统统抛丢到脑后。义无反顾的做他的女人!封行朗依身在楼梯的扶手上,微微倾斜的身体,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慵懒。双眸如深不见底的幽幽潭水,就这么深深的凝视着雪落;锁定,目不转睛。
雪浇被封行朗这邪肆的模样吓到了。她赶紧的闭上了嘴后退上一大步。男人的恶劣行径,她都快有心理上的阴影了。
“在家乖点儿,有事打我电话!我刚让莫管家给你的手机充值了。”
封行朗扯动了一下衬衣的袖扣,“不是给过你银行卡的吗,你不用替我节省!我只警告你一回:无论是你想卖艺,还是想卖自己的身体,那个金主只能是我!林雪落,如果再有下次,我会把你扒个光,然后锁在床上……直到你向我求饶为止!我会怎么对你,你懂的!”
封行朗的话,让雪落一阵毛骨悚然。一下子凉到了骨子里。她相信这个男人做得出来。
目送着封行朗高大健硕的体魄离开了封家的客厅,两个女人很久才缓过神儿来。
这个男人,俨然比魔鬼还要魔鬼!
躺回了床上,袁朵朵盯看了雪落一眼,“雪落,你是不是很害怕封行朗啊?”
袁朵朵猜想:雪落一定是害怕的。因为刚刚那个男人狠气邪肆得如同来自地狱的撒旦。
“我不怕他!他就是个纸老虎!”雪落几乎是脱口而出,想也没想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