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叔身上,那独有的竹香扑面而来,七皇叔埋在邱若寒的颈脖间,贪婪的唿吸着,邱若寒只感觉颈间一股热气,整个人都呆住了,现自己手不是手,脚不是脚,一双眼瞪的老大,似乎不敢相信面前这人尽是讨厌与人接近的七皇叔。
孙正道绝对是个上道的人,见此情况很乖觉的侧身,慢悠悠的写着药方,一副我什么都看不到的样子。
孙正道是七皇叔的人,这一刻邱若寒终是明白了。
“邱若寒,本王能信你吗?”好半晌,陵七才堪堪抬头,附在邱若寒的耳边。
邱若寒只感觉耳边一痒,话似乎也听得不太真切,只点头:“若寒定不负七皇叔的信任。”
当属下就当属下用吧,只要能与这个男人靠近,她终归有机会。
想到这里,邱若寒的心里莫名的轻松了起来,将手中杯子往石床上一放。
“七皇叔暂且别动,若寒得知七皇叔病症,将了一些药来,希望对七皇叔有用。”说完,就动了动身子,示意七皇叔放开她。
“别动,让本王再抱一伙,你身上味道很好闻。”
前一句,邱若寒听着心颤,可后一句出来,邱若寒却是心酸。
原来,七皇叔抱她是为缓解不适,想来也是,如果不是有这个原因,七皇叔好端端的怎么会抱她。
苦笑一声,邱若寒配合七皇叔,侧个身子任他抱着。
“七皇叔,把左手给若寒。”
“呃?”陵七抬头看着邱若寒,两人靠得极近,鼻翼间似乎只隔一根丝,气息交融。
男子芝兰玉树,清冷尊贵,女子明艳动人,高贵大方,明亮的大眼中,只有彼比,微弱的灯光,将两人笼罩在一起,这一刻两人尽是有说不出来般配……
哪怕是给七皇叔看病,孙正道与邱若寒也不能在天牢久呆,邱若寒替七皇叔注射后,将药膏与薄荷香包给了陵七。
“你是怎么带近来的?”陵七很诧异的看着手上的东西。
太医进出宫都会有检查,邱若寒也应该是经了那道检查,皇上恨不得他死在这里,怎么会允许这些有助于他的东西进来。
“大丈夫有大丈夫的手段,同样小女子也有小女子的机警,七皇叔这是看不起人。”邱若寒没有正面回答,随即将转移话题道:“宇文将军很担心七皇叔,此时他正像无头苍蝇一般,不知道要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她这是提醒七皇叔,有什么需要宇文元化做的,赶紧的交待,或者有什么不让宇文元化碰的,也早点说有,免得他们帮了倒忙。
七皇叔摸了摸左手腕上的针眼,虽说他不知邱若寒给他扎了什么,但不得不说邱若寒确实有本事。
现在,他整个人舒服多了,再加上薄荷的压住了这浓香,过敏症状虽说没有压下,但却是没有加剧。
将门虎女,邱若寒行事虽说鲁莽了一点,但却不是一个蠢笨的人,与其冒险,不如就信这个女子一次。
陵七闭上眼,将昨天晚上从苏绾手中拿到的东西,给了邱若寒:“怎么带那些药进来的,就怎么带它出去,给宇文元化他自知怎么做,最主要一点,你别看。”
最后三个字咬得特别重,隐含警告之意。
“定不负七皇叔的拖付。”邱若寒应了下来,将眼中的受伤压下。
他不信她!
这个男人还是不信她,将她排除在外。
邱若寒咬唇,将心中的苦涩压下。
罢了,已经决定离这个迷样的男人远一些,又何必想这些,帮他这一次,就当还当初皇宫赠衣之恩。
邱若寒接过东西,转身走到角落,孙正道上前,与陵七谈起病情来。
邱若寒借着死角,背对着七皇叔,撩起衣袖,启动智能医疗包,滴滴声响起,七皇叔与孙正道却是如同没有听到一般。
邱若寒将东西放了进去,摸了摸镶嵌在手臂上的智能医疗包,心想要是没有这个东西,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病看完,孙正道与邱若寒便要离去,离去前邱若寒看着陵七,欲言又止。
陵七似乎察觉道邱若寒的担心,薄唇轻启:“本王不会死在这里。”
这么一个冷情的人,却注意到邱若寒的担心,说出这么一句话。
语出口,不仅是邱若寒,就是陵七自己也愣了一跳。
他什么时候,在乎别人了。
陵七还没有弄懂自己的心思,邱若寒却是先一步回神,道了一句:“愿七皇叔安康。”便与孙正道一同离开了。
一出天牢,两人就被太监带至一偏殿,检查随身之物才能离去。
进宫时,也略作了检查,并不严格,可这一次却是检查的相当严格,邱若寒只着中夜,任宫女查看。
看宫女冷面杀神一般的样子,心中冷笑,她邱若寒要带出去的东西,任何人都查不出来。
果然,一无所获。
宫女与太监打量一眼邱若寒后,并没有为难的意思,两人顺利出宫。
御书房中,皇上正在批阅奏折,一太监匆忙走了进来,立在皇上身边,将皇上批好的折子接了过来,又换上新的,借着空档道:“皇上,没有,孙太医与邱若寒什么都没有从天牢里带出来。”
“继续查,苏家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皇上头也不抬,在奏折上批下朱砂:“派人盯着邱若寒,看她出去后见谁。”
“是,皇上。”太监又匆匆的离去。
皇上将手中的折子批完,放下御笔,揉了揉眉,身子往后一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