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昨晚是在一起,可这话从七皇叔中里说出来,完全不是那么一个回事了。
“本王要教,你就必须得学,邱若寒收起你的利爪,别逼本王拔光它。”七皇叔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邱若寒抗拒的举动和赌气的话,惹怒了他。
这也就是邱若寒,换任何一个人,早就血溅当场了。
“呵呵……”邱若寒哭着笑了出来,却听话的松开对七皇叔的钳制,一个人坐在马车角落里:“拔光我的利爪,我还有利爪吗?你已经把我逼到绝境了,当你说出那句话时,我身上就被烙下“七皇叔的女人”这几个字了,从那一旋刻,我就只是一个玩偶。”
这个男人明明不能娶她,却给她莫名的希望,这个男人明明不能娶她,却断了她嫁人的希望,她真得好恨。
见邱若寒这样,七皇叔语气也柔和了几许,坐了起来,有些笨拙的替邱若寒擦去脸上的泪:“做本王的女人不好吗?”
这世间有多少女人愿意被他打上这个烙印,为什么邱若寒就不愿意,这是七皇叔很不能理解的事情。
这世间的女子就算出身再高、再优秀,也需要找一个男子依靠了,他不够好吗?
“不好,不好,有什么好的,七皇叔的女人可以有千千万万,我为什么要成为之一,邱若寒不做之一。”她只做唯一,唯一的妻子,唯一的爱人。
七皇叔给不了。
“你是本王第一个承认的女子。”
“只是第一个,并不是唯一的一个,你能保证我会是那个唯一吗?”邱若寒抬手用袖子擦掉眼中的泪,直视七皇叔,被泪水的洗涤的双眸明亮动人,眼中有坚强有倔强,唯独没有期待……
七皇叔抿着唇,没有说话,答案大家都知道,说出来太伤人了
可七皇叔不说,并不表示邱若寒不能说,邱若寒自嘲的道:“不能,七皇叔你不能保证我是你最后一个承认的女子,也不能保证我是唯一的那一个。
在你说出“昨天晚上,本王与邱若寒在一起”的话后,你就可不能娶我,或者说你从来就没有娶我为妻的打算。因为我有婚前失贞的丑闻,再加上你这句话,又一次证明我行为不检,这样的我没有成为你妻子的资格。”
“邱若寒,本王在你心中就是那样的不堪吗?如果本王要纳你为妾,你以为你能拒绝吗?”面对邱若寒的指责,七皇叔气得快冒烟,举起手就朝邱若寒身后车厢击去。
虽然他有诸多顾忌,但妾只是一个玩物,不需要太认真,也没有人会和他较真,他要把邱若寒收到九王府,没有人会阻止,也没有人了会多说什么。
娶邱若寒?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除了邱若寒的名声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邱若寒曾是陵洛的未婚妻,而陵洛是他的侄子。
他就算再目中无人、藐视礼法,有些事情也不能做得太过,到时候世人责骂的不会是他,而是邱若寒,这世间礼法总是对女子更为苛刻,叔娶侄妻,哪怕只是曾经的未婚妻,也是于理不合。
再说,他现在也不适合娶妻,他有他的难处!
邱若寒愣住了。
七皇叔说得没有错,七皇叔要纳她为妾,她根本拒绝不了,妾和妻是不一样的,妾只是一个被关在后院的玩物,没有人会关心七皇叔纳了什么人为妾。
可是……
“七皇叔,你在别院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邱若寒的语气已有一些缓和了,她终归不是无理取闹的女子,或者说她没有无理取闹的本钱,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从不会奢求她求不到的东西。
“本王说的是事实,昨天晚上你本就和本王在一起,你能反驳吗?邱若寒,别管本王说了什么,你只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要记得相信本王。”七皇叔语气沉重,幽深的眸子似染上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谋划什么……
“相信?”邱若寒喃喃自问,男人的话能信吗?七皇叔的话能信吗?
可不管她信不信,她都只能选择相信,不信她又能拿七皇叔怎样?邱若寒看着七皇叔,就好像绝望的赌徒,带着孤注一掷的悲壮:“七皇叔,若寒信你。”
邱若寒留下这句话,打开车门跳下马车,不顾自己衣衫凌乱、狼狈不堪的样子,大步朝邱府走去。
信你,就更无法接受被辜负与欺骗,因为那是背叛,即使明知你不可信……
七皇叔坐在原地没有阻拦,也没说话,看着邱若寒那孤寂的背影,第一次怀疑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即便他尽量将伤害降到了最低,可那也是伤害……
“走吧。”七皇叔叹了口气,将马车门关上。
陵华在他的别院出事,他总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能平息皇上和西陵皇室的怒火,被两波人同时盯上,很多事情就会很不方便。
“邱若寒,不管你信不信,本王信你,信你能挺过一切难关。”
七皇叔闭上眼,靠在马车上开始闭目养神。
出事的是女子是一国公主,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必须养足精神。
……
信!
她真得想要相信七皇叔,可结果她得到的是什么?
短短十天,皇城流言肆起,而她再次成为流言的中心。
七皇叔别院那件事情知情人太多了,根本无法瞒下来,可结果流传出来的不是陵华与东陵子淳的事情,而是她与七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