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面料,也决定了衣服好坏,同一款衣服用不同的面料,那价格绝对是天差地别,穿在身上的效果也完全不一样,高仿衣服永远比不上正品,两者不放在一起还好,可要放在一起,高下立见。
这些道理邱若寒很早就明白,要说羡慕那肯定是有的,她又不是神仙,还真能无欲无穷,清高到天上去,没有哪个女人不爱珠宝美服,她也不例外。
可要说嫉妒,这个还真没有,珠宝美服这种东西,能拥最好,不能拥有她也不勉强,毕竟只有吃饱喝足,生活富余,平安康顺后,才有财富和时间去追求那些更高层次,吃不饱穿不暖的东西。
对衣服,她讲究却不苛求,出席正式场合,穿戴得好是给主人面子,也是给自己面子,人是群居动物,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那是不可能的。
她会在衣服上下点功夫,让自己大方得体,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但并不会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吃穿上面,她很忙。
第一天那件震撼全场的衣服,又不是她自己准备的,那样的衣服可遇而不可求,她后面穿的衣服,根本不可能抢第一件衣服的风头,出席公共场合,尽量不要穿重复的衣服,她这几天当然就得普通了,却没有想到苏绾居然和她比,为了赢她,甚至不顾面子,穿出和她同色的衣服,真不知苏绾怎么想的……
邱若寒坏心的想,如果她明天失礼的穿一件白衣,不知道苏绾会不会也穿白色,要知道她穿白色,还是很适合的,比如白大褂。
当然,这个想法只能搁在心里,绝不能实施,在九州大陆除非守孝,一般是很忌讳穿白衣,在这些人眼中白色是很不讨喜的颜色,一身白那是穿孝衣,而穿着孝衣就不适合出门。
没听过那句,要想俏一身孝嘛,一身孝就是白衣,一般只有守重孝的女子,才会穿白衣,而这样的女子在孝期,大多是不会出门,也不会有人请守重孝的女子上门,以免沾了晦气。
你参加宴会什么的,人家家里一片喜气洋洋,你穿一件白衣,不是成心给主人添堵嘛,同样太素的衣服也不行,太素了不是典雅,那是小子气。
一些小细节,决定你能不能融入一个社会,在这方面邱若寒很注意,虽然她父母双亡,穿白衣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可除了在手术台上,她平时绝不会穿白衣出门。
就在邱若寒恶趣味的想,她和苏绾要是同时穿一身白衣出来,会不会有人认为,苏绾家里是不是出事了时,以七皇叔为首的评委团出现了。
别人没发现,可七皇叔却看到了邱若寒眼中的戏嚯与笑意,看邱若寒那样子,七皇叔就知道邱若寒肯定起了什么坏心思,邱若寒每次恶作剧时都这样,就好比昨晚……
一想到昨晚,七皇叔的耳朵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陵磊挑眉,有些诧异的看向七皇叔,又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邱若寒与苏绾穿同色衣服外,没有什么异常呀?
至于其他人,当然不会关注这种小细节。
评委进来,又有皇叔,又有太子,邱若寒与苏绾也不能免俗,两女同时站了起来,朝众人行了个礼。
“免礼。”七皇叔是东陵人,七位评委中又数他身份最高,没有意外他做在中间,也最有发言权。
刚落座,七皇叔就示意身后的太监,可以开始,看七皇叔的样子,是要速战速决了。
“桌椅准备好了,两位小姐请。”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
七皇叔坐在中间,不怒自威,寒冰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从邱若寒身上扫过时,平静的黑眸才泛起一丝看不出来的涟漪。
邱若寒和她带来的小童,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她要拿什么写字?她不知道今天的比试,要自备笔墨纸砚的吗?又或者邱若寒准备放弃?
其实这也是比试不公平的地方,即使两人书法水平不相上下,可在笔墨纸砚不平等的情况,也会有很大的差别,明显得用好笔、好墨和好纸写出来的字,会更胜一筹。
当然,所谓的比试看似公平,可实际上,这世间没有一样比试会有公平可言,这一点邱若寒很清楚,所以她一点也没在不意比试的不公平,她也没打算公平地和苏绾比。
邱若寒和苏绾同时起身,朝七皇叔等人行了个礼后,就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苏绾的侍女将笔墨纸砚一一放好,东西一摆出来,立刻引来了众人的赞叹。
“苏家好大的手笔,那支笔我要是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被前朝皇室赐名龙毫的御笔,龙毫笔只有崔家才能做的出来,此笔不掉毛,沾墨不滴,在前朝是皇室御用之物,随前朝的灭亡和崔家的归隐而绝迹,没想到苏家还有这等好东西。”
“那是澄泥砚,澄泥砚墨色浓稠,遇水不化。”
“居然用冰丝绸代替纸,冰丝绸着墨不晕染,也不会化开,比纸张更易保存。”
……
看热闹的人一言、我一语,讨论苏绾摆出来的笔墨纸砚,评委席上,那三位来自稷下学宫的大书法家,虽然没有说什么,可眼中的狂热,却告诉苏绾,他们对苏绾拿出来的东西很喜欢。
苏家这次是下了血本,这些东西一摆出,就让人明白,苏家也是有底蕴的家族,不是什么暴发户。
听到众人的赞誉和羡慕的眼光,饶是苏绾尽力克制,也掩不住眼中的得意,她拿出来的这些东西,可是有钱也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