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我进过血衣卫,我娘也进过血衣卫,你们血衣卫的那些龌龊事,我可没有少见,真要说出来,那可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你们血衣卫尸位素餐,一天到晚不想着如何打击罪犯,揪出贪官只会胡乱抓好人,欺负没有背景的小老百姓。然后不管不问就动刑,街边三代在东陵卖豆腐的小贩,也能被你们审出私通敌国的叛国罪。”
邱若寒一字一句,毫不客气将血衣卫阴暗的一面说出来,她这是毫不顾忌血衣卫,直接是把血衣卫得罪死了。
“说得好,说得好,邱姑娘说得太对了,血衣卫就会欺压我们这些普通百姓,明明是为了监管百官而设立的,结果一个官员不抓,就抓一些普通百姓。”旁观席上,一个青衣矮小的男人,突然出声附和,大声骂着血衣卫。
有人一带头,旁观的百姓胆子也就大了,一个个喊着、叫着给邱若寒助威,可见血衣卫在百姓眼中有多么惹人嫌了。
气氛瞬间就被调动了起来,旁观席上的人,你一言我一句,指着刑司处处长大骂,骂得那处长完全不知如何招架。
陵洛与二皇子隐在角落,暗暗佩服邱若寒果真是算无遗策,不仅先利用小纸条做势,这伙连托都准备好了。
有人带头在下面起哄,这么一来民众全部都站到邱若寒那一边,只要邱若寒拿出不在场的证据,血衣卫就算拿出再有利的证据,证明昨天晚上,邱若寒真有带人闯血衣卫大牢劫囚犯也不会有人相信,因为……
血衣卫擅长捏造证据,诬陷好人,血衣卫拿出来的证据,不管是真是假,邱若寒都会咬定那是假的,到时候就算有证据有证人,也奈何不了邱若寒。
好深沉、好阴险。
要不是知道昨天晚上,七皇叔进宫了,陵洛都会认为,昨晚和今天这两出对血衣卫的好戏,是七皇叔弄出来的。
陵洛真的没有办法相信,邱若寒一个女子会有这样的手腕、这样的心机,步步为营,硬是把血衣卫拉下水,硬是把血衣卫的名声搞臭了。
现在,除非在邱府找到那位孙思行,不然血衣卫真拿邱若寒没有办法,说不定还会被凤轻咬死,逼着血衣卫交人。
至于孙思行?
陵洛想,血衣卫应该早就在找人了,只是这人能不能找到,那就是一个问题。
看邱若寒那镇定自若的样子,陵洛不用想也知道,邱若寒肯定将孙思行藏了起来,血衣卫要找此人,得花点心思。
公堂乱糟糟的,你一句我一句,就和大街上吵架一样,大理寺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审案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公堂上的事情不由自己掌控,审案的节奏也不由自己控制。
身为大理寺卿,却连连被原告、被告牵着走,就这一点便能证明他这个大理寺卿无能,要让皇上知道,他这官也不用当了。
“安静,安静。”大理寺卿拿起一旁的惊堂木,重重地拍了两下,乓乓的声音将众人的指责声压下,堂内堂外都安静了下来。
公堂上的人、公堂外的人齐刷刷地看着大理寺少卿,很想问这位大人,他想干吗?
一样是被嘱目,可这一次大理寺卿完全没有优越感,他板着一张脸,摆出官架子,直接跳过血衣卫与邱若寒的争执,继续自己的审案。
“邱若寒,昨夜戌时,你在何处?”(戌时:晚上七点到九点。)
看这架势,这位大人是要重新掌控主动权了,邱若寒也无意捣乱,这一次乖乖地回答了起来:“大人,昨晚臣女在哪,本是臣女的私事,奈何昨晚血衣卫出事了,血衣卫又将事情嫁祸到臣女头上,臣女不得不答。”
不是栽赃就是陷害,现在好了,直接就是嫁祸,嫁祸你全家。刑司处处长敢拿他脑袋保证,他们血衣卫这一次真没有冤枉邱若寒,奈何坏事做多了,现在已没有人相信了。
某处长想要跳出指责邱若寒胡说,哪知还未动就收到大理寺卿警告的眼神,某处长知道大理寺卿生气,他不能再打断审案的进程,乖乖地闭嘴,等邱若寒回答。
邱若寒昨晚在哪?
陵洛与二皇子也想知道,或者说想要知道邱若寒用什么办法,证明她昨天晚上不在血衣卫,没有人闯牢抢人的时间。
他们想了千百种可能,可独独没有想到邱若寒会用那个败坏名声的理由。
邱若寒说:“我昨晚与七皇叔在一起。”
邱若寒大大方方,没有丝毫的羞愤与不安,就好像她和七皇叔整晚在一起,是光明正大的事情。
“与七皇叔在一起?”大理寺卿小心地颤了一下,某处长与顺宁侯府的状师也颤了一下,这怎么就把七皇叔给牵进来了。
拿七皇叔的令牌吓人不说,还直接拉七皇叔下水,邱若寒太过分了。
“是,我昨晚与七皇叔在一起,后来七皇叔有事先离开了,我累了也懒得回府,便直接在九王府住下了,我昨天一整晚都在九王府,没有回邱府也没有外出。”
邱若寒故意说得暧昧不明,见众人惊愕,邱若寒笑了笑,继续道:“大人,今天一大早官差不是去了邱府,结果没有找到我,那是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在九王府,没有回去。
昨天晚上太累了,一不小心今天就起晚了,害几位大人久等了,若寒罪过,至于证人,九王府上下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