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若寒不理会,坚持拉翟东明后退,翟东明气炸了,可想到爷爷的提醒,邱若寒比他聪明,多听听邱若寒的比较好,翟东明咬牙退了。
邱若寒和翟东明这么一退,把陈亦吓了一大跳,可看两人面色还算正常,陈亦也不管,率先就走了出去。
肃王府的世子给他让路,这可是值得他炫耀的事情,他要出去好好炫耀一翻。
“世子爷,邱姑娘,得罪了。”刑状师尴尬地拱了拱手,快步追上陈亦。
等到两人走人,翟东明才气唿唿地问道:“干嘛给他让路,他什么东西,居然要让本世子让路。”
“示敌以弱,模煳敌人的视线,找不到实质的证据,我们奈何不了顺宁侯府,想要一次就把顺宁侯府打下来,那是做梦。”邱若寒知道翟东明不会真生气,但还是解释一句,至于真实原因,她没有说出去的打算。
陈亦回到顺宁侯府,很得意地将翟东明给他让路的事说了出来,顺宁侯听到这事,当下深思了起来,问了问刑状师和幕僚,翟东明与邱若寒这是什么意思?
双方正在打官司,按理各个方面都要争上一争,邱若寒怎么会退呢?
依邱若寒今天在大理寺的表现,这里面肯定有原因,只是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邱若寒拉着翟东明退避他们顺宁侯府呢?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
顺宁侯府的幕僚团,一直关在书房想邱若寒此举的深意,他们不认为邱若寒会无原无故地示好于他们,邱若寒一个人让路还好说,可拉上翟东明不就是示好于顺宁侯府嘛。
“理亏。依老夫之见,邱若寒定是理亏,不然她不会拉着翟东明一道让路。邱若寒手上根本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孙思行的清白,她这是示好于我们,希望我们能放孙思行一码。”
某个幕僚说出这个结果后,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就连顺宁侯也这么认为,如果不是邱若寒理亏,如果不是邱若寒没法证明孙思行的清白,又为何要让翟东明给他们顺宁侯府让路。
于是,顺宁侯府得瑟了,虽说今天的事他们失算了,可邱若寒手上没有对孙思行有利的证据,时间上确实是一个大破绽,当时那种混乱的场景,根本不容他们多想,除了栽赃给孙思行,他们不知道栽赃给谁。
事已至此,他们只要咬着六小姐死在孙思行怀里,他们不知道孙思行如何做的就行了,总之无论邱若寒如何说,他们都不能改口,顺宁侯府不能有丑闻。
至于孙思行如何奸污六小姐,那与他们顺宁侯府有什么关系,这事得要问孙思行,把孙思行找出来,问他呀……
找不到孙思行,这案子就不会有结果,他们只要把事情往孙思行头上推就行了。
就在顺宁侯府商量着如何对付邱若寒时,翟东明也在问邱若寒今天明明占了上风,为何不直接将顺宁侯府一巴拍死。
“哪有那么容易,顺宁侯府也是有根基的人,再说我今天的推断虽有理,可到现在也无法证明六小姐是怎么死的,六小姐的死我感觉不单纯,这件事思行遇上也真是倒霉,现在除非把真凶找到,不然思行想要洗清嫌疑,光凭时间上的推断是不行的。”邱若寒相信翟东明,可准备验尸的事她还是没有说,依翟东明的想法,她要开棺验尸是对死人不敬,他绝不会同意。
邱若寒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指着身后护卫手中的名册问道:“明世子,你厉害呀,你那名册是如何弄的?”
名册无假,但昨天和今天守城的名录肯定有假,只是邱若寒想不明白,翟东明怎么做到的,他这个马大哈的个性,怎么会准备得如此充分。
哈哈哈……
一说到名册的事,翟东明就得瑟了,这可是他的得意之作,翟东明瞬间就忘了追问邱若寒的事,低头在邱若寒的耳边道:“想知道吗?”
不想!
可她要说不想,翟东明估计会郁闷死,所以……
邱若寒违心的点头:“想。”
“大爷我不告诉你,急死你。”翟东明傲娇了,得意洋洋地扬着头,迈着八字步,嘴里还着小曲,一副大爷的模样。
邱若寒哭笑不得,可想到今天要不是翟东明出手相助,她说不定就栽血衣卫手里,按捺住心中的急切,笑着哄翟东明:“世子爷,你怎么做到的?快说说。”
“不说,就不说,除非你求我。”翟东明继续摆谱,皇城第一纨绔也不是当假的,别说还真有那么几分气势。
“世子爷,求求你,你就快说吧,真要急死我了。”邱若寒万分配合,给足了翟东明面子。
看前面两人,一个傲娇一个哄,翟东明身后的四个护卫低头闷笑,心中暗笑是不是要把这事告诉王爷。
这世间能压得住他们世子爷的,除了王锦凌还有邱若寒,虽然两人用的办法不同,可结果一样。
翟东明摆足了谱,清了清嗓子道:“好吧,既然你诚心发问了,本世子就大发慈悲告诉你。这名册理好后是要重新抄录的,而新抄录的名册不能有错,每个月誊抄的人,只要出了错,那本就废了,本世子不过是从上个月废掉的名册中,找出几张有用的纸,把原来的撕掉,重新煳上我要的名录。”
作假很简单,重要是要手艺好,要让人看不出来,那是近乎微雕的艺术了。
“原来如此。”这世间看似玄乎的事情,只要说破了就没有意思了,后面那句话翟东明没有说,邱若寒也知道,诚心地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