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城有什么了不起,邱府上下都知道,邱若寒护短,只要是邱府的人,邱若寒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出事,有邱若寒在,他们只要不把天捅破,就不用怕。
吱呀呀……木轴转动,发出刺耳的声响,只是这声音很快就淹没在砸门声中,王锦凌看到邱若寒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
咚咚咚……如邱若寒所预料的那般,门外拼命砸门的人没有防备,门突然打开,在惯性的作用下,一个个往里跌倒。
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凡是用力推门的人无一例外,全部朝邱府里面摔,一个叠一个,摔成一团,完全没有战斗力可言。
“哈哈哈~”邱府的护卫在主子的纵容下,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礼貌,大声嘲笑,离得近的几人更是不客气,抬脚就往他们身上踩,把夜城的侍卫踩得哇哇大叫。
“邱若寒!”夜叶从护卫中走出来,双眼通红,一脸狠厉地瞪着邱若寒,那眼神凶狠得如同狼,好似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将邱若寒撕碎。
邱若寒毫不畏惧地与之对峙:“叶少主!”
“邱若寒,你这个贱女人,还我父亲命来。”夜叶唰的一声抽出长剑,直指邱若寒。
“小姐。”邱府的护卫上前,将邱若寒团团护在中间,生怕夜叶一时冲动,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伤人,到时候皇上念在他父亲刚死,也不会太过责怪他。
“没事,你们都退下,我倒要看看夜城的少主,在我东陵皇城有多嚣张。”邱若寒挥了挥手,把护卫都呵退,上前一步与夜叶对峙,面对夜叶冰冷的杀意,邱若寒扬眉冷笑。
“夜少主,邱府不欢迎你,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请你转身往前走,五十步后左转,有多远滚多远,别在邱府门口碍我的眼。”
“邱若寒你放心,杀了你之后,我就会走,你这里我多呆一刻,都觉得恶心。”
此时的夜叶完全没有理智可言,见邱若寒离自己只有三步之远,挽了一个剑花,就冲上前,剑尖直指邱若寒的眉心……
夜叶的剑招很快很突然,可邱府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一直防备着夜叶,见夜叶出手,当下也不客气地反击。
主动攻击与被动防御,这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概念,前者杀了人要坐牢,后者杀了人别说百姓,就是官府也能理解。
正当防卫,这个词在哪里都能用,总不至于别人杀上门,你还愣着等对方杀了你,再告对方杀人罪。
夜叶带人闯邱府,又不管不顾地出手,局面完全朝有利于邱若寒的那一面倾斜,邱若寒的目的达成,不再做箭靶,稳步后退,退出战斗圈。
只不过,看到敌我力量悬殊,邱若寒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夜叶带来的人是邱府的十几倍,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救兵来。
“别担心,这是皇城,巡城兵很快就会过来,不会有事的。”王锦凌扶了邱若寒一把,又飞快地收回手。
手心还残留着丝丝的暖意,王锦凌悄悄地将手放在身后,握紧……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故意挑衅夜叶,夜叶太冲动了,没有夜城主,我真好奇夜城在他手上,会变成什么样。”邱若寒知道七皇叔一直在打夜城的主意,这次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七皇叔有关。
“再怎么变,也不会变成空城,一座荒城没有任何用处,那些人不会容许。”王锦凌知道,打夜城主意的人很多,而每一个都很清楚,夜城最值钱的不是那块地,而是夜城的铁骑与夜城百姓。
“这倒是,一座空城不值得那些人出手。只是夜城的铁骑只服从夜家人,夜城的百姓也只会认夜家人为城主,所以不管那些人有多么想要夜城,都不会对夜家人赶尽杀绝,也不会毁了夜城。”邱若寒点了点头,看着如同野兽一般,盯着她不放的夜叶,邱若寒有一刹那的害怕。
夜叶看她的眼神太可怕,真正是把她当成杀父仇人,夜叶不会在盛怒之下,调来夜城铁骑灭了她吧。
依夜叶那个疯子,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邱若寒眉头微蹙,问道:“锦凌,你说是什么人栽赃陷害我,看夜叶那样子,他是认定了我就是他的杀父仇人。”
栽赃陷害她的人,一定是想要她的命。
王锦凌眉头微皱,紧握的手心微微松开:“不是栽赃给你,是栽赃给七皇叔。”
“你是说,有人要挑起夜城对七皇叔的恨意?可为什么不直接栽赃给七皇叔,而是要加上我。”邱若寒转头,一脸诧异。
“一箭双雕,把脏水泼在你身上,七皇叔也洗不干净。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当不了真,这事等见到七皇叔我们再商量,夜叶现在没有理智,等他冷静下来就会把这件事情联系到七皇叔身上去。”
邱若寒与夜叶的恩怨是明面上的,邱若寒有杀夜城主的动机,在七皇叔的帮助下,也有杀夜城主的能力。
这局设得很粗糙,但对夜叶却很有用,夜叶本身就对邱若寒带有偏见,先入为主的观念,除非找到真正下黑手的人,夜叶就只会认定邱若寒是杀父凶手。
“这黑锅我是背定了,事情真是没完没了,也不知道皇上那里怎么想。”邱若寒揉了揉太阳穴,等翟东明带人过来,把眼前混乱的局面给平定下来。
至于其他的,邱若寒倒不是那么担心,就算皇上愿意,七皇叔也不会同意把她推出去当替死鬼,用来平息夜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