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妃抬起头瞧了瞧七月,又去拉她的手:“辛苦你了,看这脸色也不怎么好,想来这几日也没睡好吧”。
“母妃放心,好歹是年轻人,没事的。”
“唉,栖梧啊,你是个好孩子,你好好照顾澈儿,他醒来再遣人来通知我吧,我看着他这么睡着,我,我这心里真难受。”
看着她难过的样子,七月知道,她是真心把龙玄澈当自己孩子。于是忙点头,然后亲自送她出了“庆芳殿”。
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龙玄澈,七月叹了口气,“紫陌,你去准备一下”,然后递给她几包草药。
“小姐!这是”紫陌愣了一下,随手翻了下纸包中的东西,“这是从哪儿来的?”
“初夏弄来的”
前两日龙初夏来时,她便拜托她帮忙找这些药材,龙初夏是知道她会医术的,但是想到太医都无法解的毒,她又如何能解呢,一时间有些踌躇不定。
最后七月拍着胸脯赌咒发誓,若是龙玄澈死了,她便跟着去陪葬,龙初夏这才答应帮她。
“小姐你这是想要替王爷解毒?”
七月苦笑:“难道还有别的法子?”
“不行,绝对不可以!”
“紫陌,你要知道,如今的局势下,若是他死了,我们还能有命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道理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懂。”
“可是小姐,要解这毒根本就是”
“好了,你快去准备吧,若是再拖,恐怕就真的没救了。”
折腾了一个晚上,看着龙玄澈的脸上逐渐泛起血色,七月这才松了口气,“你还真是运气好,我虽然前尘尽忘,但是一身医术却还记得。你说这是不是上天注定了要我来救你呢?”
推开房门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紫陌忙迎上去,龙初夏紧张的问道:“怎么样?”,见七月点头,这才放下心来,然后高兴的拉着她一脸郑重其事的说:“你救了我六哥,我真心谢谢你!你想要什么,说罢!”。
七月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要的,便摸了摸她的头,“龙玄澈是既是我相公,那我夫妻二人本就是一体,救他天经地义。若你真想谢我,那便答应我一件事可好?”
“什么事?”
“不要告诉任何人是我救得他。”
“为何?”
七月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然后岔开话题:“我快困死了,你让我去睡会可好?”,这才摆脱龙初夏的纠缠不休。
“冷香魂”其实并没有彻底肃清的方法,除非有人设法将毒过到自己身上,本就是一命换一命的法子。不过七月不同,她身上有“噬心”的蛊毒,恰好可以以毒攻毒,将那毒性克制住。不知道到了时候噬心的蛊毒还会不会发作?
这大半年来,每个月“噬心”发作的时候,她都恨不得马上去死,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光是想起来都觉得头发尖尖都在疼。
不过这“噬心”不同于一般的毒只要炮制出解药便可解毒,她身上种的是子蛊,除非找到母蛊然后想办法解,否则根本无从下手,若是强行逼蛊,那是必死无疑。
而且她可以肯定,那母蛊,就在龙玄澈手中。
因为那日他吹奏的调子,就是触动她体内子蛊的。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能让他死的原因。
龙玄澈的毒也解了,七月这才放松下来,紫陌收拾出了一间厢房想让她好好睡一觉,但是不想她翻来覆去,反倒睡不着了。便索性起来到“庆芳殿”到处走。龙初夏给她说过,龙玄澈未封王之前便是住在这里的,这下无人管,七月突然有些好奇,他长大的地方到底是怎么样的。
“庆芳殿”并不大,七月转了一圈,最后失望而归,龙玄澈这个人闷得不行,住的地方也一样。不过在他的书房,倒是看到了很多书,七月随手翻了几本,上面都有朱红的批注,虽然有时字体不一样,但是不难看出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不得不说,虽然七月很不想承认,但是他的字真的跟他的人一样好看,“字如其人”这个词拥在龙玄澈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正当意兴阑珊的准备把手中的书放回原处时,却不想从里面调出一个东西,七月好奇的捡起来一看,便再也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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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过分了!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从容怒气冲冲的冲进院子里时,栖梧正斜躺在树干上看书,大红色的裙摆垂下,绿叶丛中显得那样娇艳。
紫陌和周氏在树下聊天煮茶。
推门声太大,“哐”的一声巨响,吧里面的人都吓了一跳,紫陌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没把杯子给摔了,见从容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骂:“这个死丫头,不会轻点吗!没得大白天的出来吓人!”
周氏也是惊魂甫定,拍着胸口微微皱眉:“从容这丫头都被栖梧带坏了,也学的越来越没个正形。”然后抬头看着斜躺在在树干上的女儿,不停的叹气。
“娘,我这次可什么都没做啊!您可不要冤枉我。”栖梧扶额,这算躺枪吗?
“你看你,说过多少次了,见过哪家的小姐整日不是上房就是爬树的,这么大个姑娘了,针线女红什么的是一样都不会,以后若是嫁人了不得被婆家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