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艳福不浅,栖梧冷笑。
见栖梧没有通报便这么直冲冲的闯进来,白杏瑶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眉,脸上全是不赞同。不过好歹家教不错,见龙玄澈也并未怪罪,她也未置一词。
反倒是凤乐瑶在旁边加油添醋的说道:“哟,妹妹可算是愿意回来了?我还以为妹妹打算在外面待一辈子呢。还有啊,月姨娘难道没教过你,进门前要先敲门的吗?”。
栖梧本不打算与她计较的,但是她竟然敢提她娘,这栖梧是万万不能忍的。
那凤乐瑶只见人影一闪,眼前花了一下,然后就听“啪”一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袭来,这才惊觉自己竟被人打了!
再看栖梧站在离她不过两步远的地方,一脸冷凝的冲她扬了扬下巴:“凤乐瑶,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你怎么说我无所谓,可是你不配提我娘!这一巴掌权当是个教训,教你做人要知道分寸,有的人不该惹你也惹不起。还有,你要是敢再说一句我娘的不是,可就不是一两个巴掌能解决的了。”
那样张扬跋扈的语调,那样目空无人的神情,也只有在凤栖梧极度愤怒的时候才会出现。
凤乐瑶一时间被她的震慑住,竟然忘记了辩驳。待反应过了一包热泪,委屈的抓住龙玄澈的衣服,糯糯的喊了声:“王爷”。
一旁的白杏瑶也被栖梧的气势震住了,那一瞬间她就知道,这个女人将来会是她最大的劲敌!
栖梧这般目中无人在他面前掌掴他的女人,若是换了旁人或许会大发雷霆,但不想龙玄澈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整以暇的盯着栖梧。凤乐瑶在旁边哭的梨花带雨,他竟也视若无睹。
“龙玄澈,陛下的诏书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做的!”栖梧也并不在乎旁边有人,就这么问了出来。
见他们有话说,白杏瑶倒是知趣,放下手中的墨锭,笑道:“姐姐想来和王爷有事要说,那妾身就先告退了。”然后朝龙玄澈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凤乐瑶见此事莫不是就这么算了?本欲再说点什么,但突然触到龙玄澈有些薄凉的眼神,突然打了个寒颤,也只好先行告辞。
“你特意回来,便是质问本王?”
“我哥向来远离朝政,朝臣中几乎没有几个与他结交的,皇上怎么会知道我哥,还突然封我哥为三品中督卫?此时若是说与你无关,我绝对不信!”
“便是与本王有关又如何?”龙玄澈靠在椅子上,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栖梧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抄起旁边的花瓶朝他砸过去。
而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不过被那人巧妙的避开。
“龙玄澈,我告诉你,你他妈要怎么样冲我来,别动我身边的人!老子说过的话你听不懂是不是!”栖梧此刻像极了炸毛的公鸡,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可她越是生气,龙玄澈便越是开心,只是在听到她爆粗口的时候,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不悦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一个姑娘家,谁兴的满口粗言秽语。”
“老子愿意说脏话,老子就是愿意说脏话,你能把我怎么样!老子就这副德行,你他妈的要是看不惯就休了我啊!省得我们在这里两看两相厌!”
话音落,龙玄澈脸色有些难看,不过还是饶有风度的冲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本王可以告诉你,休想!”
“那你他妈的到底想要怎样!”
“凤栖梧,你凤家欠本王的,本王会一点不剩的讨回来。而你,自然也要帮你父亲还债!”龙玄澈说这话是,眼底全是凌冽的杀意。
“所以你便让我哥去送死!”
“不错,本王说过,你凤家的人,一个都逃不掉!这是你们欠本王的!”话音落,栖梧微微一愣,随即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整个人都泄了气。
那样颓败悲凉的神情,是龙玄澈从未见过的。那一瞬间,龙玄澈竟有些暗悔不该把话说那么重。
是啊,这是他们凤家欠他的。
栖梧惨然一笑,那笑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最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站住!”龙玄澈疾步上前一把将她拉住,“你要去哪儿”。
“王爷您说的对,这是凤家欠你的,都说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我无话可说。我累了,告辞。”
“没有本王的允许,你敢走?”
“呵”栖梧冷笑,“怎么,难不成王爷还想软禁我?”
龙玄澈不怒反笑:“洛阳水患严重,父皇命本王去赈灾,你自然是要与本王同去。”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栖梧却是反问道:“皇上是命你去赈灾又不是命我去,关我什么事。你放开,老子要走了!”
“当然与你有关,本王此去少则两个月,多则半年。若是本王不在身边,你的‘噬心’若是发作了,该找谁去?”
“若是如此,那王爷大可把解药给我!”
“当然不行,解药若是你拿到手了,依照你的聪明才智,难道不会想办法自行配制?本王不傻,不至于放掉手中的筹码来与你谈判。”
栖梧咬牙,良久才磨出一句“卑鄙”。
“的确如此”某人一副大尾巴狼的模样,看上去心情倒是格外的好。